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箐箐离开商队独行,日子更不好过,时不时会有人询问她的情况。
颜箐箐着急万分,一日在镇上看见一个乞丐,被人嫌弃驱赶,她灵机一动,花了十文钱,换了乞丐装,一路乔装才避开危险。
她到了双岩镇,又遇见了侯府的管家,那人应该是找她的,也被她巧妙避开了,趁着天未亮人没醒,步行找来颜柳村。
到了颜柳村又打听颜家的情况,按照人说的,找到了颜家。
魏悠然见她们哭得痛哭,去厨房洗了葡萄,冲了蜂蜜水招待颜箐箐。
颜母泪汪汪,让她吃葡萄,喝蜂蜜水,最后抓着颜箐箐的手不放,询问着她在侯府的情况。
颜父,颜大郎,颜二郎和颜三郎都在一旁听着。
颜箐箐见颜母真心待自己,又见父亲和哥哥关切的望着自己,想了想,将侯府的事说了。
她自己也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便说都很好,吃得饱,穿得暖,还能读书识字学习礼仪,来的时候罗老夫人舍不得她,给了她一些东西,她不要,祖母非要给,她无法才带回来。
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些步摇,簪子,珠钗,耳珰,镯子等物。有银的,金的,还有玉质的,还有一些金镶玉,镶嵌着宝石的。
颜箐箐将锦盒打开,抬眸观看颜家人的反应,见他们惊艳却不贪婪,就知品行如何,心中更多了几分欣喜。
她费劲千辛万苦回来,是值得的。
颜三郎看向颜箐箐,妹妹还是那个妹妹,温柔善解人意,知道家人担心,便报喜不报忧,直接问:“侯爷和侯爷夫人对你如何?”
她只说了罗老夫人,只字未提罗家夫妻,可见罗家夫妻对她不好。
梦中,他也曾打听过,箐箐在侯府过得不如意,娘不疼爹不爱,唯有罗老夫人给她几分关爱。
颜箐箐听见这话,抬眼看向颜三郎,自然一笑:“侯爷忙,很少在后宅,夫人出门应酬,回来后还要面对那些庶子庶女姨娘,无暇分身。不过祖母很疼我,我很知足了。”
侯爷,夫人,多么生分的称呼,不仅颜三郎听出来.
颜父和颜母也听出来了,颜大郎和颜二郎对颜箐箐多了几分怜惜,爹不疼,娘不爱,纵然能吃饱穿暖,心中也不痛快吧。
刘氏和李氏听见她的话,抹了把泪,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给颜箐箐露一手,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
颜箐箐见刘氏和李氏出去,忙喊着她们,让颜母给她介绍一下。
颜母擦了泪,给颜箐箐一一介绍。
颜箐箐顺便把首饰送出去,先给颜母一对金镯子,又给刘氏和李氏一人一支金簪子,并一对耳坠,给魏悠然的是一对金步摇。
她觉得魏悠然长得最美,比宫里的林贵妃都美,所以拿出最漂亮的步摇给她,盯着魏悠然看时,颜箐箐咦了一声:“三嫂,我觉得你有些熟悉,我好似在哪里见过,你可有亲人在汴京?”
魏悠然摇头:“不知,我醒来便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
颜箐箐觉得惋惜,抓住她的手,笑了笑:“无事,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了,你长得好看,我定会好好对你的。”
听了这话,颜三郎咳嗽一声,他竟不知妹妹是个好颜色的。
颜箐箐听见颜三郎咳嗽,松开魏悠然的手,侧脸看向颜三郎:“三哥放心,我不会与你抢嫂子的。”
说完,又拿出金手镯,一一分给大丫几人。
看着锦盒里的东西,颜箐箐才知,这是罗老夫人精心准备的,并不是年轻是留下小玩意儿。
小孩子的金镯子不多不少,有五对,若不知颜家情况,怎么准备的如此精准。
她将首饰拿出来,露出下面的银票,颜箐箐拿出来查看,都是一百两的,整整二十张,将银票给颜父:“爹,这些东西您收着,咱家的房子也该修整了,箐箐缺席十二年,未能在爹娘跟前尽孝,多亏了哥哥嫂嫂们照,箐箐感激不尽。”
颜母听了这话,泪如雨下,将银票塞颜箐箐手中:“傻孩子,爹娘不怪你,我们怪自己,把你弄丢了,骨肉分离十二年,爹娘糊涂啊。”
颜父也不要银票,让颜箐箐拿着,将来做嫁妆。
颜箐箐见颜父颜母执意不收,将银票放回锦盒,盖上盖推给颜母:“娘帮我收着,回来的仓促,改日再给爹爹和哥哥们买礼物。”
她不是不想买,而是怕露财,被有心人看见。
回来的路上,她将锦盒用荷叶抱起来,糊上了一层泥土,有用破布包裹起来,一路上当枕头。
别人看见,以为她有特殊爱好呢。
到了颜家村,将泥去了,这才保住了锦盒,若不然,这些东西早没了,怕连命也没了。
颜父几人都说不要,让她自己留着当嫁妆。
颜箐箐更高兴,这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处处为她着想。
颜家人欢聚一堂,分封礼物,好不热闹。
嘉宁侯府与颜家相比,显得冷清许多。
白氏对于多年未见的女儿没有半分情谊,又养在乡下,猜测女儿粗鄙不堪,回来府上,规矩不成规矩,少不得闹笑话。
因此,白氏让邱嬷嬷把人带到庄子上,学了十几天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