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
从未听过。
座位上的美学家显然愣了下,听见云浅使用那种粗鄙之语贬低她,她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美学家似乎觉得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的美貌能比得过她,尤其是身处此地的她,只当是云浅随意杜撰了个人物。
她让两人随意坐下,继续为面前画作上色,那是她的自画像,所呈现出的美丽不及她万分之一。
美学家全然不在意美术室里多出了两人,她笃定二人没法伤到她。
云浅瞅了眼她的背包空间,武器没有及时补充,只剩半块板砖。
她凑在宋行止耳边小声道:“你认为我能杀死美学家吗?”
她想到审判官的能力,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让宋行止给予她“杀死美学家”的本领。
宋行止犹豫。
美学家笑声如银铃,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当时宋行止被他们教育时的凄惨模样。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宋行止欺负,谁让他长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呢,他每次都摆出那种让人生气的表情,是个人都会想要教训他。
她列出一件件对宋行止做过的事,唤起宋行止的恐惧心。
越是这样,他越没有办法生出“认为云浅能够杀死美学家”的想法。
美学家:“他是一条狗,被我们饲养的狗,狗不听话了鞭子抽打一下又何妨,只有听话的狗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她目露鄙夷:“如果他有勇气能够与我们对抗,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落到这种境地呢?他能成长成现在这模样,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我们,看在他给我提供这个完美世界的份上,我可以谅解他的……”
无礼二字尚未出口,半块板砖呼啸而来,穿过美学家的胸口,重重砸在地上。
美学家没有实体,类似于鬼怪。
云浅大步一迈,宛如撕家的哈士奇一拳击穿她的自画像,又将其撕碎。
美学家刚要发怒,却听见云浅用上扬天真的语气道:“有没有觉得自己在此刻得到了成长,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设置这个困难,只要忍过去,你的脾性便能得到成长。”
云浅以美学家的逻辑回怼对方,施暴者有理论,未免过于可笑。
能够克服困难的人感激的从来不该是困难,而是该感激他们度过困难时的强大内心力量。
云浅轻飘飘一句话便打破了美学家刻意塑造出的良好涵养形象,她暴怒起身,十指指甲暴涨,尖利顶端企图割下云浅的头颅。
云浅大喊:“宋行止,这是你的世界,你觉得这些怪谈能伤害到我将我杀死吗?”
会死?云浅吗?
宋行止喃喃道:“不行,在这里没有任何存在能够伤到你。”
利爪触碰到云浅纤弱的脖颈,却像是撞上坚硬的铁器,直接断裂。
这就是审判官的优待,审判官坚定地认为你能做到什么,你就能做到什么。
他是这个世界中的神。
云浅:有一点点废物哭包属性的神。
美学家怒瞪宋行止,云浅又说:“她是美术室的怪谈,没有办法离开美术室对吗?”
宋行止:“是的。”
美学家察觉她的领域瞬间缩小至这个美术室,她意识到有云浅这个家伙的存在,宋行止似乎不好对付。
美学家冷笑:“宋行止,你难不成以为她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么?看你的模样,你似乎觉得她喜欢你是吗?她只是和我一样,想要利用你罢了,你看看自己,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喜欢?”
云浅伸手搂住宋行止的肩膀,“再加一个条件,让我能碰到她好吗,我最喜欢的宋宋小可爱。”
“好,什么都好。”
宋行止脑子里只有云浅喊他“宋宋小可爱”声音,美学家的话就是一阵风,什么都没留下。
美学家见宋行止一脸傻笑,她微微眯眼,“你想要让我告诉她,你是个多么变态的人吗……宋行止,看她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和你亲近。”
宋行止神情当即变得惊恐,然不等他做出反应,云浅先动了。
美学家头皮一疼,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跑来扯她头发!
宋行止给予云浅的优待,让她能够触碰没有实体的美学家。
只要能碰到,一切都好说。
云浅两手用力拉扯美学家的秀发,咬牙切齿道:“我从小就看不惯你们搞校园霸凌还觉得自己特别有理的人……”
美学家因疼痛而尖叫,她无法挣脱,反扯云浅的长发:“如此义愤填膺,是因为你有着和宋行止同样的遭遇吗?”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确实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云浅右手拉紧美学家的头发,靠近头皮的位置将她整张脸拉起,左手伸至她眼睛前,一把拽下她所有长密的睫毛。
美学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我要杀了你!”
云浅:“不过我爸从小就教我如果被人欺负,那就打爆他的头!”
云浅的父亲以及她的大伯二伯都是刑警,她从小就跟着学习如何打架,不过由于经常犯病,她打架技术不怎么好,且热衷于一些阴狠毒辣视觉效果更解气的招式,导致同辈没几个愿意和她交手。
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