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目光放在了谢喻安的身上。
随着姬冰玉的目光,剩下的几人也将视线落在了谢喻安的身上。
迎着众人的目光,谢喻安微微颔首,含蓄地发出了邀请:“既如此,下一次就来炸我家吧。”
他相貌精致秀气,说起话来也斯文得很,听着都让人觉得悦耳极了。
众人齐齐点头,钟疏星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连凤空澈也……
……也个头啊!
他都要疯了!!!
凤空澈完全摒弃了之前的翩翩君子的淡然之风,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看着谢喻安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喻安歪了歪头,清朗笑道:“我在邀请至交好友来炸了我家呀。”
态度淡然得不像是邀请旁人炸了自己的家,反倒像是在发出什么茶会的邀请函。
凤空澈难以置信地扫了一圈屋内众人,绝望地发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合该如此”的模样。
反倒是姬冰玉体谅到凤空澈第一次加入,出言安慰道:“凤大哥别慌,小场面,都是小场面。”
凤空澈:?!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当场抓住姬冰玉的肩膀咆哮——
——这都是小场面,那你还觉得什么才是大场面?!
然而凤空澈不敢。
只因那不容忽视的威压再一次袭来,凤空澈顿时安静如鸡。
这一次反倒是凤飞霜转过了话头。
“也不知……”她顿了顿道,“那雁宅里的人究竟如何?我们可要探听清楚?”
凤飞霜的意思姬冰玉很清楚,她在问需不需要斩草除根。
姬冰玉摇摇头:“吸收了那么多灵力,又被反向取走,再加上禁制的作用……雁文涛肯定是活不成了。”
“至于雁流苏嘛。”
姬冰玉耸耸肩:“不死也脱层皮吧,我也懒得管她。”
这是实话。
毕竟当年的孽都是雁父等人造下的,那时的雁流苏尚在襁褓之中,与姬家并无太大干系。
若是方才姬家人愿意取走她的性命,便也取了,若是没有取走,姬冰玉也不会下狠手。
从某方面来说,让雁流苏失去修为,远比了结她的性命更加令她痛苦。
听姬冰玉这么说,凤飞霜也不由地松了口气。
毕竟雁流苏也与她好过一段时间,虽然如今得知雁流苏是在将她当枪使,但凤飞霜仍愿意相信,曾经那些日子——曾经被她挽住手臂黏黏糊糊叫着的“雁姐姐”,在面对她时,也有过一瞬的真心。
为了这份真心,若是可以,凤飞霜愿意留下她的性命。
不过更多的,那就不行了。
凤飞霜颇为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自以为自己的心思没人知道,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背叛”,然而在她低头的那一刻,姬冰玉却和落在她肩膀上的小白鸟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偷偷一笑。
[我就知道飞霜会问起,怎么样?准了吧?]
容清垣轻轻笑了一声:[阿玉料事如神。]
姬冰玉骄傲道:[那这一局就是我赢了,你欠我一次!]
[好,欠你一次。]容清垣道,[无论何时,想要何物,皆可来找我兑换承诺。]
姬冰玉挠挠头,难得升起了几分心虚。
她和容清垣打赌,凤飞霜会不会来问雁流苏的消息,姬冰玉赌会,容清垣赌不会。
现在,自然是姬冰玉赢了。
之所以能赢,是因为她很清楚凤飞霜的性格。
从曾经姜雎的事情便可以看出来,凤飞霜这性格,说好听些是傲娇,说难听些,就是个嘴硬心软容易吃亏的主。
尤其是这几年在长清门待下来,凤飞霜表面看似骄纵,其实最是心软不过了。
凤空澈将一切收入眼中,心情更加复杂。
他看出来了姬冰玉对于自己妹妹的包容——正因为这一点,才让凤空澈愈发纠结。
他当然可以说姬冰玉冷漠,连骨血亲人都能下得了手,堪称无情至极;然而与此同时,凤空澈却又发现了姬冰玉同样十分温柔。
正如传闻中的白月美人,皎洁于皓空之上,柔而不骄,将月色洒满人家。
凤空澈心中愈发忧虑,他总觉姬冰玉如此分裂下去,定然会走向走火入魔的那条路。
说白了,凤空澈仍旧觉得姬冰玉会被逼着变态了。
如果姬冰玉知道凤空澈现在的想法,她一定会将自己头上的问号砸满他,如果是被裴乐夜知道,那他一定会揪住凤空澈,大谈三天三夜关于“踢屁狂侠”的战绩。
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
今日搞了这么一件大事,众人都十分疲惫,没有再多交谈,略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各自休息去了。
因此,凤空澈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最佳时机。
第二日一早,谢喻安与裴乐夜便要离开。
裴乐夜自然是要跟着哥哥裴乐天回一次家,趁着聚英会武还没开始,好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