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药物,和我们有些相似又有些区别。”胤禔停下和太医们的对话,转头朝着弟弟们解释。
胤祺紧接着接话:“其中解剖书籍和古代著作相似,把脉养生篇中有三十余种与《脉经》相同的脉象诊断,说明这本书籍的可信度很大。”
“问题是这本书还提及了认为鼠疫、肺痨、天花等疾病是肉眼看不见的病原体……”胤禔眉心紧锁。
“是啊……肉眼看不到。”
秦太医摩挲着眼前的镜片:“放大镜可以看到肉眼看不清的东西,可是也没有发现所谓病原体的存在。”
一直无法确定这本书里对病原体的描述,以至于目前对于这本《医典》的内容,在场的太医和翰林院学士大多数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争执也是没完没了。
“放大镜……”显微镜!
胤禟张了张嘴刚想要提醒,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声呼喊着:“发现了——发现了——发现了!”
高声呼喊的是一名太医。
他重重推开大门飞奔而入,表情癫狂扭曲,甚至没有注意门槛的存在,直接把自己给绊倒在地上。即使这样他也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膝行好几步才坐倒在地上。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
片刻以后,回过神的胤禔、胤祺、太医和翰林院学士们齐刷刷站起身,朝着这人奔去:“胡太医,你说什么!?”
胡太医胸膛剧烈起伏。
他紧紧按着狂奔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心脏的跳动逐渐平缓,胡太医才大声回答着:“琉璃厂里,在琉璃厂里内务府广储司郎中李大人做出来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那水里真的有东西!”
片刻的沉寂之后室内一片哗然。
“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
“人呢?东西呢?李师傅怎么没有来?”
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询问着。
即使知道显微镜存在的胤禟也被这番话惊呆了——难道有人研究出显微镜了?
胤禟一行人等不及胡太医的答案。
他们索性撒开腿就往外跑去,当然想从这里跑到郊外的琉璃厂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快一行车马就匆匆驶出畅春园,朝着琉璃厂飞奔而去。
再次归来的时候。
胤禟觉得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十分眼熟,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似的。他上下打量着这人,又细细地回忆了一番,脑子里突然间灵光一闪,胤禟眉眼间露出一丝惊讶:“你……你是……李造器李师傅吗?”
凭借着琉璃厂从小小的搬货工荣升为内务府广储司郎中,李造器已然从一名不得志的郁郁青年变成了气势十足的官员,只有在看见胤禟时柔和的眉眼间才能看出昔日的模样。
见着九阿哥居然认出自己。
李造器眸底闪过一丝欢喜,他毕恭毕敬的一弹袖子,干净利落地跪下:“奴才李造器给九阿哥请安。”
对于这位一手提拔自己的小阿哥,李造器打从心里感激。世人奉承讨厌他才华横溢,聪慧过人,才能一举制作出美轮美奂的琉璃器皿,更能制造出能够遍布大清各地的琉璃窗户,也因此荣获皇上的青睐,数年间从不入流的内务府杂役一跃为一司郎中。
可是李造器明白在太子殿下和九阿哥将自己挖出来以前,自己不过是个窑厂里小小的搬运工罢了。也因此面对九阿哥时,他收敛身上所有的骄傲,恭顺的态度让跟随在后的内务府官员杂役们也为之惊讶。
“李师傅请起。”
胤禟对于李造器的好感度也很高。毕竟在这个时代能够自己钻研琢磨,甚至在升官之后还在持续不断研究的可是难得的人才。他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李造器:“李师傅,显微镜就是您做出来的?”
“……显微镜?”李造器微微一愣。
紧接着他脸上洋溢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奴才谢九阿哥赐名。”
胤禟:……?
至于周围的内务府官员和杂役们脚下一滑险些当场摔了个跟头。他们看着眼睛眨也不眨就将新物命名权交出去的李大人,一个个嘴角抽搐不已。
李造器丝毫没有察觉下属们的情绪。
他崇敬地望着胤禟,奉承讨好的话语是滔滔不绝的从他嘴里奔泻而出:“能显示出肉眼不可见的微笑存在,所以叫做显微镜吗?这真是一个精彩绝妙的名称,奴才……”
从普通琉璃到彩色琉璃,李造器这一手琉璃器皿上的技术让内务府这几年的口袋都鼓起来了。以往看不上寻常匠人活计的内务府包衣们之间,也流传起生子当如李造器的话语。
越是威名远扬也越让他现在的表现显得有点不忍目睹。跟随在李造器身后的官员杂役们表情逐渐扭曲起来,即使被吹捧的对象——胤禟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刚刚还觉得李造器依然是过去的李造器,现在胤禟觉得李造器果然是个世故老成的官员了。李造器说得意犹未尽,直到见到大阿哥胤禔一行人之后他才想起正事。
“赶紧把显微镜端上来。”
“是。”紧随其后的内务府官员小心翼翼的捧着几样东西:一只类似于望远镜一般的长筒,其余两只则是有黄铜等器械组合而成的。
大阿哥胤禔、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