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今井是的惊呼, 然后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国中的纪，对这些正是半懂不懂所以格外憧憬的时候, “是第一次约会吗？”

“这样的话, 应该算的。”恋雪思索一, 虽然是掩饰『性』地提起‘约会’的话题, 但她的回答确实是认真的。

“什么叫应该算？”今井追问，“是我们学校的吗？还是他校的？是池面吧？”

恋爱的话题能问的太多，相关的延展也丰富得过分, 恋雪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回答。

“轻点！”恋雪压低声音, 语气里多几分羞涩, 这倒不是全然是为掩饰而有的，“是第一次约会。”

到这里的时候, 她的余光便瞥有栖川良香正起身离开座位。

恋雪松一口气。

不论何, 刚才自己并没有引起良香，或者他什么存在的怀疑。

“噢——”今井拉长语调，声音却放低，“他的我不问，你肯定会不好意思。”

“不过到约会地点，还不是游乐场，公园，商场之类的, 唔, 不是快要春游日嘛, 我记得是去参观一座有历史的宅邸。”

到这里今井皱一眉：“我，这是立海大不好的地方，春游, 秋游总是安排在这种无聊的地方，不过果约会的话不定很有意思，毕竟那种老旧建筑还都挺漂亮。”

恋雪顿一，不知怎么的，到有历史的宅邸，她竟联想到有栖川良香以及她之前所的‘地狱变’。

“...好像，这样想的话是还不错。”恋雪略不自然地『露』出的表情，“多谢，今井。”

她意识再次握住刚刚放不久的笔。

——有栖川良香走教室。

恋雪的余光看不到有栖川良香的面部，只隐隐能判断出她走到座位旁边，并没有坐。

“恋雪？你今天怎么？”有栖川良香的脸上带，所有细微的动作也都透着关切的意味，“是我不好，刚才不该跟你讲那些怪谈异闻的东西。”

恋雪握着笔的手一顿，笔尖直接钉在课桌上，她再次隐隐感知到那种负面的气息。

“才不是，有栖川君误会，是恋爱啦恋爱，不过平时看不出，有栖川君竟然对怪谈感兴趣。”今井忽然『插』嘴，表情也变得促狭起来。

有栖川良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地望向恋雪，脸颊上恰到好处的容逐渐变淡，颜『色』浅淡的瞳孔宛然像是玻璃质地，充满让人不适应的异质感。

“这样啊。”

她的语调称得上轻快，却莫名让恋雪有种被冰冷火焰包裹的错觉，但不过片刻，一切又恢复正常。

“啊，抱歉抱歉，良香，能不能声音一点。”恋雪视线微微偏移，装作在看桌肚的样子，一直背在另外一边的左手迅速编辑起短消息，她压低声音，“我在发短信。”

至于什么短信，发谁，有前面的铺垫已经是不言而喻的情。

·

严胜走出录音室，接过坂本春海递过来的手机。

“多谢。”

严胜低头看时，正好是午两点五十五，信箱里没有再收到短信。

应该没有发生什么紧急的情况，但以恋雪的能力显然不足以应对，而且，地狱变，或者地狱，总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并不仅仅是对于地狱这个词汇概念上的熟悉，而更像是对某个确定的地点的空感，好像曾经去到过一样。

严胜转头看向坂本春海。

“接来还有他安排吗？”

答案理所然的是没有。

“我要回学校一趟。”严胜。

这并不必要，想要解情况到放学时之后可以，想到这里，严胜略微有些焦灼的心情重新平复来。

但还是要去一趟。

这并不是纯粹理『性』角度的考量，严胜潜意识里隐隐清楚这一点，他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催促。

午三四点的时距离班高峰期还有那么一个多时，但录制专辑的地点毕竟处于核心都市圈内，即便没到高峰期也算不上顺畅。

严胜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靠右的位置。

天空是再寻常不过的灰蓝『色』，阳光映照在车辆，道路，建筑物上的光影是暖融融的橙红『色』，但要抬眼去看天空，那光便晃晃得灼眼。

除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所有人都能到的东西之外，这个世界还充斥大量奇形怪状却不是大部分人类所能看的东西——咒灵。

他看半晌，又转过头，恢复板正的坐姿，面容沉静得像是一座塑像。

‘鬼’天然人类完全相悖的存在不同，咒灵虽然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具有更加怪异畸形的形态，但却并不是纯粹的存在上的对立。

严胜垂眼帘。

“吱——”

随着前边的货车猛地停，坂本春海仓促地踩刹车，车后座上的杂物因为惯『性』甩脱出去，严胜抬头看向前方的同时伸手接住快要掉去的杂物。

坂本春海意识回头道：“没吧？前面应该是有突发情况。”

他没有再去，高速公路上的突发情况不外乎车祸，到车子追尾，大，那是出人命的状况。

因为前边卡车的遮挡，坂本春海看不正前方的情况，可旁边一列的车也紧急刹车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