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马不停蹄的回府,到家以后却未发现温宁身影。
询问房澜和阿芳二人都是闭口不言,视他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府门口来了送货的人。
“哪位是阿芳姑娘?这是贤王妃特意命我们送来的,说是要交到阿芳姑娘手上。”
陈凌一听贤王妃立马飞奔了过去,看着掌柜的身后罗列的各种各样东西,微皱着眉头问道。
“贤王妃如今在何处?”
那掌柜的微愣了愣,随后上下看了看陈凌这一身贵气装扮,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
“小子见过贤王,贤王妃从小的店里出去以后好像拐进了街对面的服饰店。”
陈凌还未等冲出去呢,服饰店的掌柜的也一并送货到来。
“哪位是阿芳姑娘?”
阿芳径直上前站,定在门口,“我就是。”
“这是贤王妃命小的送过来的。”
陈凌坐在马上看着后面一箱一箱的东西往王府里搬,抬手微揉了揉眉心,继续问道。
“贤王妃从你店里出来以后去了哪里?”
服饰店掌柜的也是浑身一紧又跪了下来,回忆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从小的店里出去都快晌午了,贤王妃应是去吃东西了,小的见她朝寻
香楼的地方走过去了。”
寻香楼……
陈凌心头默念了一遍,拿定主意便驾马而去。
阿芳站定在门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背影,随即指挥道。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宁园去!”
房澜上前来轻轻揽着她,眉头微蹙着说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贤王如今这般急切,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峰一把推开房澜,面上愤怒赫然!
“不管有什么苦衷,他都不应该那么对我家小姐!”
转念想想,自己话也不能说的太死,“就算是有苦衷,也该让他吃点苦头!”
房澜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苦笑着上前。
“好好好,你莫气坏了身子……”
陈凌到了寻香楼四下搜寻,并未见到温宁身影,于是又万般无奈的找到掌柜的询问。
掌柜的并不知道何人是贤王妃,但依着陈凌话中的形容,倒想起了今日问少东家的那夫人。
简单提了这么一嘴,陈凌瞬间联想到。
对啊,温宁如今孤立无援,无处可去,既来了这寻香楼,定然会想到殷株和萧星尘二人!
陈凌眸光熠熠,颇为激动的架马而上。
他知道温宁在哪里了!
一路狂奔到那院子门,他站在门前敲了敲,自报家
门却无人应答。
门里的萧星辰一脸急切望着自家夫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要不先把人放进来再说?”
殷株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动容,“是吗?”
萧星辰见自家夫人如此,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抱歉的望向颤抖的门。
心头默默向陈凌道着歉,对不起了兄弟,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一会儿,敲门声停了下来。
殷株脸色微变,腾地起身,推了萧肖星辰,随即指着门外。
“瞧瞧!连这点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太久,他对温宁是真心的吗?!之前我也是被他蒙骗了,竟傻傻的以为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人,如今看来就是个混蛋!
殷株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极无奈的声音。
“我是有苦衷的,让我见温宁,我会同她说清楚的。”
义愤填膺的殷株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脸色微白。
她显然是没有想到陈凌竟然会翻墙!
堂堂的贤王殿下,为了追媳妇儿回家,竟然这般不择手段。
原本还一肚子气的殷株,见到此幕忽然气就消了。
但这不代表她会让陈凌继续去伤温宁的心。
“有什么好说的?你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中,伤在心上,就算你有
天大的苦衷,说与她听,能弥补她的痛楚吗?”
殷株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陈凌,“她失踪三年,失意归来,仍愿意信你做你的妻子,而你在新婚之夜就如此待她!”
“礼尚书之女李安宁是个意外也就罢了,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蛮夷公主当众逼婚,一向聪明睿智的你竟然还有犯傻的时候?”
昨日陈凌大婚,只有萧星辰去了,寻香楼出了一点意外,她便忙活了寻香楼的事情了。
而萧星晨还是在温宁过来以后才回来的,故而她并不知道昨天喜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萧星辰回来以后,便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说了,她心头便也有了主意。
陈凌一向睿智冷静,遇事不乱,她不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当众逼婚,能扰得他大乱寸脚,不知该如何作为!
陈凌一夜未睡,此时眼眶乌青,头也一蹦一蹦疼的厉害。
但见殷株锐利眼眸,他便知道,不过殷株这一关,他怕是见不到温宁。
可他娘亲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其中还牵扯到蛮夷一族。
故而陈凌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