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朕又何尝没有看出阿哥们的能力?朕召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认错,而是让你们想一想如何去办,如何去做?你们不愿意输给一帮孩子的吧?”
明知道皇上说的是激将法。
在场所有宗室和朝臣也身后冒出了一簇火,齐声应声:“儿臣微臣奴才谨遵圣旨。”
所有人都开始琢磨起奏折上的内容要如何操作。裕亲王福全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他翻看着里面的案例,不可置信的问道:“皇上,养育兵营私设赌场的事?”
“上面的事情朕使人去查访过,均是千真万确。”康熙直接了当的回答。
一片哗然声惊起。
所有人细细查看着里面的案例,其中有一个指着上面的名字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恭亲王爷的?”
裕亲王福全整个脸黑沉沉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皇上,奴才觉得恭亲王爷纵容外戚横行之事应该严惩才是。”
“朕也有此意。”
“汗阿玛!”胤禟嘿嘿偷笑一声,他举起手,身后宛若有条小尾巴在晃动。
“嗯?”
“您上回在盛京时不是说要让皇叔到军营里待一段时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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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午后。
阳光明媚却不如盛夏那般毒辣,温度适宜。恭亲王常宁舒畅的伸了伸胳膊,半撑着脸沉思要不要去外面逛一圈,带着福晋马氏去外头散散心。
三年前自打两人的长子去世以后,除去到宫里请安以外,马氏常年累月在佛堂里念经,连个笑脸也没有。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头的管事小跑着进来:“爷,侧福晋求见。”
“……让她进来吧。”恭亲王常宁把心思收回,朝着外头点了点头。很快伴随着珠帘晃动的声响,一阵香风卷入室内,紧接着娇声软语在他的身后响起:“妾身给王爷请安。”
“起身吧。”
“是。”侧福晋舒舒觉罗氏长得娇媚,看着年纪虽有三十上下,但是身材依然凹凸有致,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眉目含情望着恭亲王常宁:“爷,妾身亲手煲了汤,爷要不要尝一尝?”
恭亲王常宁点了点头。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心头一松,她脸上带笑亲自端出一大盅黄芪红枣蘑菇炖鸡汤,掀开盖子香味扑面而来。
恰好恭亲王常宁此刻的确有些饿了。
等到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盛好汤双手送到他面前,恭亲王常宁也就顺势喝了一口。鸡汤温度适中,鸡肉煮得嫩烂脆香,咀嚼间鲜味在唇齿间散开,只怕这鸡汤在灶上足足煮了大半日才能有这般的效果,可见侧福晋舒舒觉罗氏用心。
恭亲王常宁面上带起一缕笑。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才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靥:“妾身今日入花园内,只见满院子都是喜鹊在叽叽喳喳叫着,怕是有什么好事等着爷呢!”
“哦?果真如此?”
“妾身哪里敢欺骗王爷?指不定是王爷的铺子又传出来好消息了呢!”福晋舒舒觉罗氏笑着回答道:“现在外面谁不知道王爷的本事!妾身听说就是连江南各地都想加盟这牛奶铺子呢!”
恭亲王常宁非但没有喜悦,反倒有些尴尬。
这牛奶铺子在京城里生意越发变好,鄂普库忙得晕头转向。恭亲王常宁虽然挂着名但也知道这功劳大半要归功于鄂普库身上,也就不懂外面事情的侧福晋等人以为铺子是由自己开设的。
恭亲王心里犯了犯嘀咕。
上一回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就想让侄子鄂尔辉到牛奶铺子上做事,自己也没在意将他安排到厂里,可是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这额尔辉便因向蒙古奶场索要贿赂被告发,丢了恭亲王好大一个脸。
随即自己把额尔辉安置到了养育兵营里,想让他好好锻炼锻炼……等等。
恭亲王常宁眼皮子一跳。
他想到最近朝堂上最是热门消息——不正是养育兵营吗?恭亲王常宁目光冰冷:“是不是鄂尔辉又闹出事了?”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冷汗直冒。
她支支吾吾还没说清楚,门外的管事又匆匆而入:“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王爷即刻觐见!”
恭亲王常宁站起身。
他扫了侧福晋一眼,又吩咐管事:“带侧福晋回院子里休息,和福晋说一声日后不准侧福晋的家人再来探视。”
管事应了声。
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满脸惶恐,急急呼喊着:“王爷——王爷?”
恭亲王常宁没空理会舒舒觉罗氏。
他匆匆入宫,在步入东暖阁的瞬间偷偷看了看皇上的表情。
幸好幸好。
瞧着皇上的表情轻松,恭亲王常宁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好看……就不会有事的吧?
恭亲王常宁一边琢磨着,一边熟练的跪下请安:“臣弟给皇兄请安。”
“常宁起身吧。”
康熙直接了当的开口:“朕此番将你召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办。而且啊是非你不可!”
“……啊?”恭亲王常宁突然想到侧福晋舒舒觉罗氏说见着满院子的喜鹊之事,他心头一喜。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