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眸子微微看向青州。
青州瞬间了然,上前半步,将那破碎的玉簪放在手中仔细分辨。
“回小姐,这确实是你随身之物,还是贤王殿下突然送给您的那只木兰玉簪。”
肖曼听她这么说,神情立马激动起来,“太子妃您看!她都承认了,就是她刻意设计陷害的我,这簪子就是证据!”
温宁上前一步,水眸微漾,盈着丝丝泪痕。
“我知道肖妹妹因为贤王之事,对我怀恨在心,但也不必如此冤枉于我,这簪子确实是我的东西,但在去暖阁的路上就丢了,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到你手上的呀?”
温宁今日的扮相本就娇弱,如今声声哭诉,更是让心心生怜惜。
肖曼见状气得火冒三丈,“那你怎么解释你在此处!”
温宁耸了耸肩,“不是妹妹的贴身丫头塞给青州一张纸条说是贤王殿下约我在此吗?”
青州此时站了出来,“没错,烟花姐姐声音不小,身边应该有许多姐妹都听到了。”
当时八卦的丫头们得了消息以后都告诉了自家小姐,如今也都是纷纷出来应和。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烟花将青州妹妹拉走了。”
肖曼慌不择路,竟是一时之
间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妃施莹然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眉头微耸,周身威严散开。
“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温安你先来说。”
温宁乖乖上前,“启禀太子妃,民女确实是在殿上收到了那张纸条,上面说贤王殿下情况危急,让我来此相助。”
“但我因为一时情急失手打翻了茶盏,又因着没有带额外的衣服来,所以说在偏殿里耽误了一些时候,等我想要再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众位姐妹在前方走着,我也是刚刚过来。”
温宁一边说着,一边将纸条高高举过头顶,“这就是那张纸条,现如今民女仔细想想,若是贤王殿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应该寻求民女帮助,想来这应该是个陷阱,如今肖妹妹落的如此境况实在是让人心疼,还请太子妃娘娘明察。”
肖曼听她这样说,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不顾李安宁的阻拦,直直的朝着温宁扑过来。
“你这个贱人,你说谎,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在当陷害我,这簪子也是你亲手教给我的,太子妃娘娘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施莹然见肖曼张牙舞爪丝毫不顾形象,有如当街泼妇一般,连忙命人将他制服。
“温安一
心为你,你却这般说她!本宫在此定会主持公道!”
李安宁见肖曼被压制的死死的,想要上来求情,“太子妃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肖姐姐是受害者呀,怎么可能设下陷阱自己往下跳,还请太子妃明察!”
施莹然深吸了一口气,“那好,本宫且问问,肖曼肖小姐为何会在此处?”
肖曼微微一怔,她总不能说她是过来看温宁好戏的吧。
慌张无措之际,看向温宁那得意娇媚的眼神,他心底发狠!
既然温安这个家伙可以虎口乱说,那她也可以!
“启禀太子妃,臣女是跟着温安小姐过来的。”
人群中最开始温宁跟过来搭话的那个女子瞬间看不过去了,“肖小姐就算是要扯谎,也扯点实际的,温安小姐明明是从人群后方过来的,我可以替温小姐作证。”
施莹然眸子里怒火乍现,“肖曼!本宫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不仅不洁身自爱当街做出此等事情,竟还随意攀咬他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肖曼有苦说不出,如今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戒备心那般低,竟然轻信了温安这个家伙的鬼话!
温宁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看着角落里被制服的昏昏欲睡的侍卫,悄然来到
施莹然面前提醒。
“如今肖小姐同我各执一词,民女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想着旁边不还有个男子吗,若是能从他口中得知究竟是何人指使,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肖小姐觉得此言可行?”
肖曼心中一紧连忙摇头,“不行!”
他当时买通他的时候拿的就是肖府的令牌,若是他开了口,她的名声就彻彻底底的完了!
“为何不行?”温宁步步逼近,清澈的眸子将肖曼死死望着,非要她拿一个解释出来。
肖曼支支吾吾了半天,落在众人的眼中显得越发心虚。
李安宁最开始本替肖曼说话,可看着眼前情形,也在无人观察之际偷偷溜走。
想着将自己身后的尾巴都清除干净,到时候肖曼盘咬她的时候,她也好溜之大吉。
温宁将李安宁的举动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眼下先将肖曼解决。
李安宁这个家伙,按照她的性子定是不会安分,日后有的是机会弄她!
她是从不主动招惹人,但若是早已分明了立场,明确知晓对方是敌人,她还心软手下留情,那他这就不叫善良了,叫蠢!
所以啊,对于肖曼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就应该要她自食恶果,长长记性!
施莹然将肖曼的反
应看在眼里,对大致情况已经有所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