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轻嗯了一声,但却不曾收回目光,仍遥遥的望着尽头处。
夏洋见状,也一同朝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
“公子是在看什么?”
杯子收回目光,强按下心头预感,微微晃了晃头。
公子吩咐的正事要紧!
“没什么,不知夏老爷可在?”
“在的,在下这就迎公子前去,我爹已经备下好茶等候公子了。”
杯子拱手敬礼,“多谢,还请夏公子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夏府用来议事的议事厅。
这房间装潢同别的不一样,建造之时用料特殊,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哪怕人立于门外,亦是无法听清内里的人所谈之事。
夏洋来的门口按着规矩敲了敲门,“爹,贵客带到。”
门被打开,夏湖州一身青衣,面色极为喜庆。
“恭迎贵客入门,快快请进。”
杯子惦念着陈凌吩咐的事情,又担心他一人在边界处会遇到危机,故而想着早早把手上的事解决,好及时返程。
“夏老板不用这么客气,茶就不喝了吧,实在是时间赶的很。”
他侧身走了进去,望着桌面上热腾腾的茶,眼眸之中露着歉意。
夏老板微微一愣,“这么急的吗?”
杯子往后
瞧着,夏洋极其识时务的将门带上,站在屋内,一言不发。
“确实是事态紧急。”杯子从怀中掏出子弹,双手呈到夏老板面前。
“不知夏老板可见过此物?”
夏湖州将其轻提起来,凑到阳光照射下细细观察,随即摇了摇头。
“未曾见过,这是何物?”
杯子双手立于身后,“我家公子怀疑宋家做的那份买卖,卖的就是这个。”
夏湖州颇为不解,“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它让宋家在短时间之内一跃成为临海镇第一富户?”
杯子凝声回答道,“这正是公子想要麻烦夏老板的事,如果能调查清楚这背后来由,夏老板功不可没,我们家公子一定会记着这份恩情,王朝也不会忘了您。”
夏湖州听出他话里话外之音,连忙拱手许诺,“放心交给老夫!老夫一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
杯子上前将其扶起,字字铿锵,声声恳切,“公子等您的好消息。”
“好。”
安排完正经事儿,杯子片刻也等不得。
“既然这事说完了,我便先回去了,公子身边正是用人之际。”
夏湖州哪里想得到杯子赶得这么急,连声挽留,“公子要不再留一驲,明日便
是我们临海镇有名的海潮会,到那时会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大陆上应甚是少见。”
杯子摇了摇头,眸中没有半点兴趣,“多谢夏老板美意,若是下次有机会定会来欣赏一番,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闲暇不得。”
夏湖州见他去意坚决,便也不再强留。
“那老夫命人为您备下快马,方便您早日抵达公子身边。”
杯子感激拱手,“多谢!”
“不用客气,能为公子做事,是老夫的福分,洋儿啊去送送贵客。”
杯子本想推脱,最后夏湖州盛情难却,他也只能听从。
“这边请。”
夏洋带着杯子从侧门离去,正门人多眼杂,如今更是临近海潮会,宋家派了不少眼线,现在都下府门前盯着,侧门总归低调些。
站在侧门门口,夏洋将马的将绳递到杯子手上。
“公子一路好走。”
杯子利落上马,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去之际,驾马离开。
而此时正逛到侧门的温宁看着那马上遥遥离开的背影,心头仿佛受到一记强击,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在脑袋里破土而出一般。
“这里是夏府的侧门,上次带您来过这儿。”
铃铛没发现温宁惨白的面庞和摇晃的身形
,一股脑的朝前走着,边走还边介绍着夏府里的点点滴滴。
还是夏洋从侧门回来,瞧见温宁身形摇曳,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一样,连忙来到她的身前扶助她。
“这是怎么了?”
温宁谨记安大夫的话,逼着自己不去想刚刚那道背影,几个深呼吸之间头痛的感觉仿佛缓和了许多,但心头的那触感,仍是久久不肯散去。
她反手握住夏洋的手臂,气虚极为虚弱的问道,“刚刚离开那人是什么人?”
这一问可将夏洋问住了,“那人是府上请过来的贵客,究竟是何人我并不知情,只有我爹娘才知道。”
温宁轻叹了一口气,心头一个劲儿的劝诫自己,将这个执念暂且放下。
毕竟如今她不能再犯头痛之症,万一夏洋见她如此将她强留在府中,她又有何机会去探寻自己逝去的记忆?
更遑论说是帮助他人了。
“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些饿,走不动路了。”
温宁轻轻捂着肚子,一副苦闷模样。
夏洋颇为心疼,锐利的眸子瞪向一旁傻愣愣的铃铛。
“你怎么照顾的?温姑娘都饿成这样了,你不说拿点点心来,还带着她这么闲逛?”
温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