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的时候,容真忽然发现赵立泽头上的恶念值不知何时降低到了60。
晚上容真很久都没睡着,抱着赵立泽的脖子时不时摸他脑袋。
赵立泽捏住他的手不让摸,容真说:“你睡着的时候乖,我喜欢摸。”
赵立泽便不“乖”了,捏着他的脸狠狠亲:“再乱动别怪我忍不住。”
容真说:“可以不忍。”
赵立泽差点真没忍住,翻身把他压住,用力咬他下巴:“别逼我,我不想一开始就在这儿委屈你……”
容真抿着嘴搂紧他的脖子,在对方亲够了躺在他身侧时,说:“晚安啊。”
对方许久没说话,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一旁的人轻轻在他耳边吻了下:“宝贝晚安。”
……
从那天开始,赵立泽基本每天半夜都会从上面下来,爬到他床上抱着他一起睡。
别墅里,没有人知道下面的有两个男生像所有热恋期的情侣一样,在不太宽敞的床上紧紧拥抱、在被窝里互相暖着彼此,时不时会亲吻、说着亲密的情话……
容真不兼职的时候,白天会跟赵立泽一起出去,有时候是看电影、打台球或逛街散步,有时候也会去张凯的修车行,赵立泽有时候帮忙修车、改装摩托,容真坐在在一旁看着。
偶尔在赵立泽忙的时候,容真会去和张凯聊天,想从他那里听一些关于赵立泽中学时期或小时候的事。
张凯说:“我认识他很早了,毕竟街坊四邻天天嚼舌根,这附近也没谁不知道他家里的事,但和阿泽熟是在他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接手这修车行不久,这地段可以,离附近学校近,每天都有不少学生和家长的自行车、电瓶车出问题的到我这儿来修,当时的放学时间段,阿泽就时不时站在我店旁边看,有次生意特忙,别人等得急,他直接上手趁我不注意去修了,结果还他妈真给修好了!我当时要那人把钱给他,他却不要,让我帮他办张银行卡。”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前偷偷存钱,现金被他养父发现,全拿走了,还借此说他偷家里的钱,把人揍了一顿。那之后,赵立泽就不存现金了。但他当时不满十六岁嘛,自己办不了卡,那对傻逼父母又不可能给他办……”
“后来他就经常地来我店里,忙的时候就让他帮忙,我给他日结工资,他应该挺喜欢钻研这些,一些简单的一看就会,复杂点的教教也知道了。那时候别人都打趣说他就是我店里的小伙计,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一直窝在这里的。没车修的时候,他绝不会白白等着,摊着作业在台阶上写。拿了工资也从不买零食和当时中学生喜欢的玩具,而是去附近书店里挑几本资料书,其他的钱就都存起来了……”
“在高三之前他是真够忙的,要紧着学习,还要在抽时间赚钱,去陪人打台球、修车还要在成建安那破麻将馆打牌……咱们街道附近赚的他都去赚了,其实就算现在没回亲生父母家,存的钱也够他大学两三年不愁了。”
……
容真听得很认真,在里边的赵立泽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张凯已经抽起了烟,终止了那个话题。
临走时,赵立泽看容真嘴皮有些干,情绪低落,忽然让他等一下,去了附近的奶茶店。
回来的时候拿着着两杯奶茶,一杯给容真,一杯递给张凯。
张凯惊了:“操,你不是该给我买白酒吗?!”
赵立泽:“不喝扔了。”
张凯嚷嚷的时候,赵立泽已经带着容真走到了拐弯处。
最近温度越来越低,容真怕冷,头上戴着赵立泽给他买的白毛毛耳罩,他起初不太喜欢,觉得显得他像个兔子,结果今天外出把耳朵冻红了,赵立泽就强硬地给他戴上。
容真两手抱着奶茶取暖:“你不喝吗?”
赵立泽:“不喜欢甜。”
容真哦了声,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嘴鼓起来又憋下去:“真的好甜。”
赵立泽瞟着他,幽幽道:“明明是半糖。”
容真:“真的,不信你喝。”
赵立泽没吭声。
容真扭头看他,发现对方喉结动了下。
容真把一杯奶茶喝完后打了个甜嗝,两人已经下了地铁,到了别墅区外的人行道。
快要过年了,四处是张灯结彩的红光,有些喜庆,容真抬眼四处看的时候,赵立泽突然开口,让他把手套脱了。
容真便老实脱了,手套放在大衣口袋,问他要干嘛。
对方没回答,直接把他的手拽到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两只手紧紧扣着裹在温暖的羽绒服口袋里面。
路道上没什么人,光线又暗,他们紧紧挨着,一眼望去,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小动作。
回到地下室房间的第一时间,赵立泽就将容真反抵在门上去用力亲吻。
唇瓣很甜,里面更甜。
赵立泽饿狼一样扶着他的脑袋,却怎么亲都不够,又咬又吮,简直恨不得把容真整个人都含进嘴里。他轻咬着他的唇珠,语气阴森森的:“是太甜了。”
容真嘴里的奶茶味还没散,之前听赵立泽不喜欢甜的,一下推开在自己口中横行霸道的东西,瓮声道:“那我去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