“嗻。”
抬头看向沉默寡言的四子,他又突然问:“贾贵人意图联姻之事,乌雅家是何反应?”
胤禛沉默了一瞬,回:“听说那时荣国府都已经在为那位二姑娘筹备嫁妆了。”
康熙顿时嗤笑出声,“也是朕糊涂了,都能劳动你额娘亲自出手制止的地步,还能是什么反应?
乌雅家……好样的。”
“野心勃勃”这四个字真真是写在脸上了,好得很。
“你先退下吧,照顾好十四。”
“是,儿臣告退。”
康熙一直在等待调查结果,等待有所突破,等待有什么新的发现。
但,乌雅氏既是赌上一切走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疏忽大意呢?
蛰伏这么长时间里,这个计划一直在她的心里酝酿着,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无数次的斟酌,涉及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整体来说的确是存在一些违和之处,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不可能当真拿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去冒险豪赌,只能退而求其次。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到她这样一个慈母的头上来,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这世上还能有她这样疯狂的赌徒。
即使再违和,也绝不会有谁将她与这件事联想到一起,凭着那些证据,这个黑锅贾元春背定了。
事实也果真不出乌雅氏所料。
查来查去,却始终不曾发现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只有贾元春,线索全部指向贾元春。
康熙对此仍抱有怀疑,但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有用的线索来,他也只能无奈选择放弃。
“储秀宫贾贵人谋害公主证据确凿,现贬为庶人、赐毒酒,即刻送行。”
铁证如山摆在眼前,谁也保不住贾元春。
更何况贾元春这个女人也实在是令人生厌。
又是前朝秘药魅惑君上强行要龙胎,又是遍洒金银收拢人心,又是送妹妹做小妾企图扩张势力……野心勃勃的模样实在面目可憎。
他早就受够了她不甘寂寞上蹿下跳的折腾,心底里最后那一丝丝的情分也在得知她拉拢乌雅家的行径后彻底消散殆尽。
如今即使心有疑虑,却也仍毫不犹豫地选择顺水推舟。
一来无论如何此事必须得有个交代。
二来顺便解决掉一只烦人的蚂蚱,还不用背负任何微词。
对此,康熙可谓毫无心理负担,下达过那道冷酷无情的命令后便安心处理起政务来,面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丁点儿异样。
然而,冷不丁飞来横祸的贾元春却是感觉天都塌了。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那杯毒酒,顿时心神俱颤,肝胆俱裂。
“贾氏,乖乖上路罢,事到如今咱家也不想弄得你太不体面。”
李德全冰冷的声音成功唤醒了懵逼的贾元春。
眼看毒酒已经送到面前,她再也撑不住了,拼了命地哭喊,“冤枉啊!这不是我干的,我根本都不知情,求皇上明鉴!
是……是……是乌雅氏!一定是乌雅氏诬陷我!她记恨我当初拉拢乌雅家游说乌雅家弃她不顾,她在报复我!”
这时,一旁呆愣的抱琴也回过神来,赶忙出声帮腔,“奴婢作证,这事儿绝不是我家主子干的,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还请公公通融,帮忙跟皇上解释解释,请皇上务必彻查到底,切莫着了卑鄙小人的道儿啊!
或许我家主子的性命对于皇上来说不算什么,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就甘心被人如此耍弄吗?况且留着这样一个心机深沉阴险毒辣的奸贼在宫里,皇上难道就不怕吗?谁知道下一回她还会再对谁下手?”
不得不说,急中生智的抱琴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
可惜,康熙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想送她家主子上路了。
这一残酷的事实她不知、贾元春也不知,但李德全却心知肚明。
是以根本不为所动,仍平静而冷漠地催促,“贾氏,安心领命罢。”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贾元春已经快疯了,甚至不惜跪下连连磕头,苦苦哀求,“我给您五万……十万两!只求公公开恩,帮忙跟皇上好好解释解释……”
李德全不耐烦了,当即下令,“送贾氏上路!”
“不——!”, ,887805068
康熙百思不得其解。
帝王多疑,他尤甚。
略一琢磨就不难发现其中的种种违和之处,便越加对调查结果生出疑心。
沉思许久,他还是觉得不靠谱,遂道:“继续查,仔细查,不可放过一丝疑点。”
“嗻。”
抬头看向沉默寡言的四子,他又突然问:“贾贵人意图联姻之事,乌雅家是何反应?”
胤禛沉默了一瞬,回:“听说那时荣国府都已经在为那位二姑娘筹备嫁妆了。”
康熙顿时嗤笑出声,“也是朕糊涂了,都能劳动你额娘亲自出手制止的地步,还能是什么反应?
乌雅家……好样的。”
“野心勃勃”这四个字真真是写在脸上了,好得很。
“你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