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姓是国姓,但这小子毫不防备的漏在外面,没准儿就是刻意诳人的。
她才不管!
对着小混球办了个鬼脸,她便准备下山。
这天马上就黑了,要是今天没回去,还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风言风语来呢。
小混球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
“小混球早点回家吧,到时候天黑了,可是会有狼来捡小孩儿吃的!”
温宁走出几步,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
却不想回过头的时候,小混球正在地上打滚,小粉拳正狠狠的敲着自己的头,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一下冲了过去,制止住小混球的自残行为。
“住手!”
小混球双眼猩红,嘴角都溢出血来,温宁立即将他的嘴巴掰开,生怕他把舌头咬断。
“啊!”
小混球好像头疼的厉害,行为根本不受控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温宁手上。
温宁吃痛,却也只能把娃娃紧紧抱在怀里。
“老头!快看看怎么回事儿!”
器灵化形出来,望着小混球暗暗摇了摇头。
“这小子本不应该活下来,但没想到命格太硬,竟是硬生生的扛过死劫,但留下了头疼之症,每每月圆之际,就会挨上一遭,怕
也是活不过五岁。”
温宁只觉得自己的手要掉了,但这么一听还是心疼酸涩。
小混球虽然混蛋,可他才两岁左右啊,这般痛楚,他每月都要遭上一次,实在是难以想象。
温宁将小混蛋抱的更紧了些,忍着疼柔声安慰着,“不疼不疼啊,一会儿就好了。”
原本空洞凶狠的眼眸好似有一瞬间的清明,可下一秒头疼再次将他淹没,发出一声低吼。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这么硬生生的看着他疼死吧。”
器灵叹气,透明的手在小混球头上轻轻落下,一缕似有若无的白烟流下,小混球冷静了下来,随即白眼儿一翻,昏了过去。
“这治标不治本,孩子命中定有劫难,除非碰到有缘人,方可安然度过。”
温宁皱眉,刚想多问几句,远方传来呼唤,器灵便一溜烟儿的回了圣器里。
“少爷?少爷你在哪?”
温宁低头望了望小混球,将他安稳的放在了地上,随后不留痕迹的躲在远处的石头上。
侍卫杯子和罐子瞧见小混球身影,连忙赶了过来。
“少爷在这儿!”
话音刚落,从天上落下一男子,黑发黑袍,盈盈月光下倒有几分仙气。
温宁见小混
球有人来寻便放下心来,准备离开之际,瞥到那一抹天人之姿。
其实小混球已经长的很好看了,黑葡萄般的眼睛嵌在粉嫩给的小脸儿上,鼻子虽还小小的,但看的出来鼻梁很翘,一双薄唇,虽然气人,可也透着极好看的水润。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小祸害。
可见了他爹的真容,温宁瞬间觉得小混球的娘是要有多丑,才能生出小混球呀。
那男子的身高绝对有一米八,刀削一般的脸庞像是上帝赏赐的礼物一样浑然天成,一双星眸好似涵盖了世间一切美好,鼻梁高挺,留下半侧阴影,一抹薄唇,让人忍不住的想啄上一口。
温宁自认自己绝对不是个花痴,但是在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嘴角好似不受控制的流出晶莹。
“公子,少爷好似又犯了头疼之症。”
男子剑眉微蹙,将小混球抱在怀中。
念儿每次头疼,若不是有秘方在,都是不死不休,这一次是怎么度过的?
他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对着杯子吩咐道,“检查一下这周围,别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若是有办法能根治念儿的头疼之症,他一定万死不辞!
温宁隐隐约约听见他们都对话,连忙擦了擦
口水,清醒过来。
美色误事啊!
她七手八脚的爬下石头,循着记忆终于是出了山。
站在山脚处,温宁有些迷茫,她是回原主爹爹哪里呢,还是回那个满是阴谋的家呢?
想想可怜的锦时,她摇头朝着那处夜色走着。
站在熟悉的门口,温宁忍不住轻咦了一声,谁死了?
本该关紧的大门正大敞四开着,门前还挂着俩白灯笼。
“啊,鬼啊!”
门边上的小厮一瞧见她,腿都软了,但嗓门还挺大,吼的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得血色全无。
明白咋回事儿的温宁冷笑了一声,呵,原来是她死了啊。
绿绮这又玩儿的什么套路。
“小姐!”
温宁刚一抬脚进门,一个粉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蹭着她。
“他们都说你死了,锦时才不信呢,他们说谎!”
绿绮冷着眼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是一瘸一拐,眼中含恨的董铖。
“姐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们,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可人死不能复生,申哥还小,董家还要延绵香火啊。”
半哭半泣的模样惹人疼惜,身边的奶娃娃抱在怀里正嗷嗷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