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怎么死才好?”
“不要啊!不要杀我!我怎么知道傅清商是蛇妖,我只是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一个母亲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呢!”继母哭诉着,但李婉一点都不动容。
“你为了自己的女儿,便可以心安理得去害别人的女儿吗?”
她刚说完这话就有人抱住了她的腿,是她的庶妹。
“长姐,长姐你饶了我!我再不敢了!我虽然嫉妒你,但从未真的参与过什么,你可怜可怜我这无人关照的庶女吧,我愿意告诉你我知道的秘密!”庶妹满脸是血道,“这个毒妇,就是她害死你母亲的,都是她串通父亲做的!他们早就有了私情,将李家供奉数百年的法宝从夫人那里完全夺走后就杀了她啊!”
李婉手一颤,她还没说什么,继母便一脚踹开了庶妹。
“你别听这个贱蹄子胡说!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我真的没有——”
“她有!是我亲眼所见!只是他们没有发觉罢了!我房间里有块留影石,藏在墙壁里,你去寻来看了就知道了……啊!”
庶妹话还没说完便被继母掐住了脖子,继母怕极了,人已疯魔,李婉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突然就笑了。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懒得再看他们如此这般,她抬起手,也不懂什么法术,只是想着要一把火,带着魔气的火就真的来了。
火焰点燃房间每一寸,里面的人想出去,但出不去
。
“你们都该死。”李婉恨极了,周身魔气暴涨,将正厅里所有人葬送于这炼狱魔火之中。
云听隐在暗处静静看着这一幕,他便是帮李婉打了李家家主手的人,他仔细观察火焰中的李婉,很美,有种绝望撕裂的美感,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和之前见到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云听等到现在,却等来个冒牌货?
不,或许这才是真的,之前那个……
“谢明瑶?”云听回忆着大师兄的反应,心里慢慢有了判断,“你果然没死。”他嘴角扬起,露出兴致盎然的笑。
客栈里,昆仑弟子们还在商议如何处置傅清商。
蛇妖被捆妖索捆着,元晏沉默地坐在那没说话,说话的是苏芷汐和七师兄。
“这只蛇妖几百年的修为,肯定不止在此地为非作歹过,其他地方我们不曾遇到的,还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今日若无大师兄在此,我们也不可能这样轻易抓到他。未免夜长梦多,还是由大师兄做主就地处置了他吧。”七师兄如是道。
傅清商是原形状态,他一个妖,没什么骨气,知道自己如今是砧板上的肉,也能屈能伸,哭喊着求饶。
“各位道长明鉴,便是在此处我也不曾真的害了谁不是吗?哪怕是李婉现在不也好好活着吗?你们不能因此便要我死啊!我知道错了,你们发发慈悲,给我一条生路,我以后一定积德行善,好好修行的!”
元晏慢慢抬眸,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你没有真的害了谁?”
他声音有些冷意:“李婉因你入魔,因你失去一切,你没有害她?”
“是她自己心性不坚才入了魔……”傅清商想狡辩,但又想到不合适,立马改口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道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被我伤害过的人,我往后再不会如此了!”
元晏只是看着他,表情漠然,不为所动,倒是苏芷汐微微皱眉,有些犹疑。
傅清商最会看女人了,见了她的模样立刻转而找她求救:“仙子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害人了,我努力修行几百年,从一只小青蛇走到今日这般,仙子定然不知妖修有多难,我真的不会再犯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
傅清商哭得很是伤心,言语极其真诚,苏芷汐听得心有不忍,便对元晏说:“大师兄,他若真心悔改,给他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吧……毕竟李婉也没有真的死。”
元晏慢慢望向她,没有说话,苏芷汐抿唇道:“大师兄之前为谢师姐求情,不也说留她一命总比徒增杀戮好吗?若真心悔改,难道不该给个机会吗?”
元晏阖了阖眼,只是看着她,就是不说话,苏芷汐被看得心头发虚,咬唇低下了头。
元晏继而望向傅清商,傅清商还在哭喊,他觉得这哭喊让人头疼,捏了道禁言符贴在他背上。
很好,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的意见我都知道了。”元晏缓缓站起身,“但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不能说话的傅清商眼睛一眯,很快听元晏道:“妖修,几百年的妖修,背景一定不简单,他一只妖的死,可能关乎到整个妖族。”
傅清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或许与妖王有关。”元晏不愧是昆仑大弟子,很快将关系串联了一下,“废了他的修为,将他送回昆仑,由师尊与道尊处置,此为最稳妥之法。”
一听要废了修为,傅清商激动得挣扎起来,捆妖索将他勒得骨肉冒血,看上去很惨。
苏芷汐红了眼睛,不忍地别开了头,紧紧攥着拳不知怎么办。
元晏其实还有些发现没说,比如傅清商之所以如此轻易被擒,根本不是完全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