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悠然问栓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颜家人刚进京,颜三郎怕颜家那边有事,把栓子留在了颜家,就怕有个万一,颜家人不能应付。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栓子也不知,就把当时的情景说了。
今儿一早,颜家闯进来几个衙役,说是颜箐箐谋害嘉宁侯府的老夫人,被人绑走了。
颜大郎买了一块山头,一早去地里了,颜二郎去了外地做生意,此刻也不在家。
颜家就剩老弱妇孺了,根本拦不住衙役,谁若敢拦着,衙役非要一块绑了去。
场面混乱,颜父和颜母被衙役推到在地,闪了腰,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又因为担忧箐箐,老两口哭天抹泪的。
栓子见状不对,立刻来了公主府,向悠然禀报情况,等着悠然拿主意呢。
“是京兆府尹的人拿的人?”悠然问。
京兆府尹是周大人,拿颜家人,也会问悠然的,如今问都不问,还打伤了颜家父母,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那帮人就是这么说的。”栓子如实回答。
悠然想了想,对白梅道:“你拿了我的帖子去找周大人,我带着人去京兆府尹衙门。”
她说着,又派人去找颜三郎,想了想不放心颜家,最后让栓子去颜家看着,顺便告知颜家人,她已经知晓此事,莫要担忧,她会把箐箐带回来的。
箐箐与罗老夫人亲近,断不会害人,一定有人从中作梗,不知这人是谁。
不过,悠然已经有了猜测,没有证据,她也不好断言。
想到罗老夫人,让白梅去趟太医院,请几个太医过去,若是人为,肯定有蛛丝马迹的。
当务之急,她要去衙门一趟,衙门那帮人都是粗人,箐箐一个女孩子,别吃了亏才是。
白梅得了命令,立刻去太医院。
悠然很快到了京兆府尹,门外有群衙役要拦着,侍卫怒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这可是咱们的悠然公主,想拦路,不要命了吗?”
拦路的人一听是公主,纷纷跪下磕头行礼,又请悠然进去。
悠然急切见颜箐箐,不想与这帮人多说,直接问颜箐箐关在何处,她要见人。
衙役们面露难色。这事儿是琴捕头做的,人被关进了牢里,听说准备用刑。如今公主来了,非要见人,他们该如何是好。
一个衙役怕悠然看见不该看的,忙给另一人使眼色。
悠然直接戳破:“别打马虎眼,带本公主去,你们谁也不许离开。”想通风报信,门儿都没有。
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衙役们站着没动,被悠然呵斥一声镇住,忙带悠然去牢房。
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女牢房,而是男牢房。悠然见状,生出一股怒火和杀意。
这帮人真是找死呢,箐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把人关在男牢房,这是要坏了箐箐的名声吗?
真真是可恶。
那帮人见悠然面有怒色,眸中泛着冷光,浑身也散发着寒意,想高声通报给里面的人提醒。
悠然厉声呵斥:“闭嘴,再敢多言,割了你的舌头,要你全家的命。”
那人顿时不敢言语了,低着头战战兢兢跟在身后,默默为捕头祈福。
悠然疾步进入牢中,面前的一幕让她目眦欲裂,想提刀砍人。
只见颜箐箐被绑在柱子上,身上脸上都是鞭伤,她身边站着两个衙役,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嘴里说着淫词浪语。
“你们做什么?”说着悠然转身,抽出身后侍卫的剑,提着走到衙役面前,不由分说朝衙役砍去。
那人惊诧未回神,被悠然砍中一剑,胳膊上瞬间流出鲜血。
颜箐箐看清来人,微微张嘴笑了,虚弱喊道:“三嫂。”
被砍中的衙役听颜箐箐喊三嫂,顿时气急败坏起来,指着悠然高声吼道:“大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敢在这里放肆,不要命了,抓起来,都给我抓起来。”
“把他给我抓起来。”悠然扔了剑,上前解开箐箐的绳子,见她浑身是伤,气得浑身哆嗦,对着那嚣张的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先打五十大板。等着府尹大人来了再处理,人还未定罪,敢动用私行,真是活腻味了。”
衙役们站着没动,公主府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叫嚣的衙役捆了,一脚踹倒在地,拿起旁边的板子,不留情打下去,疼得那人哇哇直叫唤。
被打的人是捕头,姓秦,人称秦捕头。另一个人是牢头,姓吴,人称吴牢头。
他们不知悠然的身份,还在威胁悠然,说他们是朝廷命官,打了他们,她落不得好,非要将她抓起来,好生折磨。
听了这话,悠然也不恼怒,扶着箐箐坐下,冷笑道:“本公主如何不用你操心,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话落扫视旁边的衙役,冷冷道,“本公主记住你们了,别让本公主抓住你们的小辫子,否则……”
否则如何,不言而喻。
秦捕头和吴牢头这才知道悠然的身份,同时心也凉了,他们这是踢到铁板了。
早知如此,就不收那人的钱了。
悠然扶着箐箐出去,刚出牢房就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