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凡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生气过,温宁的这一番话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那所谓的自尊心和满心傲气,在温宁面前压根不值一提。
顾雅凡旁边的小丫头还没有看出形势走向,直直的跳出来,指着温宁鼻子就骂着。
“你不要太嚣张,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灵山姓什么,姓顾!”
顾雅凡听了这话一巴掌扇了过去,“滚!”
小丫头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脸高高的红肿起来。
“小姐,明明是她们……”
“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吗?!”
顾雅凡又是一声暴喝,吼的小丫头浑身一震。
旁边的丫头见状连忙拉走的小丫头,“莹儿,乖乖听话。”
温宁轻笑一声,“原来你叫莹儿啊,我记住你了。”
莹儿水眸里闪着泪花,如今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一脸不甘愿的转身离开。
“青州,去拿木槿的卖身契。”
那哄着莹儿离开的女子立马答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
温宁眉目一挑,“原来你身边有这种懂事的丫头呀,我还以为都如莹儿那般。”
顾雅凡面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我把卖身契给你,与我
之间过往一笔勾销,莫要再重提。”
温宁轻轻笑了笑,“你怎么天真的以为区区一张卖身契就能将你我过往一笔勾销?林小镇的那一场莫名其妙的嗜虫之疫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清楚吗?屡次的刺杀,究竟是谁派来的你心中没数吗?”
“区区一张卖身契就想买断这一切,你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吗?”
顾雅凡看着眼前的温宁,纵然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却如同恶魔一般,死死咬住她不放。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恰逢此时,青州将卖身契拿来,送到顾雅凡眼前看了一眼,她眼睛一闭,“给她。”
锦时上前接过的卖身契,温宁欣然一笑。
“我还没想好呢,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别再过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安心过日子吧,我就先撤了。”
说完,温宁潇洒转身离开,让锦时将木槿的卖身契暗中送走。
自己则带着钥匙去了灵山上的藏书阁。
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如今爹爹陪着娘亲,自己过去打扰也不好,所以还是尽早将该学的东西都学了。
一连几日,温宁的窝在藏书阁,晚上回去看看娘亲,陪她说说话,一家人
其乐融融的日子,幸福的不得了。
而与此同时,贤王府内的陈凌也没有闲着。
他坐在自己的案牍前,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将温宁脖子后面的图案一笔一画地画了下来。
那是一处短暂的印记,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不见。
他已经交代了温宁,在图案消失之前将他藏好,确保不要再有第二个人看到。
如今他在这京城里闲来无事,正好可以研究一下这个图案。
他还记得那人曾和他说过,这种图案中蕴含着极为深奥的奥秘。
既可以是一个谜底,又可以是一个地图,就看他如何理解。
陈凌左右翻看着那图案,上面纹着一个四龙飞龙的四爪动物,旁边漂浮的似云似雾,让人琢磨不透。
他紧靠着椅子,闭目养神,以往的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浮现。
而他就好似局外人一样看着那些细枝末节,捕捉着他以前未曾注意到的线索。
终于,他在记忆封尘的角落里找到了与图案相关的记忆。
他立马拿着的图案走到了月光下,莹莹清透月光透过图案露出丝丝光点。
陈凌神情激动,他破解了!
这是一幅地图!
那个人想要让他去找他!
得
知了那人的意图,陈凌深深的沉了一口气。
他于夜半十分做好了准备,穿着一身不易被人发现的暗色轻便服饰,偷偷翻墙越过了贤王府,朝着那地图上所指的地方而去。
地图的终点是一处小溪,如今已经结成冰,上面落了飘雪,小溪的源头处坐着一座茅草屋,此时的茅草屋里透出点点烛光,在寒寒冬日里暖意洋洋。
陈凌屏住呼吸,来到门口处轻轻敲了敲。
叩门声在夜半时分,格外清脆。
“快进来。”
伴随着一生热烈且亲切的呼唤,木门被缓缓打开。
陈凌对面那人半遮着面纱,饶是如此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哪怕他十有八九已经猜到了是他,可在看到的那一刻仍觉得不真实。
“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呢?快进来呀,外面多冷。”
那人一把将陈凌拉了进去,陈凌木讷的环顾着四周。
茅草屋虽小,却五脏俱全,此时更是洋溢着温暖,让人倍感亲切。
“你来的可比我想象中的晚太多了,是不是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呀?”
陈凌款款落座,相较于对方的热烈,他的态度有些淡然和疏离。
“你想让我将您说的什么话放在心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