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到底是否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异类?
即便没有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也总归是有类似直觉之类东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会天生甘心做普通人身就已经是继国缘一和普通人比属于异类佐证了。
就像是不通人类神明垂迹人世, ‘像神明’, 真是正向形容吗, 对人类来说, 这个形容其实不就是‘不像人’吗?
这样来讲,无论是‘神明一样孩子’‘神之子’还是其看似很漂亮前缀都天生存在扭曲非人定义。
最起码现在,继国缘一清楚意识到了是异类这一点。
有听见兄长刚才和那只咒灵简短对话, 自然也不会漏掉兄长和伏黑惠互动。
缘一想不明白, 兄长为何在疏远自己同时对这个小孩有这么多耐心, 甚至愿意搁置兄长自己事花费额外时间精力来陪小孩。
不,其实是明白, 因为兄长就是这样人, 在自己小时候,兄长也是那样陪伴。
“为么?漏瑚可以做很。”缘一问。
“小惠是人类。”严胜解释,“需要不仅仅是身体上照顾。”
缘一还是那幅淡然像是神佛表,但严胜总觉缘一现在湿漉漉赭红『色』眼睛变得同一汪不见底深潭,总是没法理解和弄懂缘一想法,可这时候除开一直以来不理解还多了隐隐绰绰恐惧。
并不是缘一握着日轮刀时候极致剑技所蕴含力量带来恐惧和震慑以及隐秘兴奋,而是另外看到不可名状难以理解扭曲存在带来纯粹『毛』骨悚然。
严胜压下了心底不安,缘一从来不会伤害人, 即使变成了咒灵, 有些质上东西应当还是不会改变吧。
“缘一,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果有更引导,或许......”
没有说下去,因为严胜自己也并不知道还能有哪些个可能『性』, 早就已经看清父亲没有幼年时看见那样强和正确,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以成年人和父亲身份高高在上,并且自以为是地对自己和缘一做出宣判而已。
那个男人也不过是平庸凡人,不是最强武士,也算不上么谋略家,就连培养继承人水平都差要命。
可即便心里早就清楚,真把这件事说出来,尤其是在对象是缘一况下,严胜只觉得嗓子发干,因为正在否定不只是父亲,也是自己。
就算没有现代被命名各种心理学理论来支撑,严胜也非常清楚自己维方式到底有多接近曾经继国家家。
“兄长?”
小时候,还在继国家小时候,那也是继国缘一想回到时候,果还能回去,一定会在兄长挡在自己身前时候阻止父亲,也不会把平淡幸福生活想得那样理所当然。
缘一看向了伸手努力去勾严胜发梢小孩,婴儿尚未长开脸颊肉乎乎,伏黑惠眼睛很,带着幼崽特有纯净。
“没么,缘一,我只是想到以前,稍微有点出神,那些记忆原来这么清晰。”严胜解释。
兄长表,非常温柔,缘一抬起,严胜那双虽然是赭红『色』却总像是隔了坚冰眼瞳变得暖融融,像是轻柔熏风吹拂过樱树一样绪从兄长那边传递了开来。
“我也记得很清楚,兄长。”缘一说,刚才还几乎让扭曲异常觉被暂时抚平了。
『露』出了一个很小笑容。
刚刚泡『奶』粉来漏瑚裂开了,就像看见霸王龙强行装小白兔一样,贴着门框站在敞开房门侧边,也不是,退也不是。
陶罐加挂耳造型脑袋顶部甚至蒸腾出了一小簇火焰。
——那是纠结加紧张。
漏瑚睁了孤零零号眼睛,左右两边嘴角扭曲出不同弧度,原规整对称『荡』然无存。
不去『奶』粉就凉了要重新泡,但现在去总觉会惹到缘一。
可怜漏瑚lily是亦忧退亦忧,只能僵硬地杵在门口。
“漏瑚?”
严胜注意到了站在门口咒灵,概是认为自己和缘一还在交谈所以没有来吧,自然而然地这样认为,以至于忽略了缘一骤然没了表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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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中生不同,社畜这个点还在忙碌是理所当然,九九六是普遍现象,而上弦会社这样娱乐公司则几乎要零零七。
当然这种零零七不可能是全天候保持工状态,毕竟社畜怎么肝也还是人类而不是鬼,不睡觉是会死掉。
所谓零零七自然是要求保持随时待命状态,工和生活时间没有明确划分,一旦上司有么临时要求就会理所当然地占据员工生活时间。毕竟是很容易出现突发状况娱乐公司,果机动『性』不强,没法及时控制舆论,还混么饭吃。
理是这个道理,但社畜总不至于已经被资家给压榨到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毫无道理,突其来加班吧。
“春海桑,你说我们老板是不是,这里,这里有点问题?”松千一有气无力地瘫在电脑桌上,两只死鱼眼无神地盯着屏幕,右手拿着鼠标,左手几乎是恶狠狠地顶着自己脑袋。
坂春海,松千一就是真正负责实施鬼舞辻无惨所只负责嘴上谈兵收集‘爱’计划团队组长和副组长。
社畜总是身不己,原身为公司里有正式工身份骨干,在各个项目里面混资历,然后按照年功序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