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时怎么样?”
温宁见锦时皱眉进来,心凉了半截。
锦时言辞闪烁,“府里都找过了,没找到蔡神医,不仅如此……”
温宁摊在椅子里,轻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不会在有比现在更糟的处境了吧。”
“蔡神医把他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温宁闻言双眸瞪大,“什么!”
一旁的陈凌神色坦然,没有一丝惊讶,蔡神医在学医之前是个小偷,看到好东西难免不手痒。
更何况大难临头,他收拾些细软也很正常。
陈凌静等着温宁的爆怒声,却不想变成了疑惑。
“蔡神医?”
陈凌顺着温宁诧异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大厅门口尤如丧家之犬的蔡梁哲。
蔡梁哲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东西藏的更深了些,仰头说道,“干嘛都这副表情看我?以为我跑了不成?”
没人搭理他,却都是一副他就是跑了的眼神,蔡梁哲心虚使然,声线高了许多。
“我可是神医,现在林小镇正是需要老夫的时候,老夫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
锦时见状,小声嘀咕,“那屋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自己长腿飞了不成?”
蔡梁哲耳尖听
了个全乎,脸色涨红。
“老夫……老夫才不是那等宵小之辈,鼠目寸光,虽说拿了你家的东西不合时宜,但你可知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老夫只是想接济那些穷苦人家罢了!”
温宁如今也看明白这个蔡神医了,心中无奈之际,又有些庆幸他在。
“我们都明白蔡神医的良苦用心,没有误会您的意思。”
温宁柔声上前,“现在林小镇可都靠您了,虽说暂时没有根治的法子,但总归可以减缓一下它传播的速度,这些药理医学的事儿,我们都不懂,只能仰仗蔡神医你了。”
蔡梁哲后退了半步,瞧着温宁含笑的眼睛,只觉得能杀人于无形。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他难逃此责,厉害的很!
“老夫自是明白肩头上的重担,但其余的事儿还要温府多操些心了。”
蔡梁哲转身离开,眸中满是不甘愿,但事到如今也没了办法。
除非他长了翅膀能飞出去,不然就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同死神作斗争了!
他奶奶的!都怪陈凌这个臭小子!
与此同时,太子寝宫突然收到消息,说灵族族长深夜去了皇上寝宫,不过多时,皇帝便连夜派了一队骑兵往南去了。
陈昊心头升起一阵不好
的预感,总觉得此事隐隐约约同林小镇脱不了干系。
眼皮轻轻跳着,他惶惶不安,找来了太子妃施莹然。
施莹然听了他的顾虑,绞尽脑汁。
“啊,许久未去看母后了。”
陈昊顿时拿定主意,“去备马,去母后寝宫。”
同时派人传了暗话给他母后,亦是当今皇后施蕾,希望她想办法引皇上过来。
施蕾衔着玉指,听了这话微微摇头,“本宫这个儿子,主意是越来越大了,如今连他母后都利用起来了。”
她身边的贴身嬷嬷安氏,笑容憨厚可拘,“太子办事一向有分寸,又甚少求娘娘,如今定是有事儿才会麻烦娘娘的。”
施蕾眯眼指了指安嬷嬷,“你就知道宠他。”
安嬷嬷半跪下身来,“老奴只是说出了娘娘的心里话。”
“行吧,快起来,你腿脚不好,不是说了允你不跪了吗?”
“谢娘娘,老奴一时忘了……”
一炷香后,皇帝陈高龙来到了皇后寝宫,见施蕾头放湿布,面色苍白,眸中担忧。
“这是怎么了?”
“臣妾就是一下起猛了,有些头晕。”
陈高龙和施蕾从小青梅足马,夫妻关系极为和睦,施蕾从未因陈高龙纳新人而过分嫉妒,陈高龙也从未
真的喜新厌旧,对施蕾不闻不问。
就像现在,皇后不舒服的消息一传到陈高龙耳朵里,他便立刻赶过来了。
“太医怎么说?”
“说是需要静养,好好休息。”
“那这几日可切记不要太操劳了,有什么事儿就安排下人去做。”
“谢皇上关心。”
施蕾眸中温柔,虽已快四十的年纪,可那一张晶莹剔透的脸庞,仍带着少女般的模样,不惊艳却极耐看。
“太子驾到!”
陈高龙闻言蹙眉,施蕾见状,察觉不对,轻咳了咳。
陈高龙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到她身上,施蕾也趁机为陈昊说好话,“安嬷嬷刚刚多事,去通传了太子,想必他也是关心臣妾,这才赶来。”
“哼,还算他有良心。”
陈高龙语气虽冲,但多年来的相知相伴,施蕾清楚,陈高龙已经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了。
也不知道这混小子做了什么,竟让他父皇生了这么大的气。
她担心之余,眼神示意安嬷嬷。
安嬷嬷瞬间了然,“厨房里温的汤快好了,老奴去端来。”
“去吧。”
安嬷嬷出去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