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这毛病说出去多少有点难为情,我爸妈就瞒得很好,只有我小姨一家知道,连小颖的老公都不知道。我当时真的还蛮受打击的,就很担心会影响到以后的X功能和生育,我那会儿才十九岁,都没谈过女朋友呢。”
罗雨微气道:“那后来还不是被捅出去了!”
汪韧:“……”
罗雨微敲着桌子:“既然外观都看不出来,你干吗要去和那个女同学说?你俩又没谈上,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说得也太早了吧?”
汪韧说:“我当时……就是觉得,必须得告诉她,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还有就是,我感觉她会帮我保密的,我真的没想到后面会闹成那样。”
罗雨微觉得汪韧的脑回路真的很神奇:“噢!你宁可去和她说,也不和我说?你对着我就不会良心不安了?就因为我和你一样?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怕我会说出去吗?”
汪韧着急地解释:“我不是怕你说出去,我就是怕你、怕你生气,怕你误会我的动机。”
罗雨微大声说:“那你这个动机本来就不纯粹啊!”
汪韧哑口无言,终是认怂了:“对,没错,我动机本来就不纯粹。”
罗雨微撇开头:“哼!”
“但我不是因为你和我同病相怜才喜欢你,我是因为……”汪韧看着她,组织着语句,“你和我同病相怜,我才会格外注意你,先对你上心,后来才对你动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区分这两者的差别。”
罗雨微赌气道:“不能!”
“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这真的不一样。”汪韧扒掉最后几口面,说,“你不是说洗完澡就去睡觉吗?晚上七点还要去陪夜,怎么还不去睡?”
罗雨微一瞪眼:“你管我?”
汪韧:“……”
这态度很有点老妈生气时对待老爸的味道了,就是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
汪韧去厨房洗掉碗筷和锅子,出来时,发现罗雨微站在楼梯口等他。
她说:“你跟我上去吧,去我房里休息,这儿太脏了。”
她领着汪韧走上楼梯,那楼梯昏暗、狭窄,油漆斑驳,边上是一堵墙,只有绕过一楼半的转角,才能看见二楼的景象。
在一楼半的转角处,罗雨微突然停下脚步,伸着脖子往上看,像是在提防什么。
汪韧:“?”
这其实是罗雨微的习惯性动作,已经刻在了DNA里,从小到大,从来不敢肆无忌惮地往二楼跑。
处在这个场景……她依稀记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接着又欣喜地想起,那个人再也不会站在二楼等她了。
她回头看向汪韧,他正一脸好奇地站在楼梯上,眨动着那双温柔的眸子,就像在梦里那样,罗雨微深信不疑,如果此刻有人要伤害她,他一定会拉住她往下跑,带她逃离这个噩梦。
她微微一笑,瞬间就放松了身心,大步走上二楼,领着汪韧去到她的房间。
二楼有四扇门,汪韧感到疑惑,因为罗雨微的房门与其他三扇门颜色不一样,看起来要新很多。
罗雨微发现他在观察自己的房门,说:“别看了,这门是今年春节才装上的,当然和别的门不一样。”
汪韧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罗雨微说:“我的房间以前是没有门的。”
汪韧:“啊?”
罗雨微笑起来,像在讲故事:“我小时候,我妈不允许我关门,她说她随时都要知道我在里面干什么,就把我的门锁给拆了。我叛逆嘛,就拿那些柜子、椅子抵在门后面,不想让她进来,她打我,我照样这么干。闹了好几年,在我上初二时,她一怒之下就把我的门给拆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装过。”
汪韧:“……”
罗雨微继续说:“去年我在钱塘养病,没回家过年。今年春节我爸喊我回来,我不答应,我爸就给我装了个门,说是我妈恩准的,门都装上了,我总该回来了吧。”
汪韧:“……”
罗雨微语气欢愉:“所以,我有门了,还带着锁呢!”
她脱掉厚睡衣,也不避着汪韧,只穿着薄T恤和内裤钻进被窝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空调,说:“把门关了吧,你要是觉得坐着太累,就到床上来躺着,不会有人回来的,我们家已经没什么亲戚会来串门了。”
汪韧依言关上房门,环视了一圈屋里的陈设,房间面积倒是不小,有二十多个平方,装修和楼下一样,旧咔咔的,床上用品是老一辈喜欢的“花开富贵”风格,罗雨微的个人物品很少,能看出来这个屋子已经空置许久。
罗雨微也不讲究,该吃吃,该睡睡,汪韧来到床边坐下,床有1.5米宽,足够两个人睡,罗雨微已经躺平了,只从被窝里露出一张小脸,汪韧摸摸她的头发,说:“你头发没吹干。”
“我家没吹风机,就这么几天,凑合着过吧,别挑剔。”罗雨微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