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别人不是傻子,仅仅通过一个姓氏,便怀疑到她身上。
程安佑回府后,沉着脸直接闯入英国公的书房,这种行为极其无理。
他也顾不得了,进入书房后定定地看着英国公,有些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得吃人。
“怎么了,又是谁得罪你了?”英国公放下笔,紧皱眉头看过来。
“箐箐被人诬陷,罪名是下毒害嘉宁侯府的罗老妇人,一早被人绑走了,绑走她的捕头姓秦。”程安佑一瞬不瞬盯着英国公,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果然听见捕头姓秦,英国公不敢置信:“怎么可能,秦氏都被送回娘家了,怎么敢再作妖?”
秦氏胆子不大,刚被自己教训过,绝不会再惹事生非。
英国公自认为了解秦氏。
“不是她还有谁,那人是秦家的远房。”程安佑冷笑,就知道他不会信,“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公主和驸马已然生气,你想着如何平息他们的怒火吧。”
他说完甩袖出去,回到自己院中,吩咐心腹:“去搜集秦家的罪证,我要秦家滚出汴京。”
心腹立刻去办了。
这边英国公让人备马,他要去秦家一趟,将事情弄清楚,若这事真是秦氏干的,他要想一下对策,绝不能让公主和驸马不满。
英国公一出门,程安佑便得了消息,垂眸思索片刻,起身去了程老夫人院中,蒋箐箐的事说了。
程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道:“这样的媳妇,咱家要不起,休了,一定要休了。”
秦氏都被送回娘家了,还不忘折腾,若将来箐箐进门,她还不得反了天。
这一刻,程老夫人想休了秦氏,立刻马上,省得日后家宅不宁。
“你爹呢?”程老夫人问。秦氏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儿子总得给个说法吧,不能再偏心那秦氏了吧。
若是他胆敢偏心秦氏,她豁出命也要阻止。
程安佑说英国公出去了,具体去哪里他也不知。
程老夫人觉得儿子不糊涂,应该是去了秦家。
她想得不错,英国公的确去了秦家,看见秦家人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直接问秦氏在哪里。
秦大人领着英国公去了秦老夫人的院子里,频频打量英国公,见他沉默不语,面容沉重,便思索英国公的来意。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英国公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难道妹妹又惹事了,不应该啊,她老老实实在母亲院中待着呢,这两天哪里都没去。
想不明白,秦大人也就不想了,思忖间,两人就到了秦老夫人的院中。
秦氏正在廊檐下纳凉,看见英国公来了,眸中一喜,朝丫鬟伸出手,让丫鬟扶着自己起来。
英国公摆手示意她歇着,盯着秦氏看了好一会儿,令秦氏心中打颤,才艰难开口:“你去庄子上住吧,日后,日后也别回府了。”
秦氏懵了,半晌未回神,抓着丫鬟的手紧了紧,死死盯着英国公,想让英国公给她一个交代。
秦大人更不解其意,问英国公这是何意。
英国公哑着嗓子道:“京兆府尹的捕头是秦家人吧,未升堂对颜家姑娘用私行,公主和驸马都都知晓了,为了给公主一个交代,你不能回国公府了,我会对外宣称你病逝了。”
话落,英国公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氏闻言,惊骇失色,伸手要抓英国公,大喊道:“夫君,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此事。咱们多年夫妻,你不信我吗。”说着竟嘤嘤哭起来。
这次英国公并未回头,语气冷然道:“嘉宁侯府的白氏已被送入大牢,听闻判了死刑,三日后处斩,你若不想进去,日后好自为之,程家与秦家再无关系,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你多保重吧。”说完大步离去。
秦氏嚎啕大哭,喊着英国公,让他留下。可英国公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未停,几息功夫已走远了。
秦大人望着英国公远去的背影,但尚未回神,回神后发现秦氏哭得不能自已。
“英国公方才是何意?”什么叫程家与秦家再无关系,他们是姻亲,怎会再无关系?想到什么,秦大人盯着秦氏,“你又做了什么事?”
他仔细回想英国公的话,京兆府尹的捕头,好像是秦家人,对颜家姑娘动用了私刑。
这难道都是妹妹授意的,如今事情败露,公主要追究此事,程家要舍弃妹妹,以保全程家。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这些,秦大人瞪着秦氏目眦欲裂:“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败家玩意儿,咱们秦家怎么生了你个蠢货。”
若不是不能打女人,他真想打死秦氏。
得罪公主,秦家算完了,驸马参他,皇上让他在家反省,这事还没过去呢,秦氏又给他惹了娄子。
秦老夫人听见儿子的骂声,忙出来规劝,秦大人让婆子拦着秦老夫人,命人将秦氏送到庄子上去,日后不必再回来。
秦氏又哭又闹,吵着要见英国公。
秦大人为了平息悠然的怒火,哪里肯听秦氏的,指挥着几个婆子,把人塞进马车里,急吼吼将人送走了。
秦老夫人哭闹,寻死都没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