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秦炎不要胡乱说话。
可秦炎这会哪里还会顾忌萧无琼?
他要是今日不顺了这位长乐郡主的意思,只怕他以后就再没好日子过了,那个煞神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什么时候他睡着了被人杀了都不一定。
想到这,他是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早知道会这样。
他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萧无琼做这样的事。
想着自己如今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打折了腿脚,秦炎心里本来就存着的怒火,这会更是尽数发到了萧无琼的身上。
要不是这个女人挑唆他,他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越想。
心中的气更是遮掩不住吗,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就这样看着萧无琼说道:“都到了这一步了,公主还想隐瞒什么?要不是公主挑唆我去轻薄杜小姐,我怎么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难不成公主现在想明哲保身不成?”
“你胡说什么!”说话的是萧无珑。
萧无珑不比萧无琼聪明,先前看了好一会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如今听得秦炎这句,她却是吓了一跳。她虽然有时候同自己这个姐姐有争执,可说到底,萧无琼也是她的阿姐,自己的阿姐被人污蔑,她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竖着双眉看着秦炎,脸上也带着几分愠怒,一边说着,一边是看向自己身边的宫人,厉声道:“你们都死了不成,由着这等混账东西青口白牙污蔑阿姐的名声?”
这话说完,又转头看向王珺。
她的脸因为太过气愤的缘故,这会红得厉害,一双眼睛瞪得圆圆得,未加掩饰得怒意,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王珺,咬牙道:“是你,是你让人冤枉阿姐的,你这个贱...”
这话还没说完。
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厉喝:“永昌,住嘴!”
众人听着这道声音,皆转身看去,而后便瞧见不远处的小道上竟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穿着一身正装的王芙,她惯来温和的一张脸此时显得有些阴沉。
而先前说话的却是德妃。
她仍旧是以前那副素雅的打扮,只是这会脸色也有些不好。
眼看着这么两位主子过来。
众人谁也不敢说话,皆福身行了大礼。
王芙也没说话,只是由常宁扶着继续朝这处走来,先前得了永寿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人死了,杜家的姑娘也不见了,好端端的花灯节出了这样的事,她哪里坐得住?火急火燎赶了过来,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目光朝萧无琼姐妹看去。
看着她们低着头福身在一侧,她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步子也没停留,只是眼中的神色看起来却有些不大好。
等走到王珺身侧的时候,她是仔仔细细看了人一回,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杜若,眼见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没说什么,只是朝仍旧躺在地上的秦炎看去,看着他这幅模样,秀眉微蹙,口中是道:“你先前说得是什么意思?这事和永寿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完。
眼见德妃要开口,便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且据实说来。”
说到这,她是稍稍停了一瞬,紧跟着是又一句:“不过要是让本宫知道你敢胡乱攀扯谁,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秦炎没想到这两位主子也会过来,一时心里也有些慌乱,不过看着站在皇后身边的长乐郡主,还是咬了咬牙,勉强跪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明鉴,我先前说得都是真的,今日之事都是永寿公主一人策划,是她遣人杀了那个宫女,也是她让我去轻薄杜小姐。”
“她让人给杜小姐的茶里下了迷药,让我带杜小姐到这边,就是想让人瞧见杜小姐和我不清不白得在一起。”
他这话刚说完。
先前一直没法说话的德妃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娘娘明鉴,永寿和杜小姐无仇无怨的,为何要如此害她?这背后必定是有人...”
德妃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性清平和的主。
可今日她也的确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心里明白这个文定侯府的庶子说得是真的,这事肯定和永寿脱不了干系,可如今众目睽睽,要是这事真得和永寿扯上了关系,那么永寿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想到这,她还想再说几句。
最起码先把这些人都打发了。
只要打发了这些人,瞒下这桩事,永寿的名声总归能保住,只是不等她开口,身后便又传来了一道女声。
“德妃姐姐这话说得好。”
众人循声看去,便见不远处又走来一行人,却是惠妃。
她手搭在宫人的胳膊上,一步步往这处走来,边走边说:“我也觉得奇怪,这里这么多人,怎么这文定侯家的公子就追着咱们永寿不放呢?”话说完,人已经到了跟前,她是先朝王芙先行了一礼,而后才又说道:“皇后娘娘可得明察。”
“今日来参加花灯的可都是咱们长安城的娇娇女,要是日后有人有样学样,还不知这外头的人要怎么看咱们呢。”
说完。
她是又朝德妃望去一眼,抿唇跟着一句:“德妃姐姐,您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