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3 / 4)

穿进雷剧考科举 李思危 3412 字 12个月前

咱们浙省那些天简直处处谣言,还说苏省的考生全被抓进了大狱,每日严刑拷打,死了好多人,差点儿没把我和三哥给吓死!”

萧瀚也心有余悸,怨怪地瞪着庄思宜,“给你写信也不回,要不是曦岚回信跟我们说明情况,我俩几乎就要将谣言当真了。”

“对不住,那阵子正好赶上阿岩出事。”庄思宜歉意地说:“我哪儿有心思回信。”

众人听庄思宜提起这件糟心事,皆是一叹。

唯有程岩转头看向庄思宜,庄思宜有所察觉,也望了过来,两人无声对视半晌,又一齐笑起来。

不小心注意到这一幕的萧瀚愣了愣,头皮有种微微发麻的感觉,一个念头就要升起,但却被林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

“你们要不要去看斩刑?”

“啊?”

见众人一头雾水,林昭抓抓脑袋,“你们没听说吗?杨文海和魏渺那些人不是被带回京城了吗?明日午时要在菜市口行刑。”

“我不去!”

程岩第一个反对,脸色微微发白。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上断头台的一幕,也是在京城的菜市口。

他来京城那么久,每次都远远避开。

庄思宜只当他害怕,皱眉道:“去什么去?砍头有什么好看的?”

“就、就是!”阮小南本来是想去的,但阿岩都说不去,他立刻瞪了林昭一眼,“那个杨文海还要被凌迟呢,凌迟你知道吗?书上说,要割几千刀不让人死,看了小心做噩梦!”

萧淮和萧瀚也都摇摇头,前者道:“林兄啊,你这爱好……啧。”

林昭急了,“我就问问啊!”

阮小南:“就你话多!”

林昭:“……”

他们不去,总有人要去的。

客栈里就去了两个举子,回来时一个扶着另一个,差点儿撞上正打算出门的阮小南。

阮小南刚要发火,就听有人道:“哟,吴兄、苏兄,你俩不是去菜市口了吗?这是怎么了啊?”

阮小南身形一顿,才发现正对面的两人脸色发青,脚步虚浮,一副受了凌/虐的模样。

“别提了。”其中一人苦笑道:“直接吐了一路。”

“什么情况?你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凌迟至少一日吗?”

“咱们就没敢看。”那人解释说:“只看完斩刑就回来了,真是……我现在腿还软呢。尤其那个谢林一直哭爹喊娘的,瘆人得很,倒是魏渺还算条汉子,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可能大彻大悟了吧。 ”

“嘁,说得就跟英勇赴死似的,还不是自作自受!

“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活该他报应!”

……

没有人为逝去的生命感到悲哀,他们都是读书人,最痛恨和不齿的便是舞弊。

阮小南驻足听了会儿,也不打算出门了,回院子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引来林昭一阵唏嘘,“好好一个经魁,偏要去作弊,可惜了……”

庄思宜正欲开口,就见程岩草草收了书,一言不发地回了房。

林昭一脸懵逼,“咋了?”

最先提起这事的阮小南有些心虚,当即甩锅给林昭,“都怪你,阿岩都被他们害得关起来了,你还为凶手可惜!”

林昭惊慌,“我没有啊!”

阮小南:“叛徒!”

外头的争执程岩已听不见,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当日被大刀切过脖颈的瞬间。鼻尖再次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还有刀上呛人的烈酒味。

那时候来看他行刑的百姓又是如何想?觉得他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他们是否也会或冷淡、或夸张、或惋惜地与别人提起?

他的生死,不过他人口中即兴的谈资。

程岩本以为坐着受刃便能留下一份尊严,现在想来,从他上了断头台那一刻,哪儿还有尊严可言呢?

“阿岩。”

忽一阵叩门声,房门便被推开了。

程岩顿了顿,转头看向庄思宜的眼神不受控制的有些冷。

庄思宜一怔,“怎么了?”

程岩心知不该被前生事影响,从而迁怒今生的庄思宜,可人非草木,又怎能不受七情六欲所扰?他暗暗叹了口气,垂眸道:“没事,可能是累了。”

话音一落,额头便覆上一片温热,程岩愣了愣,就见庄思宜慢慢收回手,“没发热,不过京城天干且寒,你多注意点儿。”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庄思宜感觉到程岩的态度软了些,他轻笑一声,道:“看书也别太晚了,你都这么用功,还要不要我们活?”

“怎么?我看你每日也读书到半夜,只许你用功不成?”程岩半笑着说。

“我不是担心将来考不上翰林院,就要和你分开了吗?”

程岩微一抿唇,前生时庄思宜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候庄思宜在鹤山书院多读了几年书,远比今时积累厚重,而自己也不像现在这样有底气。

所以情况几乎是颠倒的,庄思宜对他说:“若你考不进翰林院,我们就要分开了。”

而他很为这句话紧张,以至日日苦读,每天只敢睡两个时辰,后来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