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端了热茶进来,放在傅延辰手边,整个人蹲下趴在桌子上:“公子,今天去县太爷府上又出现什么问题吗?”
傅延辰抿了口茶,道:“没有,没看见人。”
他还是没明白李映冬今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儿,态度说不上来转变,到时和之前相比,总是觉得别扭。
在他带着李义弘去后院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带回来的那个小妾有什么问题?
“奕竹,之前让你查的县太爷的事情怎么样了?”
奕竹上前一步,尽管在屋里,知道不会被人听了去,但还是雅迪了声音。
“公子,奕清来了,在镇上的客栈里住着。”
傅延辰抬头看他:“他怎么来了?父亲那边....”
“没有说,只是白天到李府来了一趟,没说什么事情,把住的地址留下就走了。”
傅延辰手指转着杯沿,沉吟半晌:“叫他过来,小心一点,不要让李府的人知道。”
奕竹说是,正诚头放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直到听他家公子说漱洗,这才出去准备热水。
李之明喝的多,但是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清醒了,这还要多亏他年轻时候大多是生意都是酒桌上谈下来的功劳。
“你昨日到底是喝多多少回来?到家的时候人都是晕的。”
柳氏伺候着人洗漱完,然后吩咐厨房可以准备早饭了。
李之明被热水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叹着气摇摇头:“赵家出了点事情,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老二房里的肯定要说什么,你也别管,我现在跟你说是让你心里有个计量,别稀里糊涂的就被人给套了进去。”
柳氏家中是书香世家,这生意上的事情,她懂得不多,好在平日里也没什么她需要帮忙的,因此也不在意。
这会儿子听自家夫君一说,便觉得事情很严重。
她皱着眉:“赵家前些日子不是才上门来吗?老爷支出去几千两,难道不够?”
“我当时想着或许是赵家自己不想出这个钱,动了心思想绕过去,现在看来,是家里钱都用完了,但还是缺,这才拉着脸来李家寻银子来了。”
昨日宴席上,赵家没一人前来,当时有人善意的问了一下,结果还问出来其他东西。
新任的状元郎一上任就向皇上提出了关于粮食收成减少的问题,这一层一层公文批下来,到了他们这种小地方,看见的时候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赵家运气不好,本想着粮食收成少,弄弄价格,转几道手买了就算不能收利,也不能叫它少了财。
结果哪知道刚弄到一半,钱投进去不少,还没等结果出来,就被人控制住了,知府亲自带人把赵家掌事的带了回去,女眷都被关在府上。
李之明昨日晚那么会儿,就是去赵家了,结果进不去,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他刚把钱给了赵家,这赵家就出了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李家。
他心里揣着事,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老夫人说话时应时不应。
“怎么了?”
“没事,只是生意场上的糟心事。”
碍于二房的人在场,李之明不能把话说明,只含糊过去。
看样子,赵曼还没接到消息。
昨天他知道的时候过去赵家已经被封了,想来就是为了避免消息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