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澜见温宁眸色认真,不免有些心动,刚想答应时却想起那本是锦时和罐子的成亲仪式。
他和阿芳的情路坎坷,但锦时和罐子也是相守几年,才得以修成正果,他怎么能凭借一己之私就去掺和人家呢。
“回王妃,小的觉得还是不太合适。”
温宁也不急,抬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着,“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房澜支支吾吾,说出内心想法。
“如今距离大婚之日只有三天,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准备,而且这本是锦时和罐子的大好日子,我怎可因为一时兴起便插足其中,这对阿芳不负责,对锦时和罐子也没法交代。”
温宁沉吟了一番,好似觉得有道理,但转瞬说的话,却让房澜愣在原地。
“那我要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给锦时准备了两套婚服,锦时选中了其中一套,而恰巧阿芳对另一套爱不释手,最耗时的婚服问题解决,其余的琐碎杂物,也都有双层备份,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们两个人留下遗憾。”
温宁说着缓缓站直了身子,暂定在房澜面前。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若我说锦时和罐子并不在意,反倒热烈赞成呢?”
房澜
目光呆滞,就好似天上掉下来一块极大的馅饼一样,砸的他晕头转向。
“这……这真的可以吗?”
温宁眸光深邃,“这要问你自己,若你准备好了娶阿芳,真的想要同她一生一世,那这一切问题的关键都出在你身上,而并非身外这些俗事。”
房澜感受到温宁的认真,原本惶惶不安不知所以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是啊,他想娶阿芳,想要和阿芳永远在一起,面前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难道就因为他太过理所当然,就要为了心里这个不安而拒绝吗?
回想今日下午阿芳对他的神情,明明阿芳不止一次在他耳旁提过锦时的婚服好看置办惊艳,他却都晃若未闻,未能理解其中深意。
阿芳已经等的太久了……
“多谢王妃,小的明白了!三日之后,便是我和阿芳大婚之时!”
房澜的话掷地有声,温宁听了以后倍感欣慰。
又见房澜神态认真道,“罐子和锦时那面我会亲自去说,定会感激他们此般恩情!”
温宁闻言双手环抱着双臂往后退了一步,神秘的说道。
“不用你去,他们已经知道了。”
房澜不解歪头皱眉之际,豁然看见后面的
屏风钻出一娇小身影。
锦时跳着脚来到温宁身后,亦是满眸子欣慰。
“我一直觉得罐子那个家伙呆,没想到你更是个呆瓜,阿芳妹妹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都看不出来,若是再这么呆下去,小心阿芳妹妹被别的男子给掳跑了!”
房澜憨憨的挠了挠头,没想到锦时会突然跳出来,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又面色认真的朝着锦时拱了拱手。
“是在下愚钝,如今幡然醒悟,还望锦时姑娘见谅,许我和阿芳同您和罐子兄的成亲仪式一起举行!”
锦时咯咯的笑了笑,“好啦,真是个呆子。”
“我和阿芳相识时间虽短,但颇为相见恨晚情同姐妹,能同她一并出嫁,嫁给彼此心爱之人,我心甚慰,更是油然感到开心,所以不必觉得不安,双喜临门这是好事!”
房澜闻言眉眼放松,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竟是当着温宁和锦时的面傻笑了起来。
锦时和温宁彼此相视,都是从彼此眸中瞧出了不解。
温宁笑着问道,“你傻笑什么呢?”
房澜下意识紧张的搓了搓手,笑声憨憨,“想想三天后,我就要当新郎官迎娶阿芳,觉得好像
在做梦一样。”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罐子,听了此言亦是倍感认同。
这几日过的忙忙碌碌,入目之处一片红火,有的时候他都会在想,这是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要取锦时进门了吗?
偶尔觉得难以置信的时候,还会暗地里掐一掐自己。
虽然会疼得到吸冷气,但也会立马幸福的裂开嘴角。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他一厢情愿在做梦而已!
“兄弟放轻松,咱都是在府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流程我都记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带你走一圈!”
房澜突然听到背后声音,吓得整个人一蹦,当看到是罐子的时候,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天,你怎么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死了!”
面对兄弟,房澜表现的便没那么拘束,径直来到罐子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本想找机会祝贺你喜当新郎官,没想到再见面我们竟然是一同迎贺大喜!”
罐子呵呵一笑,看了看温宁,“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嘛。其实这一切还都是王妃的提议,我们听了以后觉得甚好,可就是担心你太呆会拒绝,所以我和锦时才躲在暗处,等你摒弃心中杂念
再出来告诉你我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也好尽早把这事儿提上日程,早定下来早安排”
房澜明白了温宁的良苦用心,眸中闪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