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揍人,吹起来还吓人得很,郦抚卿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滋味就是在唢呐的“骚扰”之下。
要不然郦抚卿怎么会说,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呢?
想要入定的郦抚卿缓缓闭上眼。
下一秒,他脑中忽然刷屏似的飘起了《阴风灵堂》的旋律!
而且只有一小段!
就这么一小段!无限循环!
郦抚卿:痛苦面具jg
谁让我心碎,谁让我流泪,谁让我失眠至深夜——
是它是它就是它!长清门的神器破唢呐!
想起这些不敢回首的往事,从来无法无天的郦抚卿忽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红衣美人讥讽道:“唢呐?是凡尘界的乐器么?一个乐器罢了,呿,这有什么可怕的?”
郦抚卿大怒:“大胆!唢呐岂是你这等庸脂俗粉可以媲美的?”
人可以不信天,也可以不信地,但人不可以不相信唢呐。
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郦抚卿折腰,而唢呐除外!
它可以超脱五行之外,于无声无息之中随风潜入梦,躁物超大声!
总而言之,唢呐,才是永远的神!
郦抚卿唯恐今夜唢呐之神又扰他清梦,在说完话后立即看向了姬冰玉,饱含深情道:“小师妹,我说得对吗?”
姬冰玉:……
职业假笑jg
说起来郦抚卿可能不信,但她分明是在用眼神传递自己对方才郦抚卿动手时的英姿的敬佩之情啊!
她不是在眼神威胁!
不!是!
……算了。
姬冰玉收起了微笑,面无表情。
大师兄果然还是那个大师兄,兔改不了吃草,魔蛙吃多了,脑回路难免受了点影响。
想起曾从容清垣那里听见的有关郦抚卿的往事,姬冰玉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对大师兄更宽容一些。
然而郦抚卿这么一说,反而更加引起了其余两人的好奇。
鉴于在场众人中只有郦抚卿切身体会过唢呐的威力,凤空澈只是被唢呐吸住过脸而已,因此满脸疑惑地看着郦抚卿,低语道:“真有这么厉害么?”
郦抚卿睨了他一眼:“你大可以试试。”
至于红衣美人,她满脸不忿之色,似乎也有话想说,却碍于郦抚卿的威慑,并不敢开口。
不过——
“你居然是一个男子?”红衣美人嫌弃地看了郦抚卿一眼,嘟囔道,“真没意思。”
她如今已是毫无反抗之力,索性瘫坐在地上,摆出了一幅任君处置的表情。
别说,虽然姬冰玉不太吃这一款妖媚大姐姐类型的美人,但美色是共通的,见红衣美人摆出了这幅模样,姬冰玉还是有些怜悯的。
当然,这个怜悯大概类似于吃油炸鹌鹑时一样。
——啊,好小的鹌鹑,好……
——好香啊!
比起姬冰玉还有的0000001秒的纠结,郦抚卿堪称铁石心肠,他直接冷笑:“还不快说清楚你的身份?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凤空澈同样收起了之前的神色,与郦抚卿站在了统一战线。
“即便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但在出去之前,解决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空澈敛去笑意,正色道:“小姐最好还是如实交代,你到底是何身份?又为何而来?以及你方才进来时,对我们用了什么迷阵?”
最后那个问题,才是凤空澈最好奇的。
姬冰玉和郦抚卿暂且不论,但从小接受了凤家教育的凤空澈却是对于自己的心性最自信不过的了,然而这一次就连他都被迷惑了一会儿——尽管只有须臾,却也足够引起凤空澈的好奇了。
红衣美人支棱起上半身,妩媚一笑:“我来这里自然是来相助几位……”
“少来这套。”
这一次是姬冰玉打断了她,翻了个白眼道:“我看你衣着服饰,想必也是这地下城的人。既然是地下城的人,与我们便不是一个立场,又谈什么‘相助’?”
“谁说我是地下城的人了?!我才不是地下城的人!”
红衣美人急了,语速都加快道:“我来此是为了寻回族中先前走失的一位混血小妖,有人说曾在此处打听到了她的下落,我这才混入了江城主府,想来一探究竟。”
“再说了,若不是我在,你们以为光凭你们自己,能在短短几天内,得到这么多消息吗?”
她不满地看了姬冰玉和凤空澈一眼,倒是不敢看郦抚卿。
不知为何,红衣美人对郦抚卿有着天然的恐惧。
凤空澈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传递来的那些消息?”
“是啊。”红衣美人看了眼凤空澈的脸,见对方容貌不错,脸上余怒消退了许多。
“是我派人送来的线索,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不会理你呢!”
凤空澈被她的话闹了个大红脸,而红衣美人自觉无异,她缓了缓神,又对着姬冰玉道:“还有你!我那日帮和那位褐衣公子清扫了许多多余之人,这才让你们畅通无阻地进了门——你现在居然还怀疑我!”
怪不得她那日和二师姐都觉得此行顺利的不可思议,原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