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对于这个跟了他许多年的杯子,陈凌狠不下心责罚。
更何况也是他疏忽,明明知道陈洛心性狡诈,还偏偏派了杯子去看守。
杯子虽然机灵,但实则比罐子还倔。
做事情想问题从来都是一根筋,典型的不误撞南强心不死。
是他太贪图享乐了,这一年的日子过于安逸舒适,他都忘了该有的警惕了。
陈凌这样心想着转身摸了摸温宁的头,“你乖乖待在房间内,我带着人去找,他此番逃跑定然是想要去投奔列颠国,半路拦截定能成功。”
温宁张了张口,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但陈凌已然出发,临行前派了罐子守着他们一众妇人。
很快夜色降临,温宁坐在房间内心头七上八下,阿芳和锦时也都同她待在一处,房澜和罐子则是站在门口守着。
隐隐约约的她好似能听到身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
但她回头望过去有什么都没有。
且如果有什么危机降临的话,老头一定会告知于她的。
肯定是她如今当了母亲,一孕傻三年,越发敏感才会如此多虑。
但实际上,她的多虑是对的!
转头的功夫,就见阿芳和锦时昏睡在一旁。
门口处一直守着
的罐子和房澜也没了声响。
而她面前站着的正是本该跑向海边的陈洛。
温宁心中一震,直直的站起腰身。
“你……你怎么在这?”
陈洛眸光缠绵眷恋,“因为想你了呀。”
温宁眸子冷了下来,“你费尽心思逃跑就是为了抓我做人质?”
“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你了,为什么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呢?”陈洛眸中露着受伤,好似因为温宁这一番话被受误解,心头很难受似的。
但温宁才不会信他这些把戏。
陈洛那般狡诈如狐狸的一个人,就算是对她动了真心,也绝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见她一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何要随身带着迷药?
想想这一切都毫无预警,温宁皱着眉头问道。
“你对仙尊做了什么?”
陈洛歪头,随即眸中露出明白意味,“啊!你说的是圣器吧?”
温宁皱眉不答,陈洛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我不知道顾琦君那个疯女人是怎么乖乖掉入你们的陷阱的,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
“你们为了针对谐音妖术设下阵法存在宝瓶之中,顾琦君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但凭着圣器将其压制。”
“所以她创
造出了一种奇幻的药水,好似是从许多蛊虫中提炼出来的东西,反正只要你闻了,便会暂时切断你和圣器之间的关联,本来刚刚我还以为这药水不管用呢,眼下看来倒真有几分作用。”
温宁心头大为悍然,眼下的她还抱着孩子。
哪怕陈洛已经被挑断手筋脚筋,但看他身上奇奇怪怪的药粉药水数不胜数。
她没有圣器傍身,也不知陈凌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如今的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陈洛瞧着温宁滴溜滴溜转着的眼眸浅笑着坐下身来,拄着下巴欣赏着她焦急的容颜。
“这么久不见,哪怕你生了孩子,这么瞧着竟也比之前更美了。”
温宁心头一阵恶寒,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洛耸耸肩膀,“就是想要看看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世间我唯一不会也不愿伤害的人便是你。”
温宁听着陈洛这自以为深情,实则让人恶心至极的话,强强抑制胃里的翻腾。
“恶心!”
陈洛也不恼,竟真的就这么静静的欣赏着温宁。
目光一寸一寸的,在温宁面旁上罗仪,仿佛想要将其五官伦可深深印,刻在脑海中一样看得
极为仔细。
温宁想要躲闪,却又躲无可躲。
心里头不由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不会是想要掀了她的面皮,做人皮面具吧?
想到这个温宁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就这样陈洛,大概看了她小半个时辰。
怀中的小宁儿夜中饿了啼哭起来,哭声嘹亮,温宁急得不得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说有奶妈在,但她更希望自己是母乳喂养。
所以有了奶水以后,小宁儿夜间都是放在她身边,她亲自照料。
眼下小宁儿一哭便是饿了,往日里本能顺利找到奶水,如今一直隔着层厚厚的布子。
小宁儿又饿又急,一直哭个不停,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肯停下来。
陈洛都被哭烦了,不由皱着眉头。
“她这是怎么了?”
温宁没好气儿的回着,“孩子饿了你看不出来吗?”
陈洛被她这么一吼,微微一愣随机竟然笑出声来。
“那孩子饿了你就给她吃呀。”
温宁幽怨的瞪了过来,眸子里满是恼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