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宁不由深吸,一口气准备打起精神的时候。
面前的陈念却像变脸似的,换了一张面孔。
“刚刚过了那么久,肯定很疼吧,我这里有药膏,你涂一些吧。”
陈念压低着声音,宝贝似地从橱柜下掏出一个小玉瓶。
温宁一时有些没缓过神来,见鬼似的往后躲着。
“多谢太子殿下,臣女无碍。”
陈念见温宁如此,眉头微微皱着,不管她一个劲儿的后退,连忙来到她身前,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怕什么,我刚刚之所以那么演戏,也是迫不得已,还不都是为了保你这个蠢女人。”
温宁盯着陈念抓着她的那只手,整个人都快人格分裂了。
她被陈念按在凳子上,见陈念蹲下身来想撩她的裤脚,她连忙阻止,目光呆滞的望着陈念。
陈念站起身来,憨憨的挠了挠头,好似也觉得是不合适。
“那你自己上,我不看就是了。”
陈念说着还真的转过身去,将手背在身后的小模样和小时候如出一辙,就连时不时爱踮脚的毛病也一贯保留着。
温宁握着那玉瓶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小混球?”
“叫我干嘛?你快上药!”陈念十分不耐烦的回怼着,但却没有半分恼怒生气之意
。
好像对温宁这么叫他,已经习惯了一样。
温宁欣然绽放笑容,她就说嘛,小混球不会说变就变的!
找到熟悉的感觉,温宁抬手就敲了陈念一个脑瓜崩。
“好啊,你竟然敢戏耍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都要吓死我了!”
陈念吃痛的揉着脑袋瓜,回过身来解释着。
“那这也是无奈之举呀,母后她对你的敌意越发浓重,哪怕父王劝解都无济于事。”
说着他还颇为内疚的扯了扯衣角,“我也知道这问题的关键在我身上,若非我最开始对你展露的那般依赖,对母后极为生疏,她也许也不会这么敌视你。”
“所以我只能这样才能降低你的危险,降低母后对你的杀机,而且做戏要做全套,万一漏了马脚,母后更加会致你于死地。”
温宁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由想到之前樱花向她请教的时候。
本以为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从那时就解开了,却没成想竟一直扎根在樱花心间。
这样一来凡事就都解得通了。
只是她没想到,樱花对小混球的控制欲竟如此强烈。
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陈念将温宁的困惑看在眼里,薄唇抿了抿,还是决定补把他当年被抛弃的真相说出来。
如果
说出来的话,温宁定然能理解母后为何会如此患得患失。
但他不想让温宁知道皇宫中如此黑暗,也不想让温宁可怜他。
眼下他们这样就很好。
他是将温宁视作贴心长辈,那是因为温宁是唯一一个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仍愿意真心待她的人。
这一点多难能可贵,陈念心中宛若明镜。
所以才倍加珍惜。
“反正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日子你小心些,这一关我是帮你挡下了,但我也不知道母后还能做出些什么来,万事要多加小心。”
温宁极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好,我明白。”
“对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你母后那里?”温宁说着眼眸微亮,“是不是陈凌让你来救我的?”
陈念叹了口气,瞧着温宁满眼冒星星的模样,极为嫌弃的说道。
“是呗,除了他还能有谁?”说着他又像个小地皮无赖似的斜靠在橱柜上,小脚一晃一晃,全无半点太子规矩。
“父王和皇爷爷二人本没打算传召你,是母后从中搭了一句,这才有了你进宫一事。”
“王叔一听这事儿就不简单,所以趁着出来如厕的借口,连忙托人向我传话,让我赶过来救你,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温宁
温柔浅笑,她就知道有陈凌在,一定会护她周全。
陈念见她一副花痴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儿。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知道你俩感情好,好的不得了,在我这儿就收着些吧。”
说着他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橱柜上跳了下来,跑到案牍边上找着什么?
温宁见状,轻声问着,“怎么了?是还有什么急事没有处理吗?”
陈念没应声,还是一直在翻箱倒柜的埋头找着。
最后探出脑袋,眸子里闪亮亮的。
“终于找到了!”
温宁瞧着他神秘兮兮将手背在身后的模样,还不如有些好奇。
“怎么许久未曾见我,还给我偷偷准备了礼物?”
陈念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切,谁会想你哦,要不是王叔托我帮忙,我才不会管你这个蠢女人呢,由着你自生自灭,你又不会真的出事。”
温宁一听这话顿时气从中来,举着手就要敲他脑袋。
陈念连忙躲着,最后却无处可躲,被逼至角落。
温宁按着手指骨节发出邪笑,“嘿嘿,这下看你往哪跑,一口一个蠢女人,你叫得倒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