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蝙蝠侠收回臂甲电脑，泰然自若：“他在通过监控注视这里，你们可以直接交流。”

林登果真转向了厅内某一摄像头的方向，挥挥手。

“遇到拿不准的紧急情况可以向‘先知’祈祷。三段式拉丁语，神秘帷幕后的观察者，混沌维度之主宰，天灾的支配者。”

他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紧接着那把枯枝式手杖一歪，点向自己，貌似是释放了某种提神法术，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我们走了。回见。”

主世界超人：“……”

对方的态度如此轻松随便，类似是去郊游，而非前往某种不确定之地。这让主世界超人也跟着放松了些许。他感兴趣地打量着林登再将枯枝手杖点地，在地板上画出一个极为规整的圆。

超级视力无法分辨出微观材质的烟雾随着圆圈的闭合缭绕而起，犹如迷雾的堆叠。只一瞬间，正义大厅的景象匿入虚无。

他们踩着一片烟气在涌动的黑暗中高速移动，犹如冲进了深夜的云层之内，四周尽是不成形的云霭。

“这一路没什么风景可看，挺无聊的。”林登说，“我们随便聊聊天吧。”

灰眸的青年开口之时，蝙蝠侠刚好扭头观察环境。而他们的位置是分别站在林登的左与右，去揪蝙蝠侠的披风有些明显。主世界超人只得咳了声，没话找话道：“呃，你的超人呢？”

林登沉默了一瞬。

“在睡。”林登说，“他用无端的怀疑伏击了我，然后……嗯，给我拔了次火罐。”

主世界超人：“……”

主世界超人：“……？”

媒体工作者和多年超级英雄生涯锤炼出的直觉警告主世界超人，他不能深究对方使用的这个东方韵味十足的词语。但研究着飞退虚空的主世界蝙蝠侠转过头，护目镜之下，苍蓝的双眼之上，一对白眉兴味盎然地挑了起来。

“拔火罐？”

“超级速度拔火罐。”林登的表情纹丝不动，“我不得不花费了半晚说服他。”

主世界超人：“？？？？？”

主世界蝙蝠侠不怀好意地望来一眼，老牌花花公子的那部分几乎要冲破蝙蝠铠甲：“就是……”

“——不，我不想知道，谢谢你们。”主世界超人坚决地打断了搭档。

……

同一时刻。黑暗多元宇宙的某颗地球。哥谭。封闭中的韦恩塔。顶层。

自从去年十二月出现了数次意外，这栋耗资甚巨的建筑便被它的拥有者宣称翻修，不再对公众开放。而此时此刻，一道黑影端着咖啡，堂而皇之地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桌后。

布鲁斯心神不宁地盯着屏幕。

目送林登和0号地球的两位离开之后，他该继续监视卢瑟的后手，以及用哥谭名流与八卦小报纠缠的丰富经验，指导钢骨编造一些真真假假的传言以便于转移公众注意力——是的，稻草人仍然在逃，但他不会让个人倾向影响对大局的判断。

但他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布鲁斯再度环顾四周。桌上一块缠绕着紫黑色能量的蝙蝠镖——林登所称的外挂，自狂笑之蝠撤离后，它就缩水成了这样子；然后是投影上的世界地图，这是直连正义大厅的各地实景。

一切正常。

七海的某处，获得了三叉戟的亚瑟即将结束与奥姆的决斗，正义联盟获得强援，人类获得亲陆上立场的亚特兰蒂斯君主；北极的某处，戴安娜在等克拉克研究如何使用真言套索套住这颗地球——尽管事到临头，布鲁斯依然觉得这个“流浪地球”计划很荒诞；世界之外，林登带领他的同位体和主世界超人往世界熔炉，以取得对巴巴托斯的决胜武器……

——对，世界之外。

这里是黑暗多元宇宙，巴巴托斯的大本营。而不论如何，林登曾是“先知”的眷者，即使“先知”和巴巴托斯达成了某种协议，但在对方同意带0号地球的人前往世界熔炉的那一刹那，均等于协议的撕毁！

布鲁斯猝然一惊，猛地按向紧急通讯。

“呼叫联盟！小心任何带紫黑色能量的东西，务必小心其他的‘我’！”

布鲁斯的话音未落，深色的、杂有亮光的能量漩涡点亮了被他刻意弄暗的办公室。

狂笑之蝠惨白的手正了正满是尖刺的头箍，他的笑容过宽，露出上下牙的牙龈。

“不错嘛。年轻的我，可爱的小布鲁西，想不想我？”他欢快地问，如小丑那般鼓起了掌，“来，各位，见一见，这是我们那位传说中拥有双重人格的同位体。”

“那么，现在是哪个人格在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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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被截断的解释

林登：他坐我身上，然后用超级速度，感觉就像某部位……

主世界蝙蝠侠：能理解。你们真会玩。

——纯洁的分割线——

主世界超人：……？

主世界超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谢谢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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