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挑选了金子做的首饰, 让其送到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府上去。
裴季听言她选的都是金子做的首饰,略一想她似乎格外喜欢这金银,便是那只小猫都取了金银的字, 看来是真的喜爱。
马车上,裴季问:“就这么喜欢金子这种俗物?”
华音微笑着应:“妾身是个俗人,就爱这样金灿灿的玩意。”
裴季轻笑了一声, 再言。
二人一路无话的了府, 裴季刚下马车就下属匆匆来寻, 随即离去了。
华音便也就了兰茵院,把今日得都放在了一块,随而琢磨着如何避裴季的眼线与那些个让她觉得是刺客的眼线。
这一琢磨, 天便黑了。
入了夜,裴府森严,下人已不能随意走动。
晚间下了一刻的小雨,兰茵小院的桂花较之香浓, 挂在叶尾的小水珠摇摇欲坠, 半晌后细弱无声落到青石板上。
桂花香浓,随着清风入了屋内,更一个白『色』的小身影悄悄地入了床帏,跳上了床。
半晌之后, 床帐之内的华音紧紧拽着衾,似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 秀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便是身上的薄衫都已经汗湿。
华音做了个噩梦。
梦中,在与裴季云雨之时,她忽然从枕下抽出匕首欲『插』/入他的口的位置, 可谁知正在成沉沦在情.欲之中的裴季陡然,眼凛冽锐利,瞬息夺了她手中的匕首,更是在下一瞬把她的一双手骨捏碎,双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几乎窒息。
梦中的裴季忽然『露』出了狰狞的笑意,阴恻恻的道:“就凭你也想杀我?做梦。”
华音感觉到了窒息感,几乎断气之际,猛然睁了双目。
双目一睁的下一瞬,看到了软软热热一团『毛』绒绒,她忙把趴在脸上的小东西拿。
小东西拽,睁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无辜又茫然。
华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就着微弱的暗光幽怨地看向这显得格外无辜的小东西。
她终于知道刚刚的窒息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小东西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喵”了一小声后,在她床头的地方又趴了下来,继续睡。
华音无奈的呼吸了一口气,随即下了床。
到桌前点燃了烛火,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缓了缓绪。
这不是她第一做这样的噩梦的,从听到挟持的刺客说他们是同道中人的那一晚,在梦中,她都不知在裴季手上死了多少了。
这太折磨人了。
她怕恢复记忆后,不得不刺杀裴季的理由,可她现在也知道,杀裴季无疑是寻死路。
可现在恢复记忆,她可一点也不想为了杀裴季而白白丧命。
沉『吟』了许久,华音转头就去把家当找了出来。
金银首饰,一小匣子的银子。
这些东西包起来也一个小包裹,带出府外,很难不让府中人起疑。
现在得想办法避眼线,得在离的时候,不让人起疑地把这些东西带走。
这时,华音听到离间传出细微声响,扭头望去,只见小金银从床上跳了下来,四脚扑腾的朝着她奔跑而来,然后在她脚边转了两圈后,趴在她的鞋背上。
软软懵懵又黏人的小东西,看得华音里软乎乎的,便是失忆了,也隐约地觉得从来过这种情绪。
华音蹲下把小金银抱了起来,小金银在与她大眼对小眼,又小『奶』声的嘤咛了一声。
她走后,也不知裴季会不会迁怒于这小东西。也不知它会不会在她离后,又像那晚吓到了后不吃不喝。
要不然,便把这小东西也带走吧?
中才生出这个想法,方才的难题好似了计策。
华音看了眼手中的小东西,又看了眼桌面上的金银,看小金银之时,脸上忽然就了笑意。
“小金银,主人带你离好不好?”
睁着一双圆润大眼的小金银略一歪头:“喵?”
*
翌日,华音去寻了童之,道最近几日想要出府一趟。
童之听闻九姨娘要出去,头一跳,隐约觉得她此番出去是为了去见接应她的人。
想起小叔交代过,若是她想出去,便让她出去。
童之笑了笑:“九姨娘哪日要出去,我好派人准备马车。”
华音温声道:“我也尚未确定哪日要出去,若是要出去,我会与童管事说的。”
华音底已时间,但不想得说得太过准确,主要是为了避那些莫其妙眼线。
童之不动声『色』的应了声“好”。
送走了九姨娘,童之笑意敛了下去,『色』漠然地转身进了小后院,行至书房外,敲门而入。
“小叔,九姨娘说这几日要出一趟门,她应是出去见接应的人。”
裴季闻言,目光从折子上收了视线,带着几分思索地轻敲了敲折子。
半晌后,才口:“她若出去,便让飞卫暗中盯着,小行事,莫要让她察觉端倪,若是人与她相见,再暗中跟踪。”
童之颔首,正欲退出去,裴季又道:“遣人去兰茵院,让九姨娘今晚来寒院。”
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