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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归于平静,连昭也兑现承诺,抽空去了一趟H市,陪傅冽喝茶,带上沅沅和椒椒,林澈则留在A市,处理黑板没解决的工作问题,整整一个月,特别重要的黑板顺手解决了,其他还有一堆,一时半会白板还真走不开。
肉眼可见,傅冽看起来比上次见面要苍老,如果说在飞机上偶遇时,他还像个睿智成熟的大叔,那么现在的状态与他实际年龄就贴近不少,原来人一旦头发变白,不管肩背有没有佝偻,看起来也会很沧桑。
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其实老人也是,你一段时间不见,再去见一面,可能会发现他的白发增多了,背也比之前佝偻,身体也不如从前结实。
在最好的年纪与最爱的人分开,坚持多年独身,叛逆的留在国外生活,再回国已是阴阳相隔。
在未来的每一个夜晚,对他来说都是无休止的折磨吧。
如果心中有爱,放下还好,若是放不下,那么活着的那个人其实是最痛苦煎熬的。
傅冽显然一直很期待连昭过来,做了许多准备。
也给椒椒和沅沅都准备了玩具,收拾出儿童房,花园里还设置了秋千,滑滑梯,准备充足。
连昭说是过来喝茶,其实打算在这里住两天,刚好是周末,椒椒不用说刚学,周五过来,准备周一上午飞回A市。
能在这里待两天对于傅冽来说已经是超出想象的事情。
连昭带着孩子和傅冽一起去墓地看望父亲,聊了聊近况,说了许多话才离开。
连昭看到墓碑周围很干净,还有新鲜的花束就知道,傅冽应该是经常过来。
两天的相处对于傅冽来说快得离谱,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周一,他很舍不得连昭和孩子们离开,但也知道,A市才是他生活的地方。
送连昭和孩子们去安检之前,傅冽说:“我如果去A市出差的话,到时候能约时间请你吃饭吗?”在商界杀伐果决的男人,在面对儿子时,透露出一种请求,让人不忍拒绝。
连昭抱着沅沅,笑着对傅冽说:“当然可以,好了,椒椒,跟爷爷说再见。”还让沅沅跟傅冽挥手。
沅沅的脑袋靠在连昭的侧脸上,挥一挥圆乎乎的小手说:“拜拜——”
椒椒拉着小夏的手晃一晃,也跟连昭一样对着傅冽笑。
他喜欢这个爷爷。
“爷爷再见。”
傅冽蹲下来,对椒椒说:“下次还来爷爷家玩好不好?”
“嗯啊,好!”对于孩子来说,玩的开心就会想再次见面,并没有成年人顾忌的那么多。
成年人的烦恼还没有波及到小宝宝们。
椒椒的回答让傅冽很高兴,站起来后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一行人进入安检队伍。
连昭带着孩子们回到A城的第三天,傅冽又去了墓地,带着新鲜的花束,还有宝宁以前喜欢吃的炸串。
“大学门口附近的那家店已经不做了,我尝了好几家卖炸串的店,只有这家的口味和当年的味道差不多,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将鲜花和炸串都放在他的墓前。
自己随意地坐在旁边的石板上,说:“虽然你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没回国之前从不知道孩子的事情……”说到这里,忍不住叹口气,接着露出笑容说,“昭昭有些地方还是和你很像的,你们的性格都很坚强,傅家那一堆烂摊子我没和他说,反正我会给他处理好,该是我孩子得的,我一分不会让别人拿走,你肯定会觉得我太计较了,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但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总觉得现在给他准备的东西远远不够,不管他和那个人现在有多好,我都不希望他靠对方生活,我要给他把一切都准备好,让他什么都不缺,让他和咱们的孙儿们都可以衣食无忧,只要他们健康快乐的生活着,我就没什么心愿了。”
“你放心,有我在,我会护昭昭周全,我去见你之前,也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咳咳咳!”傅冽说到这里剧烈的咳嗽,不远处的助理看到这一幕,连忙走到跟前给他捶背递纸巾。
“老板,起风了,要走吗?”
“没事,再坐一会儿,天气越来越暖和,我再坐一会儿,你去车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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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A市,黑板听到连昭的话,气得手掌在桌子上狂拍。
“凭什么一个月他要出现20天,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连昭给他顺着气说:“那还不是看你每次出现都要吃药,跟你先商量商量,协商好时间的话,他就愿意让你经常出来,不然就得等到他心情变差,或者太累的时候你才能出来。”他最近才知道,林澈是能感应到另一个自己是不是要出现,而且有时候如果感觉到黑板要出来,努力控制一下,是可以把对方给逼回去的。
所以他就想着,要不要让黑白两个板协商好,比如说这一周你出现,另外一周他出现。
但白板不乐意,毕竟他不需要吃药就可以控制自己每个月最起码有三周都是自己陪着爱人和孩子,现在商量的结果就是,得出让到十天给另一个自己。
但在连昭的苦口婆心劝阻下,白板勉强觉得也行吧,固定时间,也不妨是一种对生活的完美控制,稳定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