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吹纱领着新婚狐狸精到家时, 门口的对子,梅封都帮忙给贴好了。
对子是梅封的妻子亲自写的,横批年年有狐, 那个狐狸, 还画成了卡通狐狸头代替。
这给了海吹纱灵感, “帖福吗?”
“好啊!”夷光屁颠颠跟着进门,看海吹纱一口气拆了红纸, 画了三幅倒悬的狐狸。
“你怎么不写福字?”夷光问。
“福嘛!”海吹纱指着狐狸, “狐狸,福狸, 狐到福到。”
她把这些“狐到了”的福字, 贴满了房间。
“春节假期我想到事做了。”海吹纱道,“把书房和客房收拾了, 简单改装下, 买个双层床,以后孩子们就睡这屋,把书房当游戏房。”
狐狸撇嘴。
“你有意见?”
夷光点了点头,小声说:“书房我的。”
他还要看书呢。
“也是……”海吹纱想了想, “餐厅从来没用过, 不如把餐厅区域当孩子们的玩耍区。”
她说做就做,要夷光搭把手来挪家具, 更换摆放的位置。
夷光:“你抬不动的。”
“不是有你吗?”
“我也不能抬的。”狐狸说。
海吹纱想, 也是, 换算成人类模式,夷光现在相当于孕期妇女, 怎么能让他来做苦力呢?
“我是说……可以不用力气来。”夷光手心托了一张符, 轻轻吹起, 符贴在了书柜上,厚重的书柜浮了起来。
“放在哪里?”
“靠窗户那边。”
见他轻轻松松用几张符搞定,海吹纱不禁感叹,狐狸可真好用啊!
“接下来就是床了。”
“可是,有三只小狐狸呀。”夷光提醒。
“那就一个双层床,一个普通的单人小床。”海吹纱道,“老大不是说,身体虚弱些吗?这样让他单独睡,也能养好身体。”
不过,等春假过去后,两个人到家具城逛了一圈,发现双层床就能完美解决问题。
“下铺是双人床,上铺是单人。”导购介绍道,“三个孩子也完全可以。”
夷光偷笑,悄声提醒海吹纱:“他们是狐狸哦,其实买一张床就够它们睡。”
“是有三个孩子吗?”导购好奇,“姐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啊!都有三个孩子了!平时很辛苦吧?”
夷光使劲点头:“很辛苦哦!”
海吹纱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只是新床还没回家,三只小狐狸就迫不及待要来了。
那晚,夷光委委屈屈用尾巴包裹着自己,慢吞吞在床上翻滚,泪洒床单。
“好像,要断尾了……”
海吹纱惊呆了:“你确定吗?不是说……要一年吗?”
夷光:“可能妖力喂得多。”
他自己仗着千年修来的妖力,三只小狐要多少,他就给多少。
结果,狐真的要到了。
海吹纱:“我要做什么?需要烧开水拿毛巾吗?”
夷光:“抱着我。”
他伏在海吹纱的膝盖上,那条粗苯厚重的尾巴不停地抽搐,海吹纱抚摸着他,抱着他尾巴试图安抚。
尾巴就在她怀里重复着僵直放松的过程。
“你……还是闭上眼吧。”夷光捂住了海吹纱的眼睛,“我怕画面太血腥,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这有什么。”海吹纱道,“别说我是个医生了,我就算不是医生,这种事,也不会因为嫌弃画面不好看,就闭眼不看的。”
夷光:“那就……看着吧。”
断尾,不是什么好看的事。
首先,剩下的那些尾巴都会炸开,在屁股后面,就像一朵菊花,炸得十分不雅观。
其次,那条要断掉的尾巴,会异常红肿,断尾的不彻底,还会伤到尾端,喷血什么的。尾巴那个位置,本来就长得很一言难尽,若是再喷血……那不优雅。
狐狸泪眼汪汪的想,不优雅。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海吹纱的专业性,断尾时,情况比夷光想得要再糟糕点。那家伙欲断不断的,断了一个口,血慢慢流着,却又没动静了。
海吹纱做了止血处理,抚摸着那条尾巴,连哄带吓,各种话都说尽了,中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我利索点出来!”
“你们爸爸容易吗?”海吹纱说,“不许像我一样,优柔寡断的。要出来就干脆利落些,落地快我有奖励,但你们要是磨磨蹭蹭的,出来我先修理你们!”
尾巴扭扭捏捏,有点想干脆的断掉,又挣扎着不愿断。
它们似乎在内部打架,也不知道是哪个比较叛逆,海吹纱越是威胁,它就越冷静。
海吹纱:“好,好得很,本性藏不住,等你出来,我看哪个最不听话,那就是你,咱俩早晚要算账的。”
夷光伏在海吹纱的腿上,疼昏了过去。
而他昏了之后,尾巴才惊慌失措的挣断了。
海吹纱顾不上照顾落在地上,扭打着要分离的狐尾。她给夷光缝合了伤口,裹上了纱布,都做完后,才抬头去看那狐狸尾巴是如何分出三只狐狸的。
狐狸尾巴落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