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回过头来,轻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纳闷,她爹明知道她来遥城,若是她同萧庄主有牵扯的话,照他的性子总同她讲上几句。
可这次却只字未提,若不是萧庄主说,她压根都不知道两个人见过。
萧镜山瞧着她颇为疑惑的样子,仿佛洞悉她的想法,想起往日之事,竟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种糗事,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呢?”
“哦?”
是糗事?
穆青斜着眼瞪了萧镜山一下,推了推他,“别拿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出来吹牛皮了,欺负人家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萧镜山被戳脊梁骨,厚厚的嘴唇轻抿着,“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就是他老子自己找上门来,当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想在这要遥城里开商户,那关是必经的呀,怎么能说是我欺负人呢?”
穆青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同他辩解。
温宁越听越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念知晓温宁心情,抬着软糯糯的小手晃了晃萧镜山。
“师公就不要卖关子了嘛,念儿想知道。”
原本有些郁闷的萧镜山一听陈念说话,皱着的眉间什么阴云都散了,瞪了一眼穆
青,转过头来,又笑靥如花的。
“念儿想听,师公就说给念儿听吼!”
说着萧镜山望了望温宁,目光颇为歉疚,“你爹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明极一时的天才商人,当年的我也是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又看不惯商人唯利是图的狭隘心思,听闻你爹要在遥城开拓商户,便自发的想要会一会你爹。”
温宁回想自己爹爹的小身板,再看着眼前哪怕年过半百仍虎背熊腰的萧庄主。
脑海里不由出现自己爹爹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她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总算是知道了她爹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一回事。
“但是不打不相识,你爹是我唯一一个喜欢的商人,脑袋瓜转的极快,但又并非唯利是图,虽说揍了他一顿,但他也成为唯一一个可以在姚城里大大方方开商户的外来商人。”
萧镜山话落,不由微微叹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之间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儿子如此痴迷于你,想也是当初揍你老爹应得的报应吧。”
温宁感受到萧镜山变得越发柔和的目光,心中不由越发敬佩两位长辈。
“我和夫人并非那种一位护崽子不分事实黑白的爹娘,今日所见也知你心性坦然,感情的事
情没办法控制,但我儿既非你良人,那我们夫妇也断不会让他陷得过深。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时间,所以这段日子就麻烦你住在别院,虽说偏僻了些,但一应设施俱全,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找管家。”
温宁心头撼动,有些话说的轻松,但真的做到实在是难。
她虽说没做什么无愧于心的事情,但也曾设想这种境况定是万般难以脱身。
却没成想萧庄主和萧夫人竟是如此心性豁达之人,看得清真相,辨得清是非,不被个人杂念影响判断,心性之坚定实非常人能比。
“多谢萧庄主和萧夫人成全理解,温宁感激不尽!”
温宁双手抱拳比在胸前,声音里的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穆青一直绷着的脸也终于释然,她本就身为女子,因为过于刚烈的性格,从小到大经历多少非议,便知这世间女子处境有多卑微。
她一直坚持本性,同世间的流言蜚语默默做斗争,但仍会时不时被那些无形的话所伤。
如今,温宁创下前所未有的惊世之举,在面对众人疑问之际,却能做到无比坦然。
就这一点,要放在她身上,也没办法说自己可以做的更好。
她儿子虽说冲动了些,但眼光还算不错吧,
抛去中间这些烦心事儿,她还挺喜欢这个丫头的。
转头之际,看向一直站在她身边温柔贤淑的殷株,终明白了她今日早晨的夸赞所言非虚。
“你……”
温宁正觉得自己心中的大石头缓缓落下之际,却突然听到穆青拉着长音。
想起刚刚,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将身子绷紧,生怕穆青下一秒又变了卦,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却没想到……
“想不想习武?”
“啊?”
温宁微微一愣,感觉刚刚自己好像失聪了一般,萧夫人的话变得极微极细离她又极远,让她听不清辩不明。
“啊什么呀?我问你想不想学武,瞅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怕是一阵小风就能把你刮跑喽,学两招傍身,不仅能强健身体,更能有自保之力,如果你想学……我就勉强教教你。”
穆青的语气虽为豪横,但里面的关切之意,却让温宁真真实实的感受的到。
陈凌轻轻咳了咳,殷株也笑着温柔说着,“萧夫人可许久没有亲自收徒咯,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在众人提醒下的温宁终于是反应过来,声音里透着欢愉和欣喜。
“想学!有萧夫人教授温宁简直求之不得!”
见温宁如此上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