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路心领神会,一个闪身走了出去。
张柱子站在巷口,正穷尽所有他会的脏话骂温宁。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吓得他连忙倒退两步,险些摔在地上。
“干什么?”
张柱子下意识以为眼前的桥路是温宁派过来收拾他的人,一肚子的肥膘晃来晃去,还假模假样的将手比在胸前做出一副防御状态。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桥路强忍着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尽量做出一副和善的表情来。
“我们当家的想要请您去喝杯茶。”
张柱子半眯着眼睛,“你们当家的是谁呀?”
桥路指了指街头的品雅阁,“我们当家的是品雅阁的掌柜的,今日突闻寻香楼变故,特请您上去喝杯热茶。”
张柱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判断桥路话里的真假。
之前看着品雅阁生意红火,他眼红的不得了,可没少在背地里使些小手段。
但结果都被品雅阁若无其事的化解掉,不仅对其完全没造成影响,反而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挖走了寻香楼好些个大厨。
要知道在之前,品雅阁可是他心中的头一号敌人。
他费尽心思,都没能挖出品雅阁得当家掌柜是什么来历
,没成想如今竟然还被请了。
只可惜他被赶了出来,寻香楼不再是他的了,那品雅阁自然也说不上是敌人。
而且他想要报复温宁得话,仅凭他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够。
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和品雅阁联手,将温宁逼到走投无路,到时候寻香楼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张柱子算盘打得叮当响,殊不知贪婪算计得模样,让人看的真切。
“还请前方带路,可不能让你家当家的等久了。”
温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此时的她望着寻香楼内陈旧的设施,眉目中写满了嫌弃。
“这楼要重新装一下。”
锦时颇为担忧,“小姐,您刚刚对外宣布三日之后重新开业,三天里装修来得及吗?”
温宁咬了咬下唇,后天就是比武大会,让陈凌请人过来帮忙,明显不现实。
看着眼前三层阁楼明显划分的建筑,温宁深思一番,下了定论。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一切从简了。”
其实,寻香楼设计的格局宏伟壮观,是很不错的。
可是这二十年来,张柱子像铁公鸡似的扣扣嗖嗖,从不肯在装修上使银子。
所以导致许多设施看上去都十分陈旧。
如今,时间
不等人,她只能将表面上的建筑设施重新翻新一下,然后再替换掉一些过于陈旧的设施。
满打满算两天的时间,怎么也够了。
在这两天里,温宁东跑西跑,看各式各样的材料。
杰克人高马大的手长脚长,力气也足够大,许多重活干起来都如鱼得水,省了温宁不少力气。
锦时和木梅两个人心细如发,一些琐碎细节也处理的极好。
两日以后,众人站在门前看着焕然一新的寻香楼,都不由成就感满满。
“小姐真是玲珑心思,明明没做什么大的改动?可看起来和之前就是不一样,就好像完完全全换了个样子似的。”
锦时忍不住的夸赞,看着寻香楼,眼睛都忍不住闪着星星。
木梅脸上虽有疲态,但嘴角也是轻轻的抿着浅笑。
“都辛苦你们了,在遥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可用之人,如今寻香楼能有此番景象,还都是多亏了你们呀。”
杰克笑着摇头,木梅也是温柔浅笑。
锦时更是直接大咧咧的开口,“小姐和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啦,小姐对我们的好,我们可都记着呢。”
温宁盈盈一笑,眉眼弯弯,让杰克看的不由痴了。
一旁玩着的陈念
看的不舒服,阴阳怪气儿的提醒着。
“这酒楼装的是像那么回事,可你们别忘了寻香楼现在压根没有拿的出手的大厨,装的再好看,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温宁听他泼自己冷水,掐腰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这小混球,这么重要的问题,还用得着你提醒我吗?我早有打算!”
瞧着温宁眉头飞扬,陈念撇了撇嘴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宁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今儿是咋的啦?吃枪药啦?”
陈念往后退了半步,“我就是觉得你一个女儿家经营这么大的酒楼,不现实。”
温宁半蹲下身来,神态井然,“你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还是觉得事态如此与我不利?”
陈念从未质疑过温宁的本事,字字铿锵,“自然是后者,你忘了你当日休夫被多少人戳脊梁骨了吗?”
温宁就知陈念同事俗之人不同,是实打实的在关心她,所以更耐心解释。
“被戳脊梁骨,可是我的错?是这世界对女子本就不公,我既有这能力,为何要为了旁人的目光藏着掖着?这和我之前要休夫是一个道理,没必要为了旁人的目光,委曲求全一辈子。”
陈念明白温宁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