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呐呐呐呐呐(1 / 4)

(白月光以唢呐服人);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暮色四合,一团阴翳似的黑雾将天空遮蔽,四处哭嚎并传来了厉鬼似的长啸,旋风疾袭,恍若要将这一片所有的生物尽数卷入其中。

光是这阵仗都让人两股战战,瑟瑟发抖,更别提这一片鲜有人迹的地方如今竟会时不时的忽然有一阵模糊的低语,又像是女子凄厉的尖叫,愈发将其衬托得神鬼莫辨,成为了一桩怪谈,令周遭村落的百姓完全不敢靠近。

若是有人能从空中俯瞰全局,更是会惊异地发现这片原以为杂草丛生的乱石林,如今已隐隐形成了“七杀阵”的格局,无处不透着肃杀之意。

而就在这阵的阵眼中,此刻正立着约莫十个穿着黑袍的修士。

他们一人坐,一人站,其余几人皆是跪着的。

方才那句斥责,正是几人中站立的黑袍男子所言。

他先是斥责完那跪着的女子,而后又端出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对着坐着的黑袍人道:“尊上在上,容属下禀,依属下之见,这些女人们实在无用,还不如直接将她们封口,以免……”

他没将话说完,不过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底下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她们互相憎恶地看向彼此,皆在满员彼此办事不力,却没有一人敢对上首的男人发出质疑。

被称之为“尊上”的男人悠闲地端坐于藤座上,把玩着扶手上在开出来的一瞬间便已然枯败的花儿,他容貌俊美,天然带着几分邪气风流,细细看来和郦抚卿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不过身上的气质却全然不同。

若说郦抚卿是风流不羁,即便邪魅一笑时,也只让人觉得中二好笑,那么面前这个男人则是浮夸油腻,下流且俗套。

从血缘上来算,这个男人是郦抚卿的小叔叔,郦无颜——也是如今魔界最有名的白骨将军。

哦不,已经不是“将军”了,早在郦抚卿消失的地一百年,他便带着一帮追随者在西魔界自立门派,自诩为“白骨魔君”。

在听完了身旁魔界使者的话后,郦无颜轻嗤一声,他放下了手中枯败的花儿,佯怒道:“怎可如此无理?这些可都是我西魔界的人才,本将相信,尽管没什么大的消息,可她们还是得到了许多情报的。”

出于某些不便明说的缘故,即便是现在,郦无颜也不敢自称“本尊”。

郦无颜将自己献祭给了魔渊,以此获得更多的修为,故而时不时便要在西魔界中闭关,养精蓄锐,如今出来的也不过是分神一缕,出不了这乱石林。

只能靠着这些女人们当他的耳目了。

“红魔,你先说。”郦无颜靠在椅背上,油腻地扬起左边的嘴角,在目光触及到红魔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嫌弃。

不过面上,郦无颜仍道:“本将相信你的手段,这些日子,你一定收获不少。”

与“红魔”带给人的下意识印象不同,底下那个女子看起来瘦小又干瘪,一副饱受欺凌的模样。

她不算好看,在美女如云的修真界只能称得上清秀,却极容易让人产生怜惜。

不是男人对女人产生的那种有**的怜惜,而是女人对女人发自内心的感同身受。

红魔低着头,声音平淡无波:“弟子一直处于灵霄舫内,除去偶有一些女子之间的拌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这也正常,灵霄舫嘛,都是群女人。

女人嘛,能成多大事?

郦无颜对这话一点也不怀疑,又或者说他本也只是随意点了个人。

比起灵霄舫,他更关注别的事情。

“对外散播出的消息如何?”

“回禀尊上,如今民间都不再提及凤凰一族了,就连图腾也多用山水鸟。”

“回禀尊上,属下了解到,修真界那几个曾经追随凤太子的旧部也已销声匿迹。有些顽固的,如姬家一派已然被内斗覆灭,另一些人十分相信小人们散播出去的消息,自觉被凤族抛弃,比如凤栖阁的阁主,他深恨凤太子,甚至根本不愿提及此人。”

真不错。

郦无颜简直要大笑出声。

这才区区五百年啊。

仅仅五百年,这些健忘的人族便忘了曾经为了他们而不惜以身抵阵、剜心还天的凤太子,转而信起了他散播出去的谣言。

该说不愧是愚昧健忘、忘恩负义的人族吗?郦无颜可真是一点也不惊讶。

他冷笑了一声,转而散漫开口:“这此的新弟子试炼,可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实行?”

这一届弟子试炼是由玄天宗的那个老顽固玄枫出的题,他恰好又有轩辕家的血脉,早已和轩辕家暗中勾结的郦无颜有如天助,轻而易举地便让人将自己的指使混入了其中。

他想让这届新弟子们从最初便根植下杀戮与防备的种子。

这就和养蛊是一个道理。

越是厮杀出来的蛊,越是强大,但无论如何,蛊都不过是养蛊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已经预知结局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郦无颜百无聊赖掀起眼皮:“魁首是轩辕家的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