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抬头犹豫的看了一眼肖曼,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眼前的女子并非温安而是肖曼!
“没有,没有人指使属下。”
“属下?”施莹然听着他对自己的自称微皱了皱眉头,“你是何人?在宫中当职?”
男子点了点头,“属下是宫中侍卫,今日当闲小酌了两杯,一时之间冲撞唐突了温小姐,是属下的不是。”
温宁见男子不打自招,斜勾了勾嘴角,指着肖曼轻声问道,“你怎知她是温小姐?”
男子自知自己说错了,连忙摇头往后退,“没有没有,是属下说错话了,属下并不知这位小姐是谁。”
温宁轻笑一声,半蹲下身来,“这位可是太子妃,在太子妃的面前说谎,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男子压根不敢直视温宁寒光凛凛的眸子,只能一直埋着头。
“属下没有说谎,都是属下的错,还请太子妃赐死属下。”
施莹然胸闷气愤,“你在皇宫之中做出这种事情来,以为送个命就可以了吗?小心本宫诛你九族!”
饶是太子妃这样说,那个男子也是无动于衷。
施莹然无奈只能颓了一口气,“将他给本宫打入天牢,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如此世风日下
,将本宫置于何地!”
眼看着那男子被带了下去,肖曼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当面说出来,那她着实是死无葬身。
既然进了天牢,到时候她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宁将她眼中的笃定尽收于眼底,其实她也颇为惊讶肖曼的手段,也不知她给这个男子塞了多少银子,还能让他豁出命去。
但以为这样她就没法子了吗?
“慢着!”温宁上前两步将那一行人拦住,随后来到施莹然面前,“太子妃,可否允许我和这位侍卫说几句话?”
施莹然见状,便知温宁有了主意,“好。”
得了施莹然的令,温宁款款路过肖曼,来到那男子面前。
她伸出玉指轻轻挑起那男子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倒是个英雄好汉,连死都不怕,也许是想着太子妃仁慈,并不会对你家人怎么样,又或者是想着你身后之人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但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一死,就全无利用价值,你背后那人为何还要罩着你的家人,你又如何能确保那笔银子能进入到你家人的口袋里?”
男子的目光慢慢暗沉,透着丝丝恐慌,温宁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却不曾想他竟是吐了一口口水,“
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姐,但我告诉你,老子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你这些话要挟不到我,说了无人指使就是无人指使!”
温宁看着自己绣花鞋上的口水,十分厌弃的皱着眉头。
很好,既然他非要往死路上走,那就不要怪她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么豁得出去,那也挺好,看你连死都不怕,想必也不怕什么折磨了吧。”
男子狠狠的瞪着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温宁摊了摊手,极其认真的看着他身后的侍卫。
“可不可以把他的手脚筋都切掉?”
身后的侍卫都被吓了一跳,许是没有想到温宁这样娇娇柔柔的女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可以的。”
“那就这么做吧,不要切到血脉,到时候血溅出来会吓到太子妃的。”
温宁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十分淡然,仿佛这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侍卫朝着施莹然投去目光,施莹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顺势带着众位闺女纷纷往后退着,好似生怕鲜血溅到自己。
见太子妃点头,那侍卫不再犹豫,剑首轻轻一挑,随后就听一声惨叫,那本还嚣张的男子颓然倒在地上,四肢极
其不自然的扭曲着。
在这过程之中,所有女子都躲躲闪闪,不忍心再看,唯独温宁明明站的最近,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就连肖曼也被吓得连连往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再无退路,这才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温宁面色恬静的模样,只觉得她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外面看着仿佛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但实则偷人心肺,杀人如麻!
“妖怪,妖怪!”
温宁听到声后的指责,微微转过头去,水眸中含着的冷光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直直的插在肖曼的胸口,让她说不出话来。
转头的一个功夫,那男子的哀嚎声渐渐小了些。
温宁这才转过头去走近,避开那青瓦石上的摊摊血迹,再度来到那男子面前,缓缓蹲下身来。
“是不是很疼呀?”
她一副心疼的表情,让那男子愤恨不已。
“贱人!”
温宁眉头一挑,“呀,看样子还是不够疼啊,竟然还有力气骂我。”
“嘶,我听说古时候有一种惩罚人的秘法,可以将人的四肢都砍下来,将人封在罐子里,连头都不露,可以一直这样生不如死,整整二十年呢,你想不想体验一下?”
男子就算再恨温宁,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