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煤烧着方便不用经常扇风也能燃烧不说,烧得很是彻底同样两斤它能烧上一天半两天。”
“那这个价格会不会亏本?”
“不会,本身也都是囚犯挖的煤矿,一个壮年工人一天可以挖一到三方的煤矿,加上运输的费用,成本比煤矿铺子的人可低多了。”
蜂窝煤价格比煤球低了不少。
原本煤矿铺子的人当然不乐意,可架不住人尽皆知这蜂窝煤是朝廷研究所里折腾出来的东西,背后站的是皇帝、太子和诸位阿哥。
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区区商贩哪里敢?顶多在发现朝廷并没有打算施压的份上,硬着头皮打打价格战——至于价格战,研究所的诸人当然是不怕的。
“囚犯?”
“爹您忘了?还是五弟上的折子。”
太子胤礽看了看周遭百姓。
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这边后,他压低了声音往下说:“五弟看了刑部的一堆状子可是恨死他们了,用五弟的原话说这些残渣能送到矿地上挖矿攒上几文钱送回家里,也算是最后的价值——至于轻刑犯也有别的地方工作赚点钱,比在矿场里要舒服得多。”
康熙哑然失笑。
五阿哥胤祺的性子过于温厚宽仁,他当时一时兴起就将其塞入刑部大理寺轮流学习。不过半年时间或是看多了真真假假,稀奇古怪的案子,他没了过去的脸软心慈,肃杀之气重得混在军营汉子里都看不出啥区别。
太子一提醒康熙也想起了胤祺提出的方案:各地囚犯在囚牢里关着也太便宜他们,重刑犯送去当矿工、制币等工作。至于轻刑犯则是先经过学军以及思想教育,随后送去各地修路、制作繁琐的手工艺品等等。若是表现良好,还能够获得减刑提前出狱。
刑部侍郎噶尔泰还曾上表感叹监狱犯人管理难度比起以前降低不少——这么一想不过半年时间,康熙怎么感觉全世界都发生了变化一样。
他心里挺不是滋味。
酸溜溜的看看眉飞色舞的两个儿子,康熙伸手拍了拍太子胤礽的肩膀:“你也是娶了福晋的人……爹就等着抱孙子喽。”
太子胤礽懵了一瞬后脸上一红。
从景陵回来一个月以后就是太子胤礽的大婚,现在正是鸾凤和鸣,夫唱妇随,诗文相和的时候。汗阿玛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胤礽眼神漂浮,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哪里有刚才机敏模样倒看起来有点傻憨憨。
原本只是三分醋意气氛调笑的康熙这下是反过来了——这怕不就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就在此刻胤禟撇撇嘴:“阿玛您龙精虎猛的,别想装老推卸责任,要知道您离退休年龄还早呢!”
康熙悲秋伤月的心情登时一扫而空。
他吹胡子瞪眼:“在你眼里你阿玛就是这般的人吗?”
胤禟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并朝着太子胤礽说道:“二哥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太子胤礽:……
这种问题让他怎么回答?面对康熙和胤禟灼热的目光,胤礽吐槽欲满满。
细细想了想最近的工作量,胤礽觉得还是胤禟说得对——要是被汗阿玛忽悠了指不定和福晋相处的时间都没了。
瞧瞧大哥都去了西北多久?
想到这里,太子胤礽望着康熙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警惕,他重重点头:“胤禟说得是。”
康熙:……
他脑门上蹦起一根青筋。
康熙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确是龙马精神。
毕竟他现在手痒痒得很,就想揪住两个儿子一通暴揍。康熙磨了磨牙,止住大庭广众之下暴揍儿子的冲动,只是伸手狠狠弹了弹胤禟的脑门:“你爹我还没想退休呢!”
要退休也得等朕六十岁!
康熙冷哼一声,他将话题重新扯回蜂窝煤上:“说起来那蜂窝煤瞧着也挺容易制作?你们不怕其他煤山老板们也这么干吗?”
胤禟捂住额头龇牙咧嘴:“他们……他们要这么干也随他们去吧,本来儿臣就没打算靠这个赚钱,这就是顺便琢磨出来的。”
“……?”
“嘿嘿,爹您跟儿臣到研究所去就知道了。”胤禟推着康熙的后背往前走。
三人一直走到京城南城和西城交接处。
往西边去就是达官贵人居住之所,安静幽深得很。而往南边走是普通百姓们居住之地,这里小巷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街市上热闹非凡,商铺鳞次栉比,呼喊声不绝于耳,人流如织仿佛和西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研究所就夹在两者之间。
这里占地面积极大,四丈高墙之后隐约可以里面的雄伟建筑。对于太子殿下和九阿哥的相貌早已熟悉在心的仆役毫不犹豫推开大门,将诸人迎了进去。
能让太子殿下和九阿哥跟在后头的还能有谁?眼色劲十足的仆役已经一溜烟跑入研究所的前院,很快工部侍郎张英带着一群官员匠人匆匆迎了出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
“起身吧——朕听九阿哥说你们又研究出什么新东西?朕也想看一看。”能赚钱的东西康熙都挺好奇。
张英愣了一愣。
他瞅胤禟一眼,见着他肯定的点头以后总算放下心,一转身带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