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实在太大,真要嚎几声怕是叫破嗓子都没人来。
更糟糕的是,洛御侍和霍御侍去中宫那边帮忙准备双华典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坏了坏了我这手真要剁掉了……
他左右拧了一下,发现完全没办法挣脱,而且由于皮垫的存在,想要拢着手骨脱出来都不可能。
大概在十分钟之后,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越亦晚一听那间隔就知道是慕之过来了,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得亏他们约了今晚十点半做行业调研访谈,不然真要一个人呆这儿一晚上。
慕之能提前一个小时过来,也真是心有灵犀啊。
花慕之拿着平板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还推了一下金丝眼镜,准备跟他提前确认几个事情。
结果等他把视线从大纲草稿上挪开,一眼就瞧见某个熟悉的身影被……拷在了桌子上。
越亦晚轻咳一声:“你不要误会我。”
“嗯……?”花慕之微微皱眉:“你是想,自己跟自己玩□□?”
“我不是——”越亦晚伸手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串钥匙,可怜巴巴道:“我没有……”
“那是故意的?”花慕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也不怕孩子们看见,不是说好了晚上谈事情的吗。”
我真的不是要勾引你啊宝贝儿!!
越亦晚这会儿也顾不上解释那些,爪子往书桌那指了好几下:“帮我解开嘛……我就是手滑把自己绑这儿了。”
“你先把我松开,我们去做那个采访。”
对方慢悠悠的走到了书桌旁边,把平板和笔记本钢笔都放了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又走向了他。
“哎钥匙!你拿钥匙才能开锁呀!”
“需要钥匙么?”花慕之漫不经心道:“这时候不叫我花先生了?”
越亦晚愣了一下,意识到某个小心眼的家伙是要打击报复了:“你想干什么?!”
“你被绑在这儿,我做什么都可以呀。”花慕之低头看着他笑了起来:“真自觉,该怎么奖励你才好。”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铐子它自己动的手——
还没等越亦晚争辩一句什么,那人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下巴,半强制性的给了他一个长吻。
比起从前的温柔和小心,今天大概是因为拘束着自由的缘故,越亦晚甚至没办法避开他的唇,被亲的时候都有几分胁迫感。
“唔……慕之……”他声音里都透着些被欺负的感觉:“先放开我……”
对方却置若罔闻,指尖从光洁的小腹蜿蜒向下,去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
脱掉牛仔裤,脱掉外套,脱掉衬衣。
一个一个的扣子被解开,越来越多的肌肤被暴露在了空气中。
如今虽正是盛夏,但书房里确实空调开得很足,让那光裸着的青年甚至下意识地用唯一能灵活动弹的那只手捂住要害,神情窘迫又委屈。
“你怎么能这么恶劣!”越亦晚觉得冷又不好意思伸手抱他,还在嘴硬:“你变了!你以前温温柔柔的不会做这种事情!”
花慕之往后退了一步,长长地看了他一眼。
上衣都挂在了右手手腕旁边,修长又挺拔的身材全部裸露在外,不可描述处还似乎有些小兴奋。
越亦晚生得又白又嫩,皮肤和刚剥开的白蛋一样光滑,赤条条的站在那儿,哪怕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还是让人想要亲吻他和弄坏他。
二十岁时还有些青涩的气息,如今长期健身又做了老板,气质更加的成熟。
也更加性感。
他开口想调戏他一句,可还未说出口,远处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爸爸。”小隐叩叩叩地敲了三下:“我有事想问问你。”
-3-
越亦晚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他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辛苦保持的伟岸形象,怕是今天要崩的粉粉碎了吧。
花慕之也没想到小儿子会突然过来找他,还以为他已经写完作业睡下了。
他示意越亦晚先不要出声,自己也保持静默。
“爸爸?”小隐有些好奇地又敲了敲门:“我进来了呀?”
别!你爸刚才差点被不可描述了!
越亦晚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哪,窘迫的简直想原地蒸发掉。
花慕之眼疾手快地过去开门,直接用身体挡住了门缝,没让小孩进去。
“越爸爸晚上有事出门了,小隐有什么事?”
越玟隐昂起头看向太子,神情有些为难:“可以给托托找一个伴吗?”
“嗯?”
“托托好像很孤单的样子……如果有别的狗狗陪它玩就好啦。”
可是托托已经被绝育了呢……
花慕之抬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温柔道:“明天我来想办法,好不好?”
“你先回去睡觉,乖。”
小隐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了头,脆生生道:“爸爸晚安。”
“晚安,宝贝。”
等他亲眼看着小孩下楼走远了,才终于转身回了书房,随手关门落锁。
这边越亦晚已经把衬衣都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