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彦推开门,便看到了屏风后的缭绕雾气和美人身影,他几步绕到里面,直直的看着坐在水里的容真,出口就是:“晚上吃饱了吗?”
看容真喜欢吃,他特意让厨房精心做了膳食送来的。
容真没理他,白皙的下巴往水里沁了一些。
对方剑眉微蹙,走过去将他的下巴从水里抬起来:“别淹着。”
容真淡淡扫了他一眼。
卫长彦幽声笑了:“生气了?瞧这小脾气……”
容真问他:“你之前做什么去了?”
卫长彦一愣,手指在他下巴至脸侧摩擦轻挠着,没说话。
除了父皇,还没人这么问过他的话。
但容真这么问他,他并不反感,觉得他问话的小表情格外可爱。
下午他的确是有事去做,虽说调查江禹和他母亲袁氏不必他一个王爷亲自去,但有件事,却需要他亲自来——如果研究男人之间的春宫图也算是正事的话。
他自小亲眼见母妃惨死,一直有些害怕反感那些女人和哥儿,也恨放任一群女人哥儿明争暗斗互相厮杀的父皇……抗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没心思,被废太子前只想着用功习武读书建立功勋,被废后一面要做出皇后希望他颓废的模样,一面卧薪尝胆暗地筹谋……因此,他确确实实是没一点儿关于那事的经验。
成亲前,有个女子说是新来的通房丫鬟,悄悄爬了他的床说要提前替王妃伺候他,他当时险些当场将人杀了,最后不顾对方哭哭啼啼的求饶,当夜就将人赶出府去,所有丫鬟管事看着,再也没人敢动非分之想。
婚前,卫长彦倒是看了些春宫图,可看的都是寻常的男女图,以为和哥儿差别不大。
结果差别大了去了,他开始本以为是自己先前对哥儿了解不够弄错了,谁想到容真从头至尾就不是个哥儿!
那时在床上,他心里还怪容真像个妖精,害他差点忍不住,关键时刻却又怕什么都不懂,到时候伤到人,就急匆匆地跑了。
他怎么可能告诉容真自己一下午都在书房里精心研究春宫图和龙阳话本。
卫长彦说:“突然要处理些事,不过现在都处理好了。”
容真不信,哪有大婚当日去处理事情的,就觉得他那时是生气了,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卫长彦缓缓走到他后面,无聊地撩着他水中的长发玩:“你当初只要告诉他们你是个男子,这个婚事便不用你顶替,你依旧可以风光回宰相府,还会是江家目前唯一的继承人。”
容真道:“但也可能回府活不过几年就失足落水了。”
卫长彦一怔,撩着他长发的手停在半空:“你怎么确定在本王府里是安全的呢?本王手中的血,可比你爹手上的多。”
容真:“不确定,就是想跟着你吧。”
卫长彦:“……”
容真正泡得舒服,水里忽然多出两只手,扶住他的腰:“王妃洗好了吗?”
容真:“还想泡……”
话没说完,人一下就被体格极好的高大男子从水里捞起来,对方拿起搭在旁边的长布裹住他,又随便擦了擦,便拿了件宽松的外衣将人整个包住,打横抱着直往卧室走去。
容真清楚地看到翠珠惊喜地冲自己眨眼睛。
容真:“……”
到了屋内,被卫长彦放到床上后,容真就往后退了退。
他本意是给卫长彦让位,对方却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挑挑眉,原本还想让他给自己宽衣解带逗弄一番,此时也不想了,慢条斯理地自己将衣物脱下,上床拉下帘子。
……
烛光摇曳,没一会儿,卫长彦就从志得意满到手忙脚乱地停下哄人,边哄还边烦躁地将那个瓶子用力摔碎了,顾自骂那下人好大的胆子,居然骗他!
容真难受之余还保留理智,回他:“是你拿错了,那么多,你偏偏拿了有薄荷味的……”
卫长彦还要说什么,容真已经受不了地爬起来随便挑了个份普通的润膏,将卫长彦推倒,自己来……
这一晚,容真让卫长彦见了世面。
卫长彦强忍着,后来有样学样,很快青于蓝,翻身重新上位,把教会他的容真弄得又哭又笑。
容真快睡着时,他闻着对方肩头的香气哑声问:“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就这么想跟着本王?”
容真迷迷糊糊回:“没有不要,你就是属于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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