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将怀孕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清垣支着下巴,看她心虚的样子,颇觉有趣。
倒不是他故意,被迫听见姬冰玉的心事倒也没什么,她从不对他设防,有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往的,容清垣亦然。
当初送这“白玉坠”,只想着护她平安,后来容清垣又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说着小话十分有趣,至于别的,容清垣半点没想。
他对姬冰玉不同,自然就愿意等到她发现后,也开始对他不同的那一日。
既然如此,就更没有什么“偷听”的必要了,若是日后被姬冰玉发现,后果只会更糟。
“是一位魔使说得。”坐在姬冰玉对面的容清垣耸耸肩,一派轻松,“不知为何,郦无颜也没否认。”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啦!
姬冰玉好奇道:“然后呢?”
容清垣促狭地眨眨眼:“然后,他们就开始商议如何修炼阿玉所著的《幻音十二曲谱》了。”
不等姬冰玉再次开口,他又道:“方才与掌门商量了一番,我们决定将白骨魔将怀孕一事,放出些消息。”
姬冰玉闻言被呛了口茶,咳嗽了半天,险些把口中的茶水喷出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容清垣蹙着眉,到了姬冰玉身旁为她顺气,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顺手帮她把茶杯挪开,免得笑得东倒西歪的她被搁到。
姬冰玉是真的笑出了眼泪,她以为自己把广x体操画在了《幻音十二曲谱》上就已经是无比离谱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能这么发展!
她笑得东倒西歪,右边是茶案硬桌,靠着不够舒坦,姬冰玉便顺势滚到了容清垣的怀里,一面肆无忌惮的笑,一面由着香香大美人容清垣帮她顺气,别提多快活了。
终于笑够后,姬冰玉抬起头看向容清垣:“这也太假了吧?别人会信吗?”
容清垣抬手拭去姬冰玉眼角笑出的泪花,歪歪头,鸦青色的发丝落在了姬冰玉的左肩,扫得她脖子发痒。
“为何不信?”
“这白骨魔将是男子。”姬冰玉疑惑,“男子如何生子?”
容清垣眨眨眼,露出了一个好看:“男子为何不能生子?这里并非凡俗,阿玉勿要学那迂腐之人。”
姬冰玉微微瞪大了眼睛。
震!撼!我!妈!
经过了容清垣一番讲述,姬冰玉才知道凡是带有那几个特定妖族血脉的,几乎都可以做到男性生子,只不过许多人不愿,尤其是西魔界,更是认为此举妨碍了他们高贵的身份。
所以容清垣故意使坏,他提议将这消息编造一番,真真假假地放出,定能引起一片纷争议论。
“我草……草率了。”
姬冰玉咽了口吐沫,她仍旧赖在容清垣的怀中,可此时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姬冰玉抓紧了容清垣的手腕,目露激动道:“不是说白骨魔将与大师兄系出同族吗?既然白骨魔将可以,那大师兄是不是也……?!”
不知为何,姬冰玉总觉得自己这话出口后,容清垣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过他仍是噙着笑,慢悠悠道:“是啊,也许呢?”
“不若阿玉亲自去问问他?”
“好诶!”
姬冰玉满口答应,这话本就不该问旁人,在与容清垣告了别后,飞速去找了郦抚卿。
可真的事到临头了,姬冰玉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主要吧,这话实在奇怪,不知该怎么问。
——大师兄,你是不是能怀孕?
不行不行,太猛浪了!
——大师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不行不行,这太曲折了,郦抚卿能不能听得懂不提,别人乍一听,还以为她在向他求爱呢!
——大师兄,你知道你叔叔可能怀孕了吗?
不行不行,这话出口,依照郦抚卿的脾气,绝对要连夜买站票赶往西魔界去看那人的笑话。
一日下来,姬冰玉光是盯着郦抚卿,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问她又什么都不说,只用一种令兔炸毛的诡异眼神盯着他,时不时口中还会发出更诡异的“嘿嘿嘿”的笑声。
郦抚卿实在受不了,趁着姬冰玉难得不在,飞速去找了容清垣,质问道:“容——师父,你和小师妹说了什么?为何她自从从你这里回来后,就开始盯着我了?”
“是啊。”容清垣幽幽一叹,用一种更令郦抚卿发毛的眼神盯着他,“为什么她盯着你呢?”
郦抚卿:?
他有些茫然。
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容清垣的语气里还带着三分惋惜三分遗憾和四分恨不得以身替代?
果然,不等郦抚卿再次开口,又听容清垣幽幽道:“无论是遇见她,还是和她说起这件事,明明都是我先啊……为什么她就第一个想到你呢?”
这口气,实在是太耳熟了!
郦抚卿记得自己还是魔尊时,有一个魔使的下堂夫人盯着那魔使搂着新欢时,也是这样的怨妇口吻。
嘶!容清垣怎么会……
啊!难道是——
难道是容清垣终于忍不住对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