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反倒要得罪人了。”
为何他打小就能够如此无法无天?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暗示她,这位小爷背后有十分给力的靠山。
宜妃郭络罗氏。
林碧玉的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名头。
从这位娘娘的生平经历来看,毫无疑问算得上是较为得宠的那一个。
再者,同胞兄长五阿哥胤祺是太后娘娘亲手养大的,爱屋及乌,想来她对胤禟也难免更疼爱些。
这些,就是这位小爷能够骄傲肆意的资本。
林碧玉了然点头,并未说什么,也并未表现出丝毫恼怒之色。
“不过你放心,回头寻个机会我必定好好收拾他。”
话才说完,面对她异样的目光他顿时就回过味儿来,赶忙找补,“你有所不知,幼时我曾剪了老九的辫子,以致他一直记恨到现在,整日四处蹦跶就为了找我的不痛快,今日到底你也是受我连累……”
好了,别解释了,皇贵妃那儿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林碧玉默默白了一眼,心烦意乱。
虽然胤禟的口无遮拦是桩意外,估计也不在皇贵妃的算计中,但毫无疑问,她的目的达到了。
今日之后估计宫里就要有关于自己和四阿哥的流言了。
这是想将她与他绑在一块儿啊。
可惜,这个“福气”她可无福消受。
想到这儿,她便抬头说道:“方才娘娘说身子疲乏要歇歇,臣女姐妹二人也不好耽误四阿哥上课,不如等改日再来看望娘娘。
还请四阿哥回头代臣女向娘娘告罪一声,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他回话,便已扬长而去。
胤禛苦笑不已。
人生有幸第一次惨遭拒绝。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四阿哥怎么就叫林姑娘走了?娘娘特意给您制造的机会……”
胤禛收起情绪,神色晦暗地看向那宫女,“回去告诉额娘,此事爷心中有数,叫她安心静养不必为爷操心。”
做了十几年的母子,不必去问他大致也能够猜到额娘的心思。
无非就是想先强行将他们两人绑在一块儿,最好是暧昧得人尽皆知。
届时若能想法子求得恩典给林家抬了旗,那自是皆大欢喜再好不过,倘若不能……那也只好委屈人家姑娘了。
没有任何人敢聘娶一个与皇家阿哥牵扯不清的姑娘。
真到了那一步,摆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两条路,要么宁死不屈孤独终老,要么就只能委身做他的妾室。
不得不说,在旁人看来此举有些过于下作无耻了。
但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虽无奈气闷却也着实不好说一句不是。
若非为了他,若非自知时日无多,额娘无论如何也不会使出这种招数去逼迫一个小姑娘。
可惜额娘到底还是不够了解她——真被逼到那一步,她也必定只会选择孤独终老,而绝非委曲求全。
胤禛长叹一声,揉了揉突突生疼的脑袋,“退下罢。”
远处,兄弟几人虽听不见对话,但却能从动作中品味出些许东西来。
林碧玉才决然转身离去,胤禟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笑出了声,“没想到老四也有被女人嫌弃的一天啊,闹半天竟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闻言,胤禩的眼神微微闪烁起来。
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抹异样情绪飞快划过。
虽转瞬即逝,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却还是被胤禟捕捉到了。
整日腻在一起的兄弟,彼此之间都太过了解了。
“你啊……整日非盯着四哥撩拨做什么?回回吃瘪回回还不长记性,快蠢死你算了。”胤祺满脸无语,既无奈且忧心忡忡,“听哥哥我一句劝,闲着没事儿别瞎招惹他,惹急了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胤禟却丝毫不领情,嗤笑一声,“谁叫他剪了爷的辫子?这个仇爷能记一辈子!五哥你就是胆子太小,都是一样的皇家阿哥,谁比谁低一等不成?犯得着这样怕他吗?丢人现眼不是。”
“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随你去!”胤祺气得当即拂袖而去。
紧接着,胤祉胤祐他们也重新回到场上,又接着继续练习骑射。
“也差不多休息够了,咱们也走罢。”胤禩作势就要起身。
“八哥你等等!”胤禟一把拽住他,凑近耳边嘀嘀咕咕,“八哥你跟弟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看上林家那大丫头了?但凡你点个头,弟弟我豁出去帮你挖墙角儿!”
胤禩瞥了他一眼,“再赖着一会儿武师傅就要来撵人了。”
“诶,八哥你别走啊!八哥……”
……
“这下可如何是好?皇贵妃娘娘也……”林黛玉又气又急,泪花儿又在眼眶里打转了,“不如我们将这件事告诉父亲母亲知晓吧,兴许能有什么好法子解决呢?”
林碧玉犹豫了一下,道:“可以告诉父亲,但是母亲那儿就先别说了,她最近本就心情不畅卧病在床,就别再叫她平添烦恼了。”
到了贾家西角门正要进去时,正好听见有个人扬声说道:“我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