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恐惧老了后何去何从的问题,也担心孩子不支持她的做法,但现在没有这个后顾之忧,王惠也威胁不到她了。
没有丈夫这座大山压着,黄红艳一下子就解放了,还学会玩短视频,东拍拍西拍拍,没有主题,就把自己觉得有趣的想记录的发到网络中,有时候有几个零星的网友冒出来,给她评论一下,她觉得挺有意思,也能打发工作之外的时间,生活充实了,人也不再孤单寂寞,心态上有了变化,脸色都红润不少,吃得好睡得好,比以前干瘦的样子丰盈一些,还别说,年纪一大,再长那么一点肉,看起来比之前年轻多了。
王惠后来再联系黄红艳,黄红艳都对他爱答不理,他还倔上了,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狠了心的要离婚,可能是老婆长久不在身边,心里也有了旁人,要说会玩,当然是王惠会玩一点,看从她这里搞不到钱,索性去给别人献殷勤,甚至扬言把黄红艳休了,自己的日子会过的更好,还说以后她死了不让进王家祠堂,各种狠话放尽,有儿子暗中撑腰的黄红艳无动于衷。
黄红艳心里巴不得王惠跟她离婚,于是夫妻俩一拍即合,耗了一年之久,终于签字离婚,各过各的。
拿着离婚证离开之前,王惠说:“王家庄是不可能再欢迎你了,你可别再出现在我家。”妄想着前妻老了无处可去痛哭流涕跟他道歉认错求挽留的样子。
当然只是幻想。
为了大姨这事儿,连昭前前后后也出力不少,主要是他妈操心,他不想她妈一直为这事儿操劳,直接大包大揽陪同左右,甚至想到网上有一些男的在离婚当天行凶杀妻的事情,还叫了保镖陪同。
处理完后,连昭回到家,晚上跟林澈嘀咕。
“我那前大姨夫不知道为什么仗着自己在农村有一套老房子那么傲,总觉得我大姨没了他不行,好在现在离了婚,以后各过各的,再也不用跟他有来往了。”
林澈给他捏着肩膀说:“你大姨的事儿解决了,你也可以放宽心了。”在他看来,许多事情都是可以用钱安排人快速解决的,但连昭不愿意,他也只能任他忙前忙后,并不想因为两个人在一起了,就对他各种管束,拘束他的行为,每个人都没有个人的想法,以及处事方法。
“是啊,以前就不喜欢他,嘴特别碎,人还爱嘚瑟,明明啥也没有,我要是他,我就使劲儿对媳妇好,哪儿那么多戏,好像没他不行,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帮大姨秋收,他们家就只有我大姨在地里干活,路过他们庄,他就在那跟人家喝茶聊天,吹牛皮倒是挺强的,现在好了,各过各的,大家都安生,他也没资格继续对我大姨指指点点。”一提到这位前姨夫,别说他妈满腹牢骚,他想起来也都是一肚子火,虽然他大姨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可谁没小心思,而他前大姨夫是得寸进尺不要逼脸。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那就处理一下我们家的内部事情。”
“什么?”连昭纳闷地看着林澈。
林澈说:“我怎么刚回到家,就听到沅沅跟我告状,说你欺负她。”还有什么,爸爸吃粑粑这种话,他有点没听明白。
连昭一听是女儿跟林澈告状,表情立即贱嗖嗖的,嘻嘻哈哈地说:“那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无聊嘛,接沅沅放学后,刚好看到短视频上有个整蛊小孩子的视频,我就有样学样去整蛊沅沅了,她才上幼儿园,比较好骗,椒椒都小学生了,有幼儿园文凭,骗不到他了,我还拍了视频呢,你不说我都忘了发给你,一直叨叨他的事儿,真晦气,来来来,分享一下咱们宝贝闺女,这个月第一次大哭。”
林澈看连昭那表情就一脸无奈,但眼神里又透着无限宠溺。
有哪个当爹的这么期待自己孩子哭?
连昭打开手机,找出视频,塞给林澈。
“你看,你快看,笑死了哈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笑。
沅沅今天真的被他骗得好惨。
林澈接过,开屏就是连昭拿着手机,似乎在洗手间的马桶坐着,然后叫沅沅拿点纸巾给他。
“沅沅,厕所没纸了,你拿点纸巾过来。”
沅沅在外面听到后,拿着纸巾屁颠屁颠来到厕所,隔着门缝递给伸着手的爸爸。
连昭顺势把藏在手心里的巧克力酱抹在沅沅的手上,然后语气很是抱歉地说:“啊,粑粑不小心弄你手上了怎么办?”
本来笑眯眯的沅沅听到粑粑两个字,面部就从笑着的状态切换到了惊愕还有嫌弃,满脸的不敢置信,然后看向自己的手背。
咦啊,真的有可疑液体——
样子看起来好像真的是粑粑……恶。
画面里,直接给孩子整崩溃了,跳着伸出手要连昭给她擦干净。
“快点快点,擦掉擦掉。”,语气焦急,另一只手则捏住鼻子,仿佛闻到了味道。
连昭笑得前俯后仰,站起来打开厕所的门,看向沅沅。
然后装作这“粑粑”挺好吃的样子,舔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酱。
沅沅看到这一幕,小小的灵魂受到了震撼,然后干呕了一下。
“呕——”
幼小的小脑袋都是:“我爸爸竟然敢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