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花庆之住在玄玉宫里,出门左拐走五分钟就是开了上百种繁花的御园。
越亦晚从把穆闻柳带进保姆车里,这男孩就坐的跟木偶似的,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等穆闻柳真的进了溯明廷,他还甚至一度想捂住脸,显得窘迫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这么紧张……”越亦晚安抚道:“你先在这边打工三四个月就好,回头比赛结束是去是留都可以看你自己。”
穆闻柳眼睛都不知道该哪里看,只仓促的点了点头。
在他们穿过长街的时候,两侧往来的宫女侍从不时停顿行礼。
当他们恭恭敬敬地唤一声雍王殿下的时候,穆闻柳差点想躲起来。
他穿着劣质的白衬衫,裤子也尺码并不合身,和精致又古朴的宫殿完全没有一丝贴切的感觉。
越亦晚走了一半,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向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要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他可以现在把他送回去。
本来这个提议就只是一个选择,没必要难为人家。
少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老实道:“像千与千寻。”
他小时候在小卖部里看过,现在的感觉跟她真是差不多。
越亦晚噗嗤一声笑起来,是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回答。
“好了千寻,”他正色道:“我带你去见白龙大人。”
小王爷一听说那超能吃的长头发小裁缝要来,特意唤人把院子里房间里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花庆之其实没有多少朋友,他在法国的时候因为文化差异和来自小岛国的缘故,其实和大家都是泛泛之交。
而在国内,他常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宫廷和各个场合,认识的许多名流之子也都是客套性的往来。
穆闻柳一来到宫门前,就有些紧张的把衣服的下摆拽了拽。
他一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俊美又高挑的哥哥站在那里。
那人生得轩轩如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一身紫袍上绣着银色麒麟,玉冠上缀着偌大的红玛瑙。
深墨般的眉眼含笑又有神,连交握的那双手都光洁又修长。
越亦晚在旁边瞧了两眼,心里都忍不住感叹一句。
四五年前这还是个傲娇的高中生,现在都长开成这样了——真是老了老了啊。
穆闻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该盯着看人家,忙不迭跟他鞠了个躬:“王王王爷好。”
这个称呼不是这么叫的……
花庆之也不恼,笑眯眯走近了问道:“你叫什么呀?”
他一靠近他,那被晚香玉薰过的衣袍就散出清幽的香气,自然而又馥郁的让人有些恍然。
“我叫不紧张!”穆闻柳攥紧了衣服又回过神来:“我我我叫穆闻柳!会洗衣服做饭扫院子铲猫砂!什么活儿都能干!”
越亦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简单吩咐了两句:“这孩子才十六,比你要小三四岁,你平时也别太累着他,将来还要长个子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小王爷精神道:“平时就帮我打扫下客厅和卧室就行。”
旁边的胡管家轻咳了一声:“殿下……新来的一般都是先从擦地砖开始……”
花庆之瞥了他一眼:“你再想想?”
“是老朽记错了……确实可以扫客厅,但还是要培训一下。”
花庆之这儿有新进的泉城绿,越亦晚也乐得留下来和他喝茶聊会儿天。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一过,胡管家就带着那少年重新走了出来,竟像换了个人。
穆闻柳换上了一身鸦青色宫服,下摆上缀着随侍品阶的忍冬卷草纹,长发也洗净挽好,用铜冠束了起来。
越亦晚正吃着栗蓉蜂花糕,瞧见他时笑着眨了眨眼:“这也是个美人了。”
穆闻柳很久没有穿过这么干净又漂亮的衣服,有些仓促地跟他们道谢行礼。
“这次是带你谢过两位殿下,以后作为随侍,不可以随意出现在殿下的面前,往来出行都要守着规矩。”胡管家叮嘱道:“宫里也不是可以到处乱窜的地方。”
“哎不用——”花庆之下意识道:“让他慢慢适应就好,不用那么着急,偶尔在客厅里陪我聊聊天也挺好的。”
胡管家一脸‘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点了点头,颇为自觉地行礼告退。
留下他们三人在这儿,小王爷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采访:“你……一顿饭大概吃几碗啊。”
穆闻柳下意识地看向越亦晚。
“说实话就行。”越亦晚挥了挥手,继续专心啃甜点。
“三碗饭,有时候还加一碗面。”他低着头道:“总是饿的很快,好像怎么都吃不饱。”
小王爷也跟着扭头看越亦晚:“我怎么想起来鲨鱼先生……他不是妖精变得吧。”
“人家那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肠胃消化功能差。”越亦晚给他递了一杯热茶道:“回头去太医那检查下身体,在玄玉宫这儿受委屈了随时找我。”
也就当给花庆之找了个一块打游戏的伴儿,挺好的。
-2-
越亦晚回东宫的时候,差点撞着骑着托托的小隐。
小男孩