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容真瞧。
容真吃得心不在焉,也眨动着眼睫在看他。
视线撞上,傅诀表情忽然就柔和了下去:“好好吃饭,乖。”
容真嗯了声,低头慢慢把剩余的饭吃完了。
洗了碗,男人并没就此休息,他找了块结实的木板,拿着工具将整块木板严严实实地钉在破了玻璃的窗口。
这种时候,自然是没法叫修理工来换窗户的。
做完这一切,他带容真去洗澡。
容真在浴室的时候,傅诀把主卧沾满的尘灰的被子、床单和枕头直接扒下去,收拾清理了一番,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换上,全程动作利落,在容真出来前就做好了。
他看着洗完澡的容真钻进被窝,才去了浴室。
再回来时,容真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半张脸露在外面,乌黑发亮的眸子望着他。
傅诀面容微动,接着上床,伸出双手,一下将他抱了个满怀。
他一边亲着容真的眉心一边语气不稳地说:“就忍一段时间好不好?一个月……不,就半个月!我不在或是别人来查询的时候,你好好藏在地下室……好不好?”
容真在对方一开始收拾地下室时就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此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好,我会的,就算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
傅诀黑沉的目光死死看着他,慢慢将他勒紧,含住他的唇吮吻起来。
……
次日傅诀早早起来,他洗漱完便将还躺在被窝的容真裹着被子抱起来,走到地下室时,对方才醒。
他将人轻轻放在里面新铺好的床上,把被子给他重新裹好。
容真问:“你要去登记了吗?”
对方嗯一声,亲了下他的脑门:“我尽快回来,等着我。”他将地下室门的钥匙放在他枕下。
容真说了声好,似乎为了让对方放心,还笑了下:“被窝里还是热的,我裹紧一点,说不定你回来时还是热的。”
男人原本正要转身的动作滞住,俯下身摸摸他的脸,低头用力亲了几下,最后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他颈间。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命。”他无声地说。
傅诀走出地下室后,找了屋内的备用钥匙带上,将屋里门窗都检查一遍,出去后把大门牢牢锁上,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容真不仅没离开地下室,连那张床都没下过。
五个小时后,外面才传来动静。
傅诀回来了。
男人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地下室,当他看到容真像早上一样还待在床上时,唇紧抿着,二话不说就将人裹着被子抱回卧室。
放到大床上后,伸手进去一摸,里面早凉了。
容真从在地下室看到他就开心了很多,挣扎着要穿衣服起来。
傅诀给他找了一套家居服套上,在容真洗漱时,亲自帮他挤好牙膏,之后也不离开,就站在后面看着他。
容真洗漱完,问:“已经登记过了吗?”
傅诀掏出登记卡给他。
容真看了看,便递回去,拉着他一起去做饭。
两人当晚是在地下室睡的,容真本以为是他的恶趣味,在做完那事后就随口问了下,结果对方搂着他回道:“回来晚了,真真被窝不热了,现在要在这里暖热。”
容真好一会儿没说话,在傅诀轻吮他唇瓣时,忽然说:“是热的。”
傅诀看向他。
容真道:“我看到你回来的时候,心口是有一点点热的,可能你感觉不到,但时我觉得是有一点热的。可能是一直等着你回来,然后终于看到你,身体内部比较激动,芯片就运转得急了,像机器一样,有点发热了吧。”他笑了一下,“所以还是你让我变热的。”
“……”傅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片刻后,身子慢悠悠往下移动,去吻他的心口,“那再热一点。”
容真笑得胸口都微微抖了起来,去推他,可死活推不开,就咬他耳垂,对方毫不在意,落在他心口的吻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逐渐变得热烈起来,最后全力将人抱紧,搂得严丝合缝,将自己心跳传递过去。
容真说:“像打鼓。”
傅诀很久后才道:“是鼓,只有你能把它打得这么响。”
容真觉得他这个比喻很好玩,伸手捏成拳,轻轻地在他胸膛碰着,碰了三四下就被一直大手捉住举起亲了亲。
男人眼潭幽深,喉结滚动一下:“我教你怎么打。”
傅诀的打鼓教学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才停止,容真全身热乎乎地缩在对方怀里,在男人缱绻的睡前吻中睡去了。
城市开始修建,大部分幸存者都会加入其中。
傅诀自然也包括在内。
他白天会在外面忙碌,晚上准时回来,有时候带着外面买的食物回来看着容真吃,有时候买了菜两人一起做。
那段时间,每次有人挨家挨户地探查情况时,容真会乖乖地待在地下室,直到傅诀回来。
一个月后,探查结束。在M市气氛最紧张的那段时间过去后,傅诀直接将那个地下室锁了起来,再也不让容真进去了。
外面所有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