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缝隙越裂越大,一道暖光照耀在温宁身上。
温宁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被云盛了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离那天穹越来越近……
“啊!”
终于,她渐渐听清耳畔声响,迷蒙的睁开眼睛,眼前倒映着陈凌瘦的脱了像的脸庞。
她终于回来了……
陈凌感觉自己牵着的手动了动,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当他抬头看向温宁面容时,发现温宁正眼含泪意的望着自己。
一时之间他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他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直升于脑海。
他连痛都来不及喊,便兴奋的抱住温宁。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眼眶中的泪意像是决堤之坝,积压了一个月的泪水倾泻而出。
陈凌那样雄伟浩瀚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此时匍匐在温宁的肩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温宁想要抱住陈凌,但躺了一个月,哪怕每日陈凌给她按摩,手臂仍是有些无力。
她想要开口安抚陈凌,但也因太久未动,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极度的难听沙哑。
温宁顿时慌了。
她是醒过来了,但不会就此变成废人
了吧?
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陈凌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坐直了身子。
瞧着温宁急切的眼眸,陈凌连忙低声哄着,“别急别急,安大夫说了,如果你醒过来一时之间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千万别急,也许过段时间便好了。”
“我现在就叫安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陈凌说着直接冲了出去。
因为如今石头有孕在身,阿芳又折腾了太久身体有所亏损,夜间的时候温宁都有由陈凌一人照料。
此时除了陈凌知道温宁醒过来,竟是再无一人知晓。
温宁呆呆的坐在床榻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心头也不由空了一块儿。
她想要动动手摸摸自己的肚皮,感觉孩子是否还好好的存在着,但努力了许久,依旧是无力至极,动弹不得。
算了算了,还是等安大夫过来瞧瞧再看吧。
这样想着温宁干脆不去管无法由她支配的身体,她沉下心来,企图在和老头取得联系。
但和在那片虚无之境一样,没有半丝气息。
她尝试着动用灵力游走身体,阵阵暖意传来,她尝试性的勾了勾手指,果然见到右手中指动了动。
温宁见状,不由放下心来。
她不是瘫痪了,只是太久没有
动弹,四肢不听使唤了而已。
确保身体无恙,她沉下心来,用灵气探别腹部周围。
她感受到孩子就躺在他的腹部,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但小小心跳一颤一颤,证明这孩子还活着。
温宁心头重重缓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孩子安然无恙。
就当她忙完这一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如山行动般的脚步声,感觉整个房间都要震起来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陈凌拎着安大夫,其次锦时在罐子的搀扶下也行走的极快,在后者便是阿芳房澜娜卡甚至于娜鲁将军!
温宁苦笑着望着眼前众人,嗓音仍是干哑至极,但勉强能发出音节来。
“怎么都来了?”
本是难听至极的话,落在众人耳朵却仿佛天籁之音般。
锦时红着眼眶依偎在罐子身边,“小姐她真的醒了,真的醒过来了!”
罐子安抚着妻子,也是不由的红了眼眶。
在场其余人也都不例外,但让温宁最为吃惊的是里面块头最大的娜鲁竟然是哭的最凶的一个。
“幸好活过来了!”
温宁无奈至极的扯了扯唇角,娜鲁将军什么时候对她感情这么深了?
娜卡仿佛看出她眸中困惑,抬手擦拭着眼眶,柔声地向她解释
着。
“你别多想,我这个叔叔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极容易掉眼泪,看个话本子都能把自己哭成肿眼泡,我们都习惯了。”
温宁哈哈的轻笑了两声,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泪失禁体质,真是难得有趣!
就在发生这一切的间隙中,安大夫早已无声地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把脉。
半垂着的眼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让其留下来。
直到诊脉完毕,他这才眨巴眨巴眼睛,让泪珠子顺势而下,滴落在床塌边儿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丫头惯会吓人的!没病没灾的竟然睡了这么久,除了太久没动血脉流通有些缓慢,其余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等过几日下床走动走动,很快便又能生龙活虎的了。”
温宁望着安大夫湿润的眼眸,眸子里仿佛含了千言万语。
安大夫像往日一样臭屁的环抱着手臂,“谁会担心你这个臭丫头?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了你这么个娘亲也是倒了大霉,足足一个月都见不到太阳,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要是我可得憋屈死了!”
温宁知道安大夫是个嘴硬心软的,如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