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没记错的话,兄入职的公司是弦会社吧,之前还拜托家里人查过,好像是一家普通的娱乐公司,可刚才那个家伙,看起来是搞宗教的样子。”
严胜一愣,注意力又从缘一身转到了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边,他思索了片刻,算是给出了答案:“他离职之后出家了。”
算是化港口mafia内部的流言了,童磨目前自然还不算离职,起码吃穿度薅的还是鬼舞辻无惨的羊『毛』。
即便是五条悟也沉默了半晌,他看了看正警察以及那个侦探探讨着什么,笑看似悲天悯人,实际一片虚无的童磨,感觉自己问还是过于含蓄。
五条悟眼珠子一转,看向了明显比自己更对童磨不满的缘一:“出家?出家能看见守护甜吗?”
严胜回答不出来了。
他当然看出五条悟同样没有相信缘一关于守护甜的鬼话,现在之所以不说缘一是咒灵大概也是刚才自己不在的时候达成了什么协议。
“...大概吧。”
严胜说完下意识看向了站在餐桌像是小号雕塑一样的缘一,他不清楚缘一是否知道转世之后的东西,不过看他对童磨的反应,大概是不知道的。
“惠一个人在家。”严胜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们走吧。”
五条悟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深究,“时间好像是差不多了。”
因为嫌疑犯被锁定在盘星教一行人中,再加住在高级酒店的客人大都有身份,警察也不好全面封锁,所以虽然发生了杀人案,但严胜五条悟还是顺利地离开了,缘一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边。
米花町2丁目20番地的屋子里惠一个人,五条悟在半路发术式离开了,严胜一言不发地在玄关换好了鞋,直接进了伏黑惠暂住的房间。
缘一恹恹地跟在后边,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严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沉默着把小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太压抑了,缘一忍不住想,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刚在米花酒店的餐厅感觉到的不可置信是否是错觉了,兄难道只是容易轻信,所以才会那么信任守护甜小缘吗?
像当初兄那么轻易被鬼舞辻无惨蛊『惑』了?
想到鬼舞辻无惨,缘一原本还恹恹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倒不是因为无惨,而是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找到了目标。
决定了,等有机会去鲨了鬼舞辻无惨再说。
严胜一言不发地给小惠换了纸『尿』裤,又『揉』了他尚还鼓囊囊的肚皮,然后抱着小惠坐在床沿,他感到困『惑』,为什么缘一会跟出来?
像是胸口被撕裂开,支撑着躯体的肋骨被一根根掰开,然后庖解出内脏一样。他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刚才有一瞬间,严胜竟然想最恶毒的言语以及当初那样高高在的态度去指责缘一。
‘你还想让你妻子当初的悲剧再次发生吗?为了无关紧要的人?’
刚冒出个念头,严胜觉几乎要作呕了,小惠本来不是缘一的责任,而且之前在横滨的时候,自己不也总让小惠一个人在住处,至于悲剧,缘一真的喜欢小惠吗?
又是自己擅自的判定。
“小缘,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惠?”严胜的提问打破了沉默。
缘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刚要下意识否认,严胜又再次开口:“不要骗。”
“...不知道。”缘一回答,他的语气有茫然,赭红『色』的眼瞳却像是在发光,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也想一起出去。”
缘一也想一起出去?严胜垂眸,任由视线随意落在角落,是对现在的世界好奇了吗,毕竟在电视里看再多都比不真正眼睛去看。
“知道了。”严胜微微颔首,“小缘想出去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惠来照顾。”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起来,严胜从窗口往外望了一眼。
——是童磨。
他身还穿着那身十分有气场的宗教服装,不过那个教徒没有一起,应该是刚刚从警察那边脱身。
“拜托啦,黑牟阁下,现在只有您里能够收留啦~”
童磨的脸是不同于在信徒面前悲天悯人作态的过分浮夸甜腻的笑,他实在很好奇,黑牟阁下的情绪感知是怎么恢复的。作为一个从没真正体会过人类情感的一类,童磨对人类情绪的了解反而相较于大部分人要敏锐深入多,所以刚刚在米花酒店,严胜回头的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件。
现在的严胜是能够感知到情绪的。
见严胜没有说话,童磨自顾自地走进了房子并带了大门,倚靠在墙边兀自喋喋不休吐槽起警察的办效率来。
“嗳,还好教徒们都是虔诚的人呐,虽然警察侦探水平都很堪忧,但好在...凶手自首啦!”他说着脸的笑容变更大了,两枚琉璃一样无机质的眼瞳盯着严胜平静的赭红『色』眼瞳。
“说起来,实也知道继国缘一呢,毕竟也有过被捧神坛的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