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动静,感觉有人走来走去翻动东西。
她更加确定,外面的人找的是她,也幸亏她运气好,遇见了妇人,不然真被抓去了。
外面的人翻找好一会儿,均不见白梅的影子,抬脚准备回去复命,谁知走了几步,见赵欣然的马车停在路口,忙上前如实回道:“主子,人跟丢了。”
赵欣然骂了句没用的废物,嗓音特意压低,令人听不出原来的嗓音。
白梅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微微皱眉,疑惑这人是不是赵欣然。
不过她不敢冒然出去,怕被人认出来,听着外面动静小了,她松了口气,向妇人买了一件寻常衣物换上,等天黑再出来。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已掌灯,白梅身穿朴素的衣裳出现在公主府。
此刻悠然早已等急了,已派人去寻找白梅了,见白梅回来,又见她身上的衣服换了,关切问:“姑姑去了许久,可是遇见了不寻常的事?”
不然不会耽搁这么久,还换了衣裳,是为掩人耳目,怕被别人认出来吗?
白梅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
悠然不敢置信:“你说你遇见了赵欣然,确定是她吗?”
她不是逃到边关去了,小哥的人已经追去了边关,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奴婢不确定,看神态很像,后来奴婢听见了她的声音,又不确定了。”虽然不确定,白梅心中隐隐不安。
赵欣然和林嫔一样的性子,疯起来什么都不顾。若真是她,还隐藏在暗处,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悠然也了解赵欣然的性子,微微皱眉,随后安慰白梅一番,说她受了惊吓,先去回去休息,赵欣然的事她已经知道了,立刻派人去查。
白梅点头,辞了悠然回去歇着。
悠然坐在贵妃塌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喊来身旁的丫鬟问:“你去前院看看驸马爷回来没有。”
丫鬟领命去了。
不多时颜三郎回来,见悠然眉头紧锁,便问悠然发生了何事。
“白姑姑说她看了赵欣然,虽不是赵欣然的脸,神态十分相似。我觉得是赵欣然。”悠然道。
赵欣然隐在暗处,定有大预谋。
颜三郎了解白梅的为人,知她不会无的放矢,安慰悠然几句,立刻派人去查。
赵欣然回来闽王府,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总觉不妥当,命人请来闽王,道:“我今日被人跟踪了,行踪怕是暴露了,我这就出城,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城中有消息了你立刻通知我。”
“你要消息有何用,也不会做什么,还是不知为好。”闽王忍不住讽刺。
老二已经回京了,若再想动手,怕是没有机会了。
赵欣然不以为意:“给我盯着公主府,若我把那小丫头掳走了,以老二和老四对那贱人的疼宠,他们能不出京,他们一旦出京,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闽王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勾唇一笑:“成交。”
颜三郎知赵欣然与闽王有联系,立刻派人去盯着闽王府,可惜,赵欣然早一步出府了。
公主府动用了闽王府的眼线,也未能找出赵欣然。
“看来她藏得很深呢。”颜三郎只能作罢,回去后安慰悠然,让她放心,他会加派人手守住公主府,提防赵欣然。
悠然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话题一转,她又说起了箐箐的事,“程家老夫人来过了,是来道歉的,秦氏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
“送走也好,不然早晚要连累英国公府。”颜三郎坐到悠然对面,端起茶杯呷一口茶,“箐箐年纪不小了,年底要嫁过去,秦氏在的话,还要受婆婆压着,如今正好,嫁进去正好管家。”
不是他们心狠,实在是秦氏做的太过分。
悠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有些事得让汴京城的人看清楚,垂眸想了想道:“等箐箐的伤势好了,我准备办一个消暑宴,请那些夫人和贵女来坐坐,也好让她们认清箐箐的分量。”
这事儿她寻思两天了,也算给箐箐压惊吧。
颜三郎觉得好,点头答应:“你心里有数,看着办就好,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儿让下面的人去办。”
话落,白梅打开帘子进来,一面走进来一面笑着说:“公主驸马安好,大爷来了,在前厅等着呢。”
大爷是颜大郎,白梅叫习惯了,一直未改口。
悠然和颜三郎想了想,立刻知道颜大郎的来意,可能是为了箐箐。
这几日箐箐一直住在公主府,她伤势未愈,悠然不敢让她回去。
颜父颜母担忧箐箐,这才让颜大郎来看看,还有一事顺便问问悠然的意见。
颜三郎和悠然来至前厅,颜大郎正在喝茶,看见悠然来了忙起身行礼。
悠然摆手:“大哥无需多理,咱们是自家人,礼多了显得生疏,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就好。”
悠然不在意,可颜大郎在意,严肃道:“礼不可废。”
汴京多少人都看着颜家呢,若一个不注意,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就麻烦了。
悠然劝不动他便也不说了,又问他,可是来看箐箐的。颜大郎点头:“家里人都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