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业的老师教导,郁宛学得就快了很多,至少有哪里做得不对的,纪言亭可以立即发现并且帮她纠正,而不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郁宛练习的时候,纪言亭就趴在原木长桌上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目不转睛,可惜眼中的那个人十分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给他。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郁宛抬头看到墙上的挂表,已经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便放下吉他,问纪言亭:“你是在这儿玩儿一会儿,还是跟我一起去厨房?”
纪言亭的答案都不要猜测,当然是跟着郁宛。
两人下楼来到厨房,郁父正坐在旁边收拾一条鱼,郁妈妈则是在削土豆。
郁宛立即伸手,郁妈妈很爽快的放手,可一见土豆转手就被纪言亭接过去,赶忙道:“厨房里的事有我们女人呢,不用你干。”
纪言亭默默将视线转移到郁父身上,郁博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默不吭声的继续刮鳞。
而郁妈妈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即理所当然道:“宛宛她爸跟你不一样,他都干习惯了!”
纪言亭端着盆没有松手的意思,坚持道:“阿姨,我帮忙吧,您别跟我客气。”
东北妇女难搞起来,那战斗力绝对是震撼的。郁宛可不想看到她妈为这点儿事儿撕吧起来,立即出声打断道:“妈,没事儿的,闲着也是闲着,削个土豆有什么的?给我也安排个活。”
“那把这个蒜薹掰了吧。”尤桂华指了指地上的一捆蒜薹,然后又笑着问纪言亭,“言亭喜欢吃蒜薹炒肉吗?我们这儿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吃的……”
纪言亭笑着回答:“我不挑食,都可以的。”
尤桂华一听,连连点头,笑眯眯的说:“不挑食好,不挑食好。”
郁宛和纪言亭端着盆去外面,尤桂华还不住的探头去看,看完又感叹:“言亭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看。”
郁博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刮鳞。
“听说言亭喜欢吃面,明天早上我起来做点手擀面,怎么样?”
郁博将刮鳞刀放到水槽里,点头,“那我和面。”
……
而另一边,郁宛注意到纪言亭手腕上的腕表是她去年送的那一只,眼神只停留片刻,便解释道:“东北的习俗,一般来客人都是女人在厨房忙活,所以我妈才不用你的。”
“那叔叔……”
“哦,也算东北的习俗。”郁宛用科普的语气说着玩笑话,“东北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东北的女人……想削你,不管他是谁的老大。”
纪言亭一个没注意,手上的土豆削掉好大一块,连忙将凹了的一面翻过去,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脸上一派淡定,郁宛也没注意到,就将这个话题略过去了。
等到两人弄好各自手里的东西回厨房去,尤桂华看着小了好几圈儿的土豆和几乎每一截都不超过两厘米的蒜薹,将矛头对准女儿,“你又不是没吃过蒜薹,这也太短了!”
郁宛低头瞅一眼,感觉还好啊……
纪言亭见郁妈妈看过来,微微有些紧张起来,然后就听她声音温和的说:“在家没怎么做过吧?给我吧,你跟宛宛出去玩儿,一会儿吃饭我叫你们。”
然后对着郁宛,就很直接的挥手撵人,“这不用你,你好好招待言亭就行了!”
被明晃晃区别对待的郁宛:“……”
纪言亭含笑看向郁宛,问:“那我们干什么?要不我陪你打一局游戏?我技术还可以的。”
郁宛立即摇头,“游戏体验太差,我得缓两天。”郁宛想了想,问,“后院养了鸡,你要去看吗?”
“好。”郁宛说什么,纪言亭都说好。
纪言亭还以为会有多少只,一进后院,才发现,只有一公一母两只鸡在菜园子里溜达。基于综艺节目的特性,他问郁宛:“有名字吗?”
郁宛惊讶:“鸡还要起名字?那吃的时候怎么办?还得祷告吗?”
纪言亭看着那两只漂亮的鸡,解释道:“综艺节目的鸡,不是吃的。”
“是吗?”郁宛很可惜的看向那两只肥鸡,“我没起名字,既然你提起来,那你给她们起名字吧。”
她还得跟她爸妈说一声,这两只鸡不是吃的,免得某一天它们突然变成了盘中餐。
“安妮和提伯斯,怎么样?”
郁宛挑眉,有些一言难尽道:“你确定,在这片黑土地上,叫它们‘安妮’和‘提伯斯’?”
纪言亭更加肯定的点头,“是,不是宛姐叫我起名字的吗?”
“好吧……”虽然郁宛仍然觉得怪异,可还是认可了这个名字。
至于院子里的那只奶狗,郁宛实在不认可纪言亭的审美,便道:“狗有名字,叫大黑。”
这次轮到纪言亭无语,“一只白色小奶狗叫‘大黑’?”
郁宛理所当然的说:“是啊,大黑多好,朴实。”
“……这是你的节目,你随意。”
然而当尤桂华知道后院那两只有了名字,还叫“安妮”和“提伯斯”之后,像是看傻子一样,十分不理解道:“为啥鸡要起名字?”
郁宛给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