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们。
挤奶工们面面相觑。
一个胆子最大的点了点头:“民女四五岁便得过天花,亏得运气好才活下来。”
“民女也是……”
“民女十来岁时候得的。”
在场的四五名挤奶工竟是全部都得过天花!这个答案让太医们瞠目结舌,院判程太医只觉得头晕目眩,脑海眼前一片空白,他呐呐了老半天才缓缓挤出一句话:“……秦大人,难道?难道?”
太医院院使秦太医吞了吞唾沫。
他觉得浑身颤抖——这是激动与兴奋带来的悸动。秦太医环视周遭的同僚们,颤声开口:“这件事,必须立刻马上禀告皇上!!!”
远在河道工地上的胤禟一行人并不知道奶制品厂里掀起的腥风血雨,几人匆匆赶到堤坝工地上。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早已等候多时,眼见着车马到来他面上堆笑疾步走到马车边请安。
只是还未等他跪地,就见马车大门一开,胤禟探出脑袋喊道:“傅拉塔大人赶紧上车,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
他不知所措的哎了一声,疾步走上马车。等到马车再次开始行驶时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才回过神来,他满脸疑惑的望着表情冷凝的太子殿下以及两位阿哥,试探着开口:“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不是说要参观工地吗?”
“彼工地非此工地。”太子胤礽淡淡的开口。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越发疑惑了。
他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一行气势汹汹的官兵涌入工地,竟是将忙碌工作的这帮‘老百姓’团团围住。
这一幕更是让傅拉塔疑惑不解。
不过胤禟几个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要不是确定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并未参合在此事之中,指不定被官兵围起来的人里面还要加上他。
至于其他等到了真正的工地就知道了。
马车又向前行驶了半个时辰。
这里的道路早已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土路,沿途可以看到几名神情麻木,皮肤黝黑的百姓。
对于马车里投来的视线,他们下意识的蜷缩着身体,又因着虎视眈眈的官兵一动也不敢动,以一个古怪的姿态呆立在路边。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这些百姓对比之前工地上的百姓,看上去可差距实在太大。
他们双眼无神,下意识抱着头部的姿态表明这些百姓或许经常遭到殴打。
这一切让他不免心生怀疑。
见到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逐渐变化的神色,太子胤礽缓缓开口:“傅拉塔大人猜得不错。”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
猜得不错?
他瞬间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的站起身。傅拉塔的脑袋又狠又重的撞在车厢顶部,但傅拉塔仿佛全然没有感觉到痛楚,惊愕的望向太子胤礽:“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此前的工地,全是河道总督王新命和江苏巡抚洪之杰做出来的障眼法,妄图将真正工地上出现的问题遮掩,转移孤与大臣们视线。”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的心坠入谷底。他面色阴沉不再发问,而是目光灼灼看向前方想要知道河道总督王新命和江苏巡抚洪之杰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隐藏的当然是一年多以来没有更换过,早已腐朽败坏的竹络。
瓜尔佳侍卫指挥着工地上的百姓将竹络拖上来。完整的竹络如今只剩下一部分,黑灰色的颜色证明在水底不知经历了多少时光。
至于原本装载在竹络里的石块更是沉入水底,非但没有被用来治理洪水,反而成为了抬高水位的帮凶之一。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嘴唇哆嗦着。
他面沉如铁,杀气迸溅,不曾见过的暴怒直指向河道总督王新命和江苏巡抚洪之杰。
若是太子殿下没有发现怕不是真的被这两人浑水摸鱼过去!若是没有发现呢?河道总督王新命只要轻飘飘的一句是下面官员的过错,一切责任都不会担上。
更重要的是。
现在不过初春,若是等到夏季到来洪灾爆发,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简直不知道这残渣一样的竹络会造成如何的后果。
工地上百姓们见状,也是纷纷哭诉起来。有人说他们未得一分银钱便被江苏巡抚抓来做苦工,若是不愿便是入狱下牢,有人哭诉打从靳辅大人离去之后,河道总督王新命伙同当地豪强,压迫百姓……
“好一个河道总督,好一个江苏巡抚!”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气得浑身发抖。
一把年纪气成这样,太子胤礽还担心出事。他示意两名侍卫上前扶住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随后又和风细雨的回道:“孤已经令人拿下他们,只是抢修之事在汗阿玛派遣的官员到达之前,只能拜托傅拉塔大人了。”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义不容辞的应声。同时他也开口:“上一任的河道总督靳辅被革职以后在家闲居,奴才不懂治理河道,或许可以请靳辅过来参谋一二?”
太子胤礽同意地颔首。
他若有所思片刻,紧接着说道:“靳辅之名孤在紫禁城便听到汗阿玛提及数次,这安排很是妥当——至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