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坊间有很多版本的传闻,有人说是因为县里几所高校的学生对比赛规则不满起的冲突,但又由于当天在场的高中生都是各个学校的尖子生,所以有人说是因为高三学生压力大,去体育场举行抗议活动,也有人说是地下势力趁着县运会闹事,更有很大一部分人说聚集的原因是体育场搞促销活动送鸡蛋。
总之众说纷纭,到后面越传越离谱,不过不可否认的是,326当天县里众多参与者亲眼见证了一个盘踞在鞍子县多年的地下势力,是如何被民众打倒后彻底走向分崩离析的。
而晴也一直待到太阳西落才终于被获准离开,那几个小时她心急如焚,不停询问什么时候轮到她,她什么时候能够走,急得双眼布满血丝。
花臂和黄毛他们都受了伤去往医院,大黑和晴也差不多时间出来的,一出局子大黑就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刚出电梯就看见李岚芳哭得要死要活的,拽着医生哭喊着陪她儿子的命,周围全是人,无数的陌生面孔在晴也瞳孔里攒动。
一口气卡在她的胸口愣是没有上来,她猛然扶着墙一阵眩晕,眼前的画面不停摇晃,越来越模糊。
脑中只剩下来时路上大黑对她说的话。
“网吧那次,大曹对武子说如果他不来县运会,会让武子生不如死。”
大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得正是晴也,那时的晴也并不懂他们突然望向自己的眼神,可她记得从网吧出来,邢武说“祸不及家人,可惜他不懂这个道理。”
或许大曹没有看向晴也,纵使邢武去县运会,要打,邢武也绝对会奉陪到底,可大曹偏偏动了最不该动的心思,所以从网吧出来的那刻起,邢武就已经下定决心这场比赛的最终目的不是输赢,而是生死。
他是用自己的命在和魔鬼交易,可对于年仅二十岁都不到的他们,想从这底层的生活寻求光明,以身犯险,亲入虎穴,这是唯一的筹码。
大黑跑了过去询问情况,晴也的视线也再次逐渐恢复清晰,可是她听不见那些吵杂的声音,哭喊、争执全都化为了无声的混乱,她的视线牢牢盯着走廊,她看见了很多人,有黄毛、狼呆、胖虎还有许许多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站在走廊上,甚至还有江老板的两个手下,晴也扶着墙几乎跌跌爬爬走到他们面前。
她忽然很害怕,她很害怕他们告诉她那个她最不愿听见的消息,她就这样双眼充满血丝不停闪烁地望着他们,前所未有得狼狈,胖虎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最后黄毛眼神闪躲地对她说:“你进去看看吧。”
那句话似乎瞬间把所有希望打入地狱,在晴也转身的那一秒,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她打开病房的门把手,房间内光线很暗,刺鼻的药水味透着无尽的压抑,她捂着胸口走向病床时,却忽然发现病床上并没有人。
晴也猛地怔在原地,刚准备转身,突然被人从身后环住,她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那一瞬,晴也颤抖得更加厉害,她迅速转过身去,看见的就是那双熟悉的眉眼在半明半暗中对着她笑。
她一时间有些懵地退后了一步:“你…”
然后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你…”
邢武看着她已经语无伦次的样子,抬手握住她的后脑就把她按在怀中,气息灼热地说:“死不了。”
晴也的眼泪瞬间就坍塌了,狠狠抱住邢武放声大哭:“干嘛吓我?”
邢武痛得“嘶”了一声,晴也身体一僵又赶紧松开他,绕到他的后背,掀开衣服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道被处理过,但异常明显的伤口。
她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他们在干嘛?”邢武把她拉到床边,晴也发现他居然还能走路,她记得他的膝盖几度被凶猛地攻击,怎么还能走路?
邢武的手上也包着纱布,可他依然抬手拭掉晴也颊边的泪告诉她:“下午的时候暗堂就有人跟来医院想打听我的情况,现在我的伤情对这件事起到事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我可能得装个几天,等江老板那边运作好,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即使现在邢武就躺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和她说着话,晴也的心情依然久久无法平复,她泪眼婆娑地说:“所以你答应我中午回来陪我吃饭的呢?”
邢武只是握着她的手无奈地牵起嘴角。
晴也哭得愈发凶狠,抽出手声音颤抖地说:“如果我们没有到场,大黑他们都没有去,你就准备一个人硬扛了?”
邢武声音低沉地说:“他们不可能真把我弄死,只要结果都一样,过程并不重要。”
“过程就是你拿自己的命去赌,不死残了怎么办?”
邢武却再次去攥她的手,半开着玩笑说:“残了你再找一个。”
晴也气得抬手就去打他,可手快落下时,她却实在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他的身前,被邢武又一次握住:“我跟你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要有些代价的。”
晴也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作文写不好,忽悠人一套一套的,你膝盖呢?”
邢武脸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头上还包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惨烈,可是精神却并没有刚才那样力不可支,反而双眼漆黑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