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宁第一次来颜家,又有皇后挽留,自然不会离开。
而念念专门找颜博崇和颜博峻的,得知两人去了别院,也想跟着去。
太子不忍儿子失望,又想揍赵瑾泓,与皇后说了一声,带着念念出城了。
秦氏派人打听颜家的情况,正巧看见太子带着念念出门,觉得事情不简单,回去找秦氏禀报去了。
“这事儿得细细琢磨。”秦氏也出身名门望族,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不敢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太子出入的地方。
不过即便太子进了颜家,与颜家交好,她也绝不让颜家女进门,阻挡她儿子的前程。
上门教训颜家女不成,那就再换一个法子。
秦氏想了想,勾唇一笑,派人将侄女接到府中小住,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颜家
悠然拿到了白梅给的药,望着手中的瓷瓶,嘱咐白梅莫要声张,送走楚英宁,悠然找到了白嬷嬷。
白嬷嬷纳闷,问悠然何事。
悠然将一个瓷瓶给白嬷嬷:“这是我找人帮母后配的药,您给母后服下,母后若是问,您就说太医换了方子,莫要提到我。”说着将药塞到白嬷嬷手中。
白嬷嬷一听便知有缘故:“公主,这里面可是有……”您的血。
公主的血很特殊,有治愈的功能,这是皇后发现的,皇后怕有人对悠然不利,从不对外说,也派人小心看护着悠然,万不能磕碰了。
悠然点头:“您只管给母后服下,她眼睛看不见,我心中难安,为了母后,也是为了我,嬷嬷只管做就是。”
白嬷嬷会意点头:“公主疼娘娘,奴婢知道,娘娘若是知道了,怕要心疼了。”
“那就别让母后知道。”悠然道。
回了房间,悠然神情低落。
颜三郎看在眼中,便开始胡乱猜测一番,又问怎么了。
悠然不想颜三郎担心,摇头说无事,还问他的伤势如何了。
为了让颜三郎早日康复,白梅用的上好的药,不到两日功夫已经结巴了。
颜三郎身子骨本来就好,已经不是很疼了,为了宽慰悠然,拉着她的手道:“过几日就好了,你莫要担心。”停顿一下,一瞬不瞬看向悠然,有些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悠然见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你这几日都是这副模样,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这可一点儿不像你。”
“你,可会休夫?”憋了半天,颜三郎问出口。
悠然先是愣怔一瞬,重复着颜三郎的话:“休夫,为何休夫,难道你喜欢上了别人,想另娶他人?”
颜三郎笑了,握紧悠然的手:“自然不是,我怎么喜欢别人,我,我是担心,你如今是公主,我怕你休了我嫁给别人。”
悠然笑得合不拢嘴,在颜三郎额头亲了一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休夫,咱们孩子都有三个了,我休夫嫁给别人,那不是后爹,后爹哪有亲爹好,我傻了才给孩子找后爹。”
听了这话,颜三郎犹如吃了定心丸,口内喊着:“这就好,这就好,我不会被休了。”
悠然也想起了书中,书中的公主嫁给了镇国公世子,夫妻恩爱,成为佳话。
可她不是原来的公主。
悠然忍不住亲了他一口:“放心吧,只要你不拈花惹草,我就不会休了你。你忘记了我的来历?”
“可你还是原来的你啊。”颜三郎不明白了。
若真如悠然所说,那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母后肚子里时,我就有了意识,我还是原来的我。”悠然笑盈盈道,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记忆。
颜三郎搂着悠然:“我就知道,我没有爱错人。”
他爱的一直是悠然,完完整整的悠然。
客房里,皇后娘娘听见脚步声,便问:“嬷嬷,悠然找你何事?”
白嬷嬷握着瓷瓶,犹豫半晌,将悠然给药的事说了:“这是公主给娘娘配的药,也是公主的一片心意,公主怕娘娘担心才不告诉娘娘的。”将药塞到皇后手中。
皇后听得泪流满面,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哭泣,紧握着药瓶:“这傻孩子,我要快点儿好起来,看看我的悠然,十几年不见,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你们都说丫丫像悠然小时后,我也要看看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打开瓷瓶,到出一粒药,含泪吞下去。这是悠然的血啊,为了早日见到女儿,她必须吃了。
白嬷嬷也抹泪,倒了杯水给皇后:“娘娘,您别哭,公主看见了,又该担心了。”
皇后点头,嗯了一声,握着瓷瓶笑了,盼了十几年,女儿回来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午饭后,宫里又来人,还是来宝,说魏帝的病没见起色,想见见悠然和皇后,同时商量一下公主的嫁妆的问题。
悠然不想去,皇后更不愿意去。
来宝直接跪下,请求两人去,若是她们不去,他一个做奴才的不好交差。
悠然和皇后都是心软的人,不愿意为难来宝,于是跟着来宝进了宫,再次出来,拿着一份礼单,长长的一份,足有十几页。
坐在马上车上,望着手里的嫁妆单子,悠然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