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转身就走,罐子也不容多想,连忙追了出去,临走前瞪了一眼杯子。
杯子无辜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明明是你自己不承认嘛……”
罐子没空和杯子斗嘴,追着前面那小小的身影,一把拉住锦时的手臂。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锦时面容冷酷,眼角不带一丝情感,“你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不用多解释什么。”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局促不安慌不择路的罐子一眼瞄到了她怀里抱着的包裹,连声道。
“你是过来送东西的吧,我帮你吧。”
见他伸手过来拿,锦时将包裹抱得更紧了些,闪身躲过。
“不是,我只是从梨园路过而已,这是我自己给的东西,不用你操心。”
罐子看着锦时越走越远的清冷背影,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
刚刚锦时望他的眼眸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可他明明最喜欢看她娇羞笑面如花的模样,却被自己硬生生作没了。
回想自己刚刚那句不是人的话,他忍不住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后悔不已。
承认他自己的心有那么难吗?
回到房间里的锦时红着眼眶,将怀中的包裹重重摔在床榻上。
包
裹松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长衫。
那是她熬了许多个夜,一针一线亲手缝出来的。
是罐子的尺寸。
但刚刚罐子的那句话与仍回荡在耳边,她强硬的逼着自己,不许泪水流出眼眶。
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人家压根不喜欢她……
温宁的卧室里,她看着那碗晶莹剔透的羹汤,将老头叫了出来。
“你能看出这汤里有什么猫腻吗?”
老头轻轻瞄了一眼,双手环抱着脑袋,一副和他有什么关系的模样。
“本尊又不是大夫,哪里能看的出来。”
温宁闻言也不再和他多说什么,托着下巴来回的走着,“蔡神医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现在若是将汤拿到外面的医馆去,怕也会打草惊蛇,该如何是好呢?”
老头看她一圈一圈的转着,眼睛都快花了。
“行了行了,你别转了,本尊看看吧!”
温宁听了这话眼睛一闪一闪的,立马跳到一边,双手捧着羹汤来到的老头面前,眸中满是殷勤。
“辛苦仙尊了。”
老头无比适用,半眯着眼睛,故作高深的抬手
温宁眼睁睁看到一缕白烟飘进那羹汤里,不过一会儿竟然卷上一层黑雾
。
随后老头睁开眼睛,语气惊人,“顾家那丫头够狠的。”
温宁心惊,“她不会在里面下致命毒药吧?”
她本以为顾雅凡没有这个胆子,毕竟若是她毒发身亡,陈凌压根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还有太子殿下的玉牌在,她就算是再蠢也蠢不至此吧?
温宁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有胆子将浙羹汤收下。
如今看着老头沉重的脸色,她不由背脊发凉有些后悔。
幸好最后老头摇了摇头,但他接下来的说的话,却也让温宁有些毛骨悚然。
“这汤不会要了你的小命,但对一个女人而言,服下这羹汤以后,无疑是生不如死。”
“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
“溃粉。”
温宁听到这陌生的名号,歪了歪脑袋,“溃粉?它的作用是什么?”
老头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眸,半耷拉的眼皮下藏着睿智。
“可以在短时间之内让你的皮肤发烂发溃,尤其是脸,服下这药以后,就算你及时医治,也会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痕迹。”
温宁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丑那帮人竟然想毁我的容!”
老头缓缓收回手,温宁手上的那碗羹汤又恢复成原来的模
样。
“要是没有本尊,看你怎么办?”
听着老头邀功的语气,温宁连忙应和着,“就是说呀,要没有仙尊在,万一一个不小心中了那丑那帮人的奸计,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呢!有仙尊在,真是太好了!”
温宁的语气极为夸张,做作的神情让老头都有些受不了的后退着。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了,本尊回去了。”
老头一溜烟的消失,温宁手里捧着那碗羹汤,眼睛慢慢微眯了起来。
既然顾雅凡这么不想看到她这张脸。
那她就勉为其难,如她所愿吧!
时间一晃,来到第二天早上。
顾雅凡美美的起身,特意化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妆。
看到木槿轻声问道,“温宁喝下那汤了吗?”
“奴婢昨日在小厨房蹲着,亲眼看到锦时端着空碗过来,还笑意盈盈的对我说,她家小姐夸汤好喝,还问我羹汤叫什么呢。”
顾雅凡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她就算是聪明又怎么样?好看又怎么样?如今不还是栽在我手上了吗?”
说着,她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走,我们去好好瞧瞧,那画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